臺灣的耶穌基督十字架:民主進步黨黨旗

 

民主進步黨
民主進步黨黨旗
啟用日期1986年9月28日建黨啟用
形式十字,中間鑲以綠色台灣圖案
設計者歐秀雄

民主進步黨黨旗是政黨民主進步黨的代表旗幟,設計者為藝術家歐秀雄(筆名「官不為」)[1]。《民主進步黨黨章》第一章第二條規定:「本黨黨旗定為十字,中間鑲以綠色台灣圖案。」1986年民進黨成立後即沿用為黨旗至今。

黨旗設計

黨外運動時代,黨外公政會討論組黨事宜時,與會者認為應該要有一面旗幟。1985年底,姚嘉文之妻周清玉想到歐秀雄除了會聲樂之外也是畫家,於是到歐秀雄家要他當場畫一面旗子,供「1985年黨外選舉後援會」使用。歐秀雄不負所託,現場就畫了兩面旗:其中一面綠色底白色米字旗,中央有個綠色台灣;而另一面是綠色十字旗,象徵台灣背著民主的十字架

民主進步黨黨徽
細節
使用者民主進步黨 民主進步黨
啟用1986年
其他元素民主進步黨黨旗


臺灣的『臺』字也有十字架在上!

『美』國,就是羊大的國,基督的國!

『本來』就是耶穌基督來救贖我們的樣子!


【天】 是 【一】 【大】

天有【一】【大】神,在你用
【天】這個字時,

其實就承認了一 大 神,這是無可推諉的,

【光】上面有三一,這是三一真神的奧秘,

下面則是 ㄦ 代表
雙腳兒子,耶穌道成肉身,行在地上,

【主】、【王】,

你可以仔細看,會發現,王,是三和一的組合

這三位一體真的是奧秘,我無法在這描述,

求主赦免,

【民主】

就是人民和主,

只有主能使人民自由,

感謝主,讚美主,AMEN!


這 道 理 就 是 歷 世 歷 代 所 隱 藏 的 奧 秘 、 但 如 今 向 他 的 聖 徒 顯 明 了 .

Even the mystery which hath been hid from ages and from generations, but now is made manifest to his saints:

神 願 意 叫 他 們 知 道 、 這 奧 秘 在 外 邦 人 中 有 何 等 豐 盛 的 榮 耀 . 就 是 基 督 在 你 們 心 裡 成 了 有 榮 耀 的 盼 望 .

To whom God would make known what is the riches of the glory of this mystery among the Gentiles; which is Christ in you, the hope of glory:


歐秀雄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從小在教會的環境下,接受音樂的薰陶。除了有設計長才之外,也非常喜歡音樂。1975年,他向師大教授曾道雄學習聲樂,1974年獲得台灣區男聲獨唱冠軍。



從小親身經歷過二二八事件,知道教會的牧師(蕭朝金)遭槍殺,讓歐秀雄對國民黨的統治作風很不以為然。美麗島事件後,前聖經公會出版幹事趙振貳牧師,因介紹高俊明牧師協助施明德逃亡,而被關了兩年。趙振貳牧師出獄後,在艋舺教會舉辦感恩禮拜。


我生於終戰前五年,正值日據時代台灣最安定,社會秩序最上軌道的太平世,當時雖年幼,仍依稀認得四、五歲時一些溫馨的回憶,至今還懷念不已。


唸完日據時代的幼稚園,父母教我讀寫日本字五十音,不久,逢美軍空襲,遂隨家人逃往山區避難。終戰後改朝換代,日本仔走了,中國仔來了,適逢學齡前,父母讓我學寫ㄅㄆㄇ……以便入小學,發現同一本簿子上,前半寫的是   ,後半寫的是ㄅㄆㄇ,現在想起來,台灣人似乎一直毫無自尊的忙於適應外來統治者的文化洗禮,而毫無怨言的逆來順受。


小時候常聽長輩們講,給日本仔管雖有些不平等待遇(畢竟是外邦強權),仍受到文明社會的生活方式,而自由中國仔逃難來到台灣(自以祖國王師自居),竟儼然以統治者的地位來統治台灣,所表現的卻是殘暴、貪婪、無能,把台灣既有的良好社會秩序踐踏殆盡,使得原本就無自主性的台灣人,逐漸感到期待已久的祖國竟不如異邦統治者。失望之餘,自主意識逐漸抬頭,無奈歷經二二八、白色恐怖事件,台灣菁英盡失,獨立自主大業的創建似乎遙遙無期了。


國民黨來台初期,即以強制學習統治者的語言為手段,使台灣人在意見的表達的對話方面屈居劣勢。記得小時候常看到當中國仔和台灣人起爭執時,台灣人只能以結結巴巴的中國話與之抗辯,由於表達反應遲鈍而吃悶虧。看在眼裏,滿懷挫折感;為什麼台灣人輕易讓原本是逃難來的中國仔欺壓而無法吭聲?!是懦弱抑是自悲,勇敢的台灣人在那裡?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大問號。


唸初中時,有一次路過菜市場,看見一個中國兵仔正欲強行拿走一名菜販的秤具,兩人拉扯間只聞菜販用生硬的台灣國語兩手發抖一再地喊著:「菜秤拿來啦!」最後仍被強行取走,圍觀的人當中卻不見有人出來主持公道,蓋中國話難於啟齒吧?!不然就是自認做為被統治者又能如何?勇敢的台灣人因此未出現乎!!


我從小對中國仔就有惡感,尤其是中國兵仔,喜歡罵他們「豬哥兵仔」、「腳騷兵仔」,且一直拒絕講中國話以表示不滿,因而學業成績一直很差,甚至連高中都考不上。


初中時,常受到班上外省仔(岡山空軍子弟)欺負,曾經因忍無可忍跟一個比我高的「阿山仔」大打出手(生平唯一一次打架事),甚至還在校園內丟灑反外省人傳單,上面寫著:「外省仔滾出去!」、「外省仔去跳台灣海峽」等語,勇敢的台灣人為什麼不敢公然出來散發傳單並舉牌抗議呢?!蓋時候未到吧!


到了大學,我不得不學中國話,也許是上帝有意安排,偏偏跟三個會說台語的外省同學在校外租屋同住,因我們四人是班上千六接力隊,且都是足球隊員,慢慢的,中國話進步了,對「外省仔」的偏見也淡了,思考能力也成熟許多,但對二二八事件仍餘悸猶存,(因我們岡山教會牧師蕭朝金被殺,還目睹鄰居親友壯丁被抓),憤恨之情一直難平,幸大學唸的是基督教學校,受到基督教信仰的薰陶,因而並未做出衝動之舉。


直到美麗島事件發生,我發現真正勇敢的台灣人終於出現了,對我這個膽小的人來說,他們的表現著實讓我驚訝、振奮、覺得台灣有希望了,我巴不得參與他們,雖然後來功敗垂成,但總算開了希望的花朵,我應該用歌曲歌頌他們英勇的表現,向他們致敬,況且正想寫一首台灣國歌來自我陶醉。適時黨外公政會成立,並積極準備組黨,他們原先來找我為黨旗的設計獻策,很快的,黨旗設計完成,當頭一次看到綠色台灣旗幟插滿中山北路的安全島,振奮之餘,不禁要高唱「中山北路行七擺」。


民進黨組黨成功,緊接著是黨歌的徵選,也託我負責評審,雖有二、三十首歌曲應徵,但曲子仍離不開中國教育八股的曲調,不然就是日本軍歌形式。後來我以「官不為」筆名把黨歌當國歌來寫「勇敢的台灣人」一曲於焉誕生。


歌曲首段,描繪台灣本為美麗之島,卻一直為外邦所統治。第二段指出,數百年來雖有英雄豪傑出現,無奈多壯志未酬,甚至犧牲性命。第三段描繪,風雨坎坷的民主獨立路上仍需勇敢向前挺進,切勿氣餒。第四段道出台灣人務必剷除散沙的劣根性,團結才有希望,排除萬難努力打拼,創造光明前途,做個勇敢的台灣人,則新台灣國的創建便指日可待了。


這首歌雖因費希平投否決票(他的理由是中國統治者並非外邦)而未成為民進黨黨歌,但在反對運動如火如荼的展開那段時期,對海內外反對士氣的鼓舞,著實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


這首歌在創作上有幾個特色;它涵蓋了台灣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進行曲曲風有激發熱情鼓舞士氣的效果,尤其是整首歌充滿濃郁的台灣情和本土味,因為音樂只要從語文本身出發所形成的歌曲必然是本土的,也就是說,旋律隨著歌詞的語韻進行,則不僅順口易唱易學,且唱或聽皆能兩全其美,所以這首歌可以說是曲調隨著歌詞而一氣呵成。


曲子是用四個b記號的調子寫的,為的是我自己比較好唱,有人嫌曲子音域太高,難以大眾化,我的看法是;國民黨黨歌,所謂國歌,最高音是e,而我們的黨歌必需高它個半音至F,表示高其一等,況且美國國歌最高音也是F,為什麼美國人能唱我們不能唱?!何況當我們在喊打喊拼時不是應該提高頻率加大分貝嗎?定這個KEY當時我是這樣堅持的。現在,這首歌已經普遍化了,應該可以降一個音來唱了吧。


關於歌詞方面曾經改了兩次;由「吥通無進步」改為更積極的「著愛有進步」,再改為「日日大進步」,正好這三句詞的語韻和音樂是相吻合的。另外,末了的反覆句「建設咱個新台灣」也使整首歌的歌詞和旋律結合得更為完美。


音樂的部分,本來寫的是簡單的四部和聲,「街頭一般用吉他和聲伴奏」。一九九一年赴美參加「台灣文化之夜」蕭泰然老師寫成獨唱伴奏,成為目前的獨唱和合唱的標準伴奏版本。鄭昭明老師也曾編成管弦樂曲,曾在台灣同鄉會返鄉大會上做為升旗歌,民進黨旗首次隨著「黨歌」冉冉升起,配合著煙火,把會場氣氛帶到最高潮。


這首解嚴前島內第一首反對運動的愛國歌曲,在今年「六二八SAY NO TOCHINA」大會上很榮幸的被選為四首主題歌之一;回頭看「勇敢的台灣人」隨著時代的潮流,陪台灣人走過十二年解嚴前後民主運動歷史的歲月,現在該反省的是:過去在不義的政權統治之下,勇敢的台灣人曾經寫下許多可歌可泣的事蹟,而解嚴之後的民主社會已經製造不出什麼英雄人物,然而「勇敢的台灣人」今後該面對的敵人到底是誰?切勿只看到對岸的「老母雞」卻忽略了島內正在侵蝕台灣人獨立意志、破壞台灣人團結的中國寄生蟲。


  1. 最後,我現在越來越傾向於這種假設就是:我們現在當作開明和進步的東西,與其說是真正開明和進步的東西,不如說是基督教文明在高度發展以後,產生出來的剩餘資產;而我們拿著這些剩餘資產實際上是發揮了,腐蝕和破壞原有這個產生文明資產的基本力量的作用;而這個文明資產的基本力量,過去和現在,仍然是基督教和基督教會,如果抽去了它的價值內核和組織內核的話,我們現在所知的西方文明不一定會存在。當然這不是確定性的結論,因為我的思想方法仍然是按蛋頭學究那種講論證的思想方法,所以按照這種思想方法,你不可能得出確定的結論,但是這肯定是一個具有高度蓋然性的學說。這個高度蓋然性的學說比我迄今為止,從出生到現在學習到的其他所有學說都肯定更接近於真理。

    回覆
  2. 從前我一直用比較純粹世俗的方式來解釋歷史,最近幾年我把有神論的因素加入到我的歷史體系里。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不得已,因為如果沒有這樣的因素的話,歷史體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完整。缺少了這個因素,有很多問題就變得不一樣了。像社會組織這種東西,你可以把十九世紀以後的社會組織,特別是列寧主義政黨,看成是一個沒有上帝和基督的反面教會。它的組織形式,它的黨支部書記其實就是一個相當於教區牧師的角色,他隨時隨地,在牧師給你講聖經的禮拜天,支部書記也會召集他的黨員什麼的,學習馬克思的著作,講階級鬥爭,講工人團結的道理,諸如此類,然後他也是能夠提供養生送死的全方面服務的。

    在這一點上,我發現了自由主義理論有一個重大的缺陷。因為以前我也算是廣義的自由主義者,這種理論等於說是要強調個人的獨立和尊嚴,一個人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牽累任何社會組織。但實際上這樣製造出來的人在社會上是非常孤立無援的,也許極其有教養或者是有錢的人能夠維持,但是普遍的草根老百姓,如果處在這種狀態下,那結果是非常不安全的,他們應付不了意外事故的風險,甚至在死亡面前都沒人安慰他。如果不考慮其他的意識形態方面因素,僅僅考慮社會生存能力的話,那麼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假如是信仰了我原先認為是最合理的自由主義理論的話,那他過的生活將是極其孤立的;而相反,如果你是有團體的,無論你是計劃體制的工會團體,還是基督教的教區團體,還是伊斯蘭教的教會團體,那麼你在社會上生存,安全和有保障的程度都要大得多。

    我當時正在跟其他一些人論戰,有很多自由主義者在這方面是非常堅定的,他們認為計劃體制也好,基督教、伊斯蘭教主義也好,都是落後的,限制人類意志自由的,只有人的絕對意志自由才是值得追求的目標。我不能夠完全從理論上反駁他們,但我直覺地感覺到不對勁。他們描述的這種人,如果在社會上生存的話是很脆弱的,很容易被意外事件所抹掉。他們跟其他,比如說是有愛心的、相互幫助的團體相比起來,是極其脆弱的。

    別的不說,因為我習慣於用歷史實例做具體的思考,假如是一群自由意志主義者組成的移民團體在北美洲海岸登陸,像清教徒在馬薩諸塞那樣建立殖民地,他們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呢?我們知道的歷史就是,清教徒的團體在馬薩諸塞建立了自己的共同體,頂住了極為艱困的局面,最終變成了現在美國的種子。美國是一個高度結社自由的國家,誰高興結社都可以結社,我知道有很多社會主義者都結成了類似的團體,想要搞新和諧村,搞社會主義實驗。但我看到的情況就是,他們沒有一個能夠維持到一、兩代人以上的。無論最終的原因是什麼,但事實擺在眼前:無神論者或者世俗主義者搞的結社是極其脆弱的,無論是在自然環境還是在社會環境下,都沒有什麼抗壓能力。而人類團體的前途,通常不是取決於你在最繁榮時刻的最佳表現,而是你在處於最糟糕時刻抵抗困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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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問:你是如何接觸到基督教,進而接受這個信仰的?

    我第一次看到與聖經有關的東西應該是在英語閱讀材料之類的東西,像是《聖經故事一百篇》或者是諸如此類的聖經故事摘要這樣的讀物。當時這樣的讀物應該是八十年代作為英語輔助教材、作為文學的一部分出版出來的。我記得其中有一篇,好像是《聖經故事一百篇》的選段,第一篇就是創世紀那一篇。我第一次看到完整的聖經應該是98年前後,在烏魯木齊的一個天橋上,看見有人在地攤上賣聖經,二十塊錢一本,新加坡聖經公會印制的聖經,然後我就花了二十塊錢把它買回去了。在那以前的時候,我其實已經買了一部古蘭經。當時好像除了新華書店以外,很少有別的書店。一般比較有點逼格的書,要你自己跑舊書店才能買到。基本上所有的書店裡面都能夠買到古蘭經,但是聖經卻總是沒有。那是我第一次買到完整的聖經,從頭讀到尾。

    當時我在第一次讀聖經的同時,正在迷戀十七世紀的英國文學,就是托馬斯•布朗或者是泰勒那些人的文學,像《翁葬》、《醫生的宗教》那些東西。當時在我的認知世界里,這些書都是連在一起的。我第一次讀聖經的時候,首先最著迷的地方就是所羅門王的箴言、詩篇那些部分。對於我來說,它代表的是一個跟我原先熟悉的西方文學非常不同的世界。我原先,在當時我自以為自己是非常熟悉西方文學的,但是想了一下,在我以前熟悉的文學風格中間,似乎是缺了一大塊。直到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把聖經當作一種帶有獵奇性的知識來考慮的。整個認知世界大體上很像是陳樂民或者資中筠他們那些人寫的書上,是一種人文主義色彩的認知世界。在這個認知世界當中,教會是一個遙遠的背景,而且大體上扮演的是一個負面的角色。文明、啓蒙和進步才是世界的主流,西方在這個世界主流中走在前面,但是前提條件是打破了原來教會對文明和進步的各種約束作用,像是啓蒙衝破枷鎖一樣,才能夠解放出現代的自由和文明。現代的自由和文明主要就體現於解放,而解放,在當時我也跟大多數人一樣,分不清楚政治上的專制主義和他們所說的教會對于思想的約束到底是什麼關係,只是模模糊糊的傾向於一切自由和解放都是比較好的。

    我想我後來之所以對這兩件事情有點區分,大概已經是到二十一世紀初的事情了。那時候是國內第一批開始引進哈耶克和波普爾這些書的時代,開始區分英美思想傳統和歐洲大陸思想傳統的時代。那時候我開始私下裡面考慮各種不同思想傳統和社會結構之間的關係,然後對照我自己和我周圍的世界,開始對基督教有一種,除了抽象理論以外,還有其他方面的考慮,一個大多數中國知識分子都不考慮的問題,就是說組織結構和社會基層的問題。這一點,我依靠的東西與其說是正式的歷史材料,倒不如說是文學作品和其他各種間接材料為我提供的歐洲社會的方方面面。對照當時思想界最流行的學說,就是英美思想流派和歐洲大陸思想流派的區別,再對照我對歐洲大陸和英美社會結構的瞭解,這個主要的區別就顯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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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這樣給我提出的主要啓示就是,我以前一直是不相信官方的歷史學說,但是我是相信啓蒙主義者勾畫的那種歷史學說,現在我發現這種歷史敘事當中仍然有著重大的缺陷或者說是重大的漏洞。如果按照他們的描繪的話,應該是近代以來隨著宗教勢力的退場,社會逐漸趨向進步,而這個進步的中心應該是在法國,主要是啓蒙者所做的事情。但是我各方面看到的情況就是,法國所代表的歐洲大陸和英美之間,社會發展出現了明顯的不同。在英美社會上我沒法注意不到,被稱為是進步的人文主義知識分子,包括哪怕是像傑斐遜總統這樣的自然神論者,在社會上只是一小撮,非常少的一小撮,社會的基層仍然是基督徒,而且大多數社會工作是由牧師和教區完成的。即使是知識分子當中,通常原先啓蒙者告訴我們,本來這些人應該是解除了基督教束縛的世俗人文主義者,但是在美國,一般人認為自由民主最先進最典範的國家,它實際上依靠的是愛德華茲牧師諸如此類的人,他們發揮的作用比傑斐遜總統這樣的人發揮的作用要大得多。

    而在法國,大體上啓蒙者所描繪的路徑基本上是正確的,就是說,十八世紀以來,基督教的力量,至少在社會意義上是大大削弱了,國家通過官僚組織侵奪了中世紀教會所掌握的主要權力。同時尤其重要的是,教育原來也是教會所主辦的,現在產生了國家利用納稅人的錢建立世俗大學,世俗大學大量產生了世俗知識分子,世俗知識分子通過教育改革控制了最基礎的學校教育,掌握了塑造人類,特別是人類兒童心靈的重大權力。以前,我想大多數中國知識分子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國家教育,義務教育,如果做不到才是錯誤的,但是我比較深入地瞭解西方歷史以後,才覺得這是世界歷史的一個重大關口。在這以前,這些事情都是由教會主辦的。國家把兒童從教會手裡面奪到自己手裡面,並不是出於開明和進步的邏輯,而是為了掌握塑造新國民的權力,他們要把這些新國民塑造成忠於具體的世俗國家,比如忠於法蘭西和德意志,讓他們為國家去死,讓他們把政治看得比宗教還重要,例如法蘭西人可以有不同的宗教信仰,但是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們是法蘭西國民,效忠於法蘭西,按照這種新的邏輯構建近代世界。最後,正是由於這種新的邏輯,世界大戰才會存在。

    在我們的歷史敘事中,前者都是進步,他們也不會提到這些事情和近代世界大戰和現代專制國家之間的立體聯繫。但你從許多蛛絲馬跡中都可以看出這一點,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引起的精神危機中,有很多保守派,比較傾向於保守的人士,像德國的黑塞這些人都發出的意見說是,之所以會發生這些事情,就是因為傳統的基督教信仰衰微了。基督教的共同體是普世的共同體,它要求人們通過愛基督愛全人類;而現在的教育,所謂進步,則要求人愛自己的國家,仇恨其他的人類。正是因為這樣,才在表面上極度的開明和進步之中,才會爆發世界大戰這場災難。而且就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歐洲和英美仍然是有差別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的歷史變化,主要是英國變得更接近於歐洲了。但是美國仍然有自己的傳統,可以說,美國直到現在仍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基督教國家,它的鈔票上仍然印著「我們信仰上帝」。而歐洲呢,通過福利制度和官僚體系進一步發展,變得益加世俗人文主義了。

    我想大多數進步知識分子都會更喜歡歐洲或者歐盟那種世俗國家的模式,但是無可否認,無數蛛絲馬跡都向我們顯示,美國才是真正有活力的社會。而北約之所以能夠戰勝蘇聯,扭轉世界歷史發展趨勢,靠的還是里根總統這樣的人。而里根總統的精神力量,它並不是來自於我們開明知識分子所想象那樣,自由、憲政諸如此類的東西,他靠的不是別的,就是基督教信仰,而這些東西恰好就是我們知識分子企圖嘲笑和抹去的東西。如果我們啓蒙知識分子的說法是正確的,那麼里根總統這些人所信仰的那些東西,恰好就是跟胡喬木和郭松民企圖讓中國兒童相信那些東西一樣的,都是開明和進步的障礙,都是我們這些啓蒙知識分子應該加以掃除的東西。所以他們的敘事體系一定是有很大的問題的。

    這些問題需要解釋,以後我一直在尋找這些解釋。我自己的思想方法其實不是很完整、很有系統的,只是把許許多多我觀察到的各方面的材料湊起來,像是格林童話裡面的《漢賽爾與格萊特》一樣,用麵包屑標記路徑。這些路徑是非常不完整的,也不見得是全部的真理,但是如果它揭示了原先我以為是天經地義的認知結構是錯誤的,那麼這條線索的發掘大概就是沒有問題的。以後,我一直到現在都在做這些事情,逐步的把各個片段的信息和材料聚集起來,試圖發現它們之間的相關性,在整個散漫的、布滿整個世界的知識當中,尋找一種被稱之為格局的東西。在這些格局的背後,我越是往這個方向走,就越是發現基督教在這個格局背後的力量。現在我傾向於認為,缺少了背後這個基本格局,整個西方文明就失去意義了。在整個西方文明失去意義的前提下,我們在五四以來,或者說整個近代中國以來,當作開明和進步的所有東西都變得喪失意義了。

    最後,我現在越來越傾向於這種假設就是:我們現在當作開明和進步的東西,與其說是真正開明和進步的東西,不如說是基督教文明在高度發展以後,產生出來的剩餘資產;而我們拿著這些剩餘資產實際上是發揮了,腐蝕和破壞原有這個產生文明資產的基本力量的作用;而這個文明資產的基本力量,過去和現在,仍然是基督教和基督教會,如果抽去了它的價值內核和組織內核的話,我們現在所知的西方文明不一定會存在。當然這不是確定性的結論,因為我的思想方法仍然是按蛋頭學究那種講論證的思想方法,所以按照這種思想方法,你不可能得出確定的結論,但是這肯定是一個具有高度蓋然性的學說。這個高度蓋然性的學說比我迄今為止,從出生到現在學習到的其他所有學說都肯定更接近於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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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從前我一直用比較純粹世俗的方式來解釋歷史,最近幾年我把有神論的因素加入到我的歷史體系里。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不得已,因為如果沒有這樣的因素的話,歷史體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完整。缺少了這個因素,有很多問題就變得不一樣了。像社會組織這種東西,你可以把十九世紀以後的社會組織,特別是列寧主義政黨,看成是一個沒有上帝和基督的反面教會。它的組織形式,它的黨支部書記其實就是一個相當於教區牧師的角色,他隨時隨地,在牧師給你講聖經的禮拜天,支部書記也會召集他的黨員什麼的,學習馬克思的著作,講階級鬥爭,講工人團結的道理,諸如此類,然後他也是能夠提供養生送死的全方面服務的。

    在這一點上,我發現了自由主義理論有一個重大的缺陷。因為以前我也算是廣義的自由主義者,這種理論等於說是要強調個人的獨立和尊嚴,一個人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牽累任何社會組織。但實際上這樣製造出來的人在社會上是非常孤立無援的,也許極其有教養或者是有錢的人能夠維持,但是普遍的草根老百姓,如果處在這種狀態下,那結果是非常不安全的,他們應付不了意外事故的風險,甚至在死亡面前都沒人安慰他。如果不考慮其他的意識形態方面因素,僅僅考慮社會生存能力的話,那麼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假如是信仰了我原先認為是最合理的自由主義理論的話,那他過的生活將是極其孤立的;而相反,如果你是有團體的,無論你是計劃體制的工會團體,還是基督教的教區團體,還是伊斯蘭教的教會團體,那麼你在社會上生存,安全和有保障的程度都要大得多。

    我當時正在跟其他一些人論戰,有很多自由主義者在這方面是非常堅定的,他們認為計劃體制也好,基督教、伊斯蘭教主義也好,都是落後的,限制人類意志自由的,只有人的絕對意志自由才是值得追求的目標。我不能夠完全從理論上反駁他們,但我直覺地感覺到不對勁。他們描述的這種人,如果在社會上生存的話是很脆弱的,很容易被意外事件所抹掉。他們跟其他,比如說是有愛心的、相互幫助的團體相比起來,是極其脆弱的。

    別的不說,因為我習慣於用歷史實例做具體的思考,假如是一群自由意志主義者組成的移民團體在北美洲海岸登陸,像清教徒在馬薩諸塞那樣建立殖民地,他們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呢?我們知道的歷史就是,清教徒的團體在馬薩諸塞建立了自己的共同體,頂住了極為艱困的局面,最終變成了現在美國的種子。美國是一個高度結社自由的國家,誰高興結社都可以結社,我知道有很多社會主義者都結成了類似的團體,想要搞新和諧村,搞社會主義實驗。但我看到的情況就是,他們沒有一個能夠維持到一、兩代人以上的。無論最終的原因是什麼,但事實擺在眼前:無神論者或者世俗主義者搞的結社是極其脆弱的,無論是在自然環境還是在社會環境下,都沒有什麼抗壓能力。而人類團體的前途,通常不是取決於你在最繁榮時刻的最佳表現,而是你在處於最糟糕時刻抵抗困難的手段。

    僅僅是由於這一個淘汰標準的話,我就可以相當有自信地說,無論從政治理論上應該怎麼樣解釋,從歷史發展的實際情況來看,沒有宗教信仰的團體是短命和脆弱的。最後的歷史繼承人不是像計劃體制所說的那樣,是屬於無神論者;也不是像啓蒙主義者說的那樣,是屬於信仰自由、開明和進步的人;最終,它仍然要屬於有信仰的團體,只有有信仰的團體才能夠繼承世界。我能夠根據蛋頭學者都可以接受的那種能夠核實的證據,可以很有把握地推出上述結論。其他的結論呢,我有很多基於直覺的結論,但是這些結論我不敢說一定能夠經得住論證和核實的程序,所以我就先不提那些。就說這一點我能夠絕對有把握、經得住驗證的結論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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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因為中西比較是近代以來中國知識分子最關心的問題,我可能是從小就非常熟悉這方面的爭論,在這方面的各種學說我多多少少都瞭解過,而且都曾經在過去的某一個時期傾向於相信它們,但最後都覺得它們存在著很多缺陷。照我最近這一時段的想法,我覺得這裡面的問題好像是存在於組織方面。我們所說的中國社會方方面面的東西,歸根結底是要歸究於,它的社會是一個高度散沙化的東西,我把它稱之為「一輪紅太陽,十億藍螞蟻」的結構,它極度缺乏最上層和最下層之間的中間團體。如果用社會資本這種學說的話,那麼它就是一個社會資本高度匱乏的地方。

    而西方之所以能夠在近代把它的秩序輸出到全世界,就是因為早在近代以前,它的社會資本就極其豐富,它的社會中間層比東亞要厚得多,內部的小團體和錯綜複雜的社會網絡結構要完善得多。而這些網絡結構中間,毋庸置疑,教會是其中最核心、最深刻、最基礎的部分。我們過去注意了太多那些知識分子搞的東西,其實只是水面上的泡沫,水面下最堅實的基礎始終是教會。而西方背後輸出的那些秩序,你只要順著歷史線索,追溯到足夠遠的話,最後總是跟基督教有關,即使不是直接出自於基督教的,至少也是出自於跟它有高度相關性的因素。

    而中國方面呢,我不大確切知道「社會轉型」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我現在強烈地傾向於,現代知識分子所談論的社會轉型,恐怕是建立在一系列誤解的基礎上的,因此本身不能夠作為有效的討論範式。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說近代以來,東西方開始接觸的過程中,彼此之間立刻就能夠發現雙方社會組織的強度是相去甚遠的。西方社會組織的強度要大得多,在宗教方面尤其是這樣。在傳統的十七、十八世紀以前的東亞社會,找不到可以與西方教會相提並論的社會組織,這一點可能也就是造成東亞社會格外脆弱的主要原因。而近代以來教會的輸入,我把這種事情稱為秩序輸入,跟它的人口之少是極其不成比例的。

    有很多民國史專家,我不知道他們注意到沒有,在中國近代史上發揮格外重要作用的人物中,基督徒所佔的比例跟他們在當地人口所佔的比例是極其不相稱的。百分之幾的極少數人口在歷史上發揮的作用,好像是佔據了半壁江山,甚至大半壁江山的樣子。然後,在三十年代到五十年代的變局中間,情況突然被逆轉過來,教會受到壓迫,最終基本上被趕出中國或者是進入了地下,然後在這個時期,中國就又要經歷一次高強度的社會沙漠化。用我自己創造的術語就是說,明清時代的東亞社會已經是高度散沙化了,除了高高在上的強大的皇權和官僚體系以外,社會上還能存在的組織,除了以血緣關係維持的宗族組織以外,已經沒有多少了。在49年以後,連這樣的組織也被打破以後,基本上可以說是除了官方的組織以外,一切民間社會都已經徹底不復存在了。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只有官方權力而沒有民間權力這種可怕的狀態。以後發生的所有災難,歸根結底都要歸咎於這種可怕狀態。

    所謂轉型,如果它還有什麼意義,就是從這種狀態中走出來,重新積累一些可持續的社會資本。那麼可持續的社會資本是從哪兒來呢?實際上歸根結底就是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教會,第二部分是非教會的NGO。在這兩部分當中,你必須得比較一下它們的活力和耐力。這一點不是我根據理論上判斷的,而是根據世界各國,包括東亞和中國,實際上各種非政府的民間和社會組織的活力和耐壓性來看:如果是在繁榮昌盛、一個高度民主和法治的社會裡面的話,它們的活力和耐壓性不是很容易區別的;但是如果處在一個高壓或者是其他因素造成的極其困難的環境下,差別馬上就顯示出來了,教會顯得非常強大而耐壓,而沒有宗教背景、純屬世俗的任何團體,尤其是知識分子團體,即使它們在繁榮的時候顯得非常強大,在困厄的時候卻總是不堪一擊,像泡沫一樣迅速地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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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我對蘇聯和共產國際的傳播歷史下過一番工夫,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在十九世紀進步知識分子曾經認為教會是過時的東西,資本主義是比較好的,世俗人文主義搞的新教育是比較好的,但是真的到共產主義來的時候,那些被認為是先進的、有錢的人、有知識的人、有學問的人、掌握有一切為世人所羨艷的東西的人,真的在布爾什維克面前就像雞蛋一樣脆弱,沒有幾年就化為烏有了;但是原本被很多有錢人和有知識的人瞧不起、認為是很土鱉很愚昧的教會,卻是始終打不倒壓不垮。最後在蘇聯解體的過程中間,最強大最有效的力量仍然是像波蘭天主教會這樣的力量。

    而在韓國這樣的威權主義政體當中,最有力的、最能保護社會的力量,仍然是它的教會。我原先想象不到,大多數人都會以為韓國本來是跟明清的中國社會結構比較接近的,是一個強大的儒家的宗族主義的社會,有一個專制國家和官僚體系,跟明清社會是差不多的,但是韓國民主化的過程和社會基督教化的過程緊密地摻雜在一起。而台灣民主化的過程,台灣民族運動或獨立運動興起的過程,和台灣的長老會同樣是有分不清的關係。我再追溯這條歷史線索,也就可以發現,追溯到1945年以前,最初的傳教士,馬偕這些人在台灣登陸的時候,在大陸被斬斷的這些種子在台灣發芽了。而在現在呢,等於是最近這幾十年,社會環境稍微放寬了一點,可以說是社會資本有一定增加的傾向,而這些增加的社會組織當中,教會好像又是其中最迅速、最強大的組織。

    直到2003年以前,我都沒有太重視這些事情,但是只要我開始注意到這些線索,我就沒法避免這樣的結論,就是,比如說中國企業家搞的那些慈善活動,或者是中國知識分子企圖模仿捷克和東歐轉型搞出來的那些活動,都很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即使是做出來了,也只有玩偶性質。真的能夠建立成有效共同體,不僅能夠自我維持、而且在高壓狀態下能夠維持的團體,在我看來好像仍然是只有教會。這是我目前觀察得到的印象。具體能不能夠形成有效的解釋,或者說對於大家談論的所謂轉型能有什麼樣的作用,這個我還不敢貿然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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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問:您對基督教各個宗派怎麼看?

    劉仲敬:基督教的宗派,從歷史上來看,因為我比較熟悉十七世紀前後,宗教戰爭前後的那些歷史,當時宗派的產生,大多數是有具體的因素的。表面上看起來,例如是涉及像聖餐變體論這樣的神學糾紛,但是又摻雜了許多憲法性質的、民族性質的和團體性質的具體糾葛在那裡面。這些糾葛隨著時間的推演,漸漸喪失了它原有的意義。現在的長老派,尤其是在歐美以外的長老派,是不是很清楚蘇格蘭盟約派在他們和查理國王和克倫威爾打仗時期引起爭議的那些內容到底是什麼,我是高度懷疑的。很可能這些理由在當時很重要,但是後來被時間掩蔽,由於引起爭議的理由已經消失,即使在後來他們自己團體的繼承人看來,都已經是近乎被遺忘,或者是看得不重要了。

    但是這並不等於說是宗派不重要。我知道有很多神學家和很多值得尊重的平信徒主張,重要的是事工,講神學方面的派系是擾亂人心,把普通的、神學造詣不高的平信徒引入歧途,這樣是不好的,除了效法基督和事工以外,最好不要講別的。這個說法有很多的道理,至少我沒有辦法反駁這種說法,但是我從長期歷史進程中間也看到這樣的現象,就是說,儘管宗派衝突是令人痛苦的,有時候是要流血的,甚至是流無辜者的血的,但是它從側面上恰好反映了在這個階段,所有人對信仰都是極其認真,這恰好就是各種理論、精神世界發展得最接近完善的時期。因為你如果不是對這些事情極度認真的話,你是不可能把身家性命賭在上面的。如果你抱著一種無可無不可,哎,這樣也行,那樣也行,他說的也有道理,你說的也有道理,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確實是不會發生衝突。但是這種人,你也可以想象,第一,他精神發展的深度應該是不太夠的,第二,這種和平是不是好事,到底是維護和平的好事,還是代表了信仰本身的衰微,代表了整個社會對信仰本身已經變得無所謂或者不在乎了,這是很難說的。

    如果是後一種情況的話,這種和平其實就是那種我稱之為混溶主義的東西。像是秦漢以後,儒家、法家和其他諸子百家混溶,我們都知道這種混溶的結果是所有各家思想活力都衰退了。他們在春秋時代相互掐架掐得極其激烈的時候,每一派都是有活力的,儘管他們都是有自己的錯誤,但是錯誤當中也是有活力的。但是最後等到他們不掐架了以後,好像很和諧的時候,其實是大家都已經沒有活力了,大家都衰微了,新興的佛教和道教就起來了。然後唐代以後,儒佛道三教又有強烈的融合傾向,但是與此同時他們的思想創造力也衰退了。我們回顧歷史就會發現,別的不說,佛教的思想創造力最發達的時代,就是從兩晉到唐代初期的時期,那時候恰好就是佛教跟道教和儒教撕得很厲害,佛教各派別之間也爭得很厲害。最後他們不爭論了,三教合一,和諧的情況下,他們的思想明顯傾向於沙漠化和枯竭了。所以宗派的消滅是不是件好事,我確實是抱著極其懷疑的態度。

    當然這一方面你也得注意,你自己發言的立場是什麼:如果你自己身處其中,比如說,我不說別人,我自己,如果我自己處在這樣一個團體中間,為了派別爭論或者神學上的意見,爭論得很嚴重,足以嚴重到打起來的地步,而打起來可能直接威脅到我自己的腦袋,我肯定會覺得很痛苦,希望大家能夠和平下來,最好不要爭下去;但是如果我站在距離很遠的地方,像一個火星人研究地球歷史一樣,只考慮文明本身的活力和思想本身的活力,我就可能完全忽略因為派別鬥爭引起的巨大的痛苦和犧牲,只覺得為了文明的活力,這些犧牲都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人類隨時隨地都有人犧牲的。在這方面我自己就是自相矛盾的,完全要看我自己處在什麼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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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劉仲敬:我傾向於認為,通常所謂的中國文化,我稱之為華夏文明,它的特點就是它缺乏外在救贖的觀念,也就是說它其實是沒有信仰的。有很多人,包括一些神學家都主張,比如說伏羲或者是其他什麼天道觀念,相當於是希伯來人對上帝的信仰這些觀念,或者認為是宋儒的天道觀念,或者是漢儒或者其他什麼人的天道觀念,本身是一種沒有解釋清楚的上帝信仰。但是我覺得這種說法有點經不住深入的考究,因為一個非人格化的東西和具有人格的信仰是不一樣的,而且最關鍵性的區別在哪裡?就是說,人能不能救自己的問題,這一點是非常關鍵的。希伯來文化,猶太基督教傳統產生出來的所有宗教,有一個共同的基本前提就是說,它認為人本身是沒有能力拯救自己的,拯救只能來自於上帝,來自彼岸世界才是救贖。如果認為自己能夠救自己,那是一種比較狂妄的想法。但是我們通常所謂的中國文化,無論它對天道或者是神或者是諸如此類的東西是怎麼解釋的,它基本都是認為人是能夠自己救自己的。所以我傾向於,儘管我的看法不一定正確,但是如果我只考慮誠實而不考慮任何社會效果和政治效果的話,我只能說是,通常所謂的中國文化是沒有信仰觀念、沒有彼岸意識在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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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問:您如何評價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的關係?

    劉仲敬:據我瞭解,文藝復興本質上是歐洲皈依基督教以前的那個異教世界的復辟。我們現在主流對文藝復興的看法是誤導性很強、片面性很強的。文藝復興本身就是羅馬教廷腐化或者是世俗化的一個產物。就我得到的材料來說,文藝復興有很多重要的人物,他們自己都是教士,甚至是紅衣主教或者高級教士,但他們研究的主要項目是非基督教的,而且與我們現在的主流說法相反,他們不是在研究近代科學,而是在研究非常古老的巫術,例如埃及巫術、巴比倫巫術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在中世紀長期被正統的教會打壓,認為是違反基督教真理的東西。但在教會的精神控制力鬆弛以後,很多知識分子,甚至是名義上為教會服務的神學家,都非常著迷這些事情,要從古老的文獻中研究希臘時代,比如說以弗所的阿波羅的神諭,研究東方巴比倫的巫術,研究占星術諸如此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在教會的正統觀念來看,肯定是屬於怪力亂神,怎麼看都不像是虔誠者應該做的事情。

    我們所稱的現代科學是在這個夾縫中間偶然產生出來的一個副產品,雖然文藝復興具體說來是對現代科學有一點點幫助,但這好像不是他們的主要動機。我們可以比較刻薄地說,他們主要是在研究占星術的過程中間,順便給天文學增加了一些知識。而且占星術在他們研究的各種怪力亂神的知識中間應該還算是比較純潔的,比較不純潔的知識,確實是跟黑巫術沒有什麼區別的。像與《浮士德》中梅菲斯特原型有關的人物,德國大師阿格里帕(Heinrich Cornelius Agrippa)這種人,他們研究的那些古老法門中間就包括這樣的技術,你如何把美洲的、亞洲的、埃及的、各個地方的一些神秘植物湊起來構成一個魔圈,在適當的時候念適當的咒語,點燃這個魔圈,就可以發揮召喚某些精靈或者是抵御某些精靈的作用,而這些精靈呢,能夠告訴你許多寶貴的知識,比如說把不同的金屬轉變的知識,比如說操縱火蠑螈和其他神秘生物的知識,變化各種元素,使人延年益壽,或者通過某些神秘的門道,在地球的各個antipode之間來回穿梭的知識,諸如此類的東西。在當時人看來,這些技術好像跟科學是沒什麼區別的,在他們看來,這都是運用一定固定程序的實驗和研究取得某種目的效果的行動,跟現代化學家看待他們實驗的態度是基本相同的。

    而宗教改革呢,恰好就是對我上面說的現象的一個反動,它代表了一些比較虔誠的人,特別是北歐那些比較虔誠的人,對以意大利人和南方人為主的人搞的怪力亂神的一種憤怒,覺得你們這樣做嚴重地違背了基督教最初、最原始、最純正的宗旨,有必要撥亂反正。所以這兩個運動從整體上來講是截然對立的運動。當然所有運動都是複雜的,有很多不同的支流,你要說用一兩句話概括,說所有人一定都是這樣的,找不出反例是不可能的。任何一個涉及到很多人、很長時間的運動中,你都可以找出反例,但是你還是能夠區別出主流和反例。要是從主流的角度來看,宗教改革不是文藝復興的輔助或者是同路,恰好相反,它代表的是北歐的虔誠對南歐的不虔誠的一個反擊,兩者之間處在恰好敵對的地位。

    問:假設沒有文藝復興的話,有沒有可能產生宗教改革?

    劉仲敬:嚴格來說,宗教改革或者類似的東西,在基督教社會內部是連續不斷的,早在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以前,在天主教系統內部,類似的改革衝動已經來回發生了好幾次,只是它們的知名度不像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那麼大,所以除了很專業的人,一般人不太知道它們。其實後來的教會組織,十一世紀之後的羅馬教廷組織,本身也是這樣的改革運動的產物。這些改革運動有很多細節上的不同,但是有一個基本宗旨是大家都遵守的,他們基本上都是認為,他們當時所處時代的教會組織不好,背離了最初的宗旨,在各方面限制了教會的自由,實現不了它以前提供的各種服務,總之要恢復原有的宗旨,使它變得更虔誠一些。這是它們的共同點。這樣的活動,基本上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波的。只不過在十六、十七世紀以前,這些改革的結果,要麼是成立了像多明我會這樣的團體,本身還是在教會內部,沒有跟教會破裂,只是形成了新的團體;要麼就是以某種方式,教會的主流派吸收了他們的某些觀點,使教會自己實現了改革;要麼就是教會的主流派認為這些改革主張本身就是不靠譜的,需要把它們列為異端而加以鎮壓或者排除。這些事情是連續不斷地發生的。我相信即使沒有文藝復興或者是我們所說的新教改革,這些活動在原有的天主教會內部也會不斷地持續下去的。新教改革的特殊之處在於什麼呢?它完全破壞了基督教共同體的觀念,把以前大家相互撕逼的時候不肯撕開的那個最後界線給衝破了,公開建立了各種各樣的分離派教會,這是以前所沒有的特點。這種做法在天主教徒內部也引起了反宗教改革,而反宗教改革其實本身也是一種宗教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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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問:您如何看待基督教和猶太教之間的關係?

    劉仲敬:這兩者是連續性的。一般來說,主流的觀點都說是猶太基督傳統,就是說這兩者是不能分割的。舊約是基督教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少了它就不會完整。但是猶太教並不會承認基督教,它的基本精神是非普世性的,在亞伯拉罕的子孫與選民,和非選民之間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而基督教則是普世的,上帝的愛是留給所有人的。

    問:您如何看待猶太教的救恩?

    劉仲敬:要談論猶太教是極其困難的,因為猶太人是世界上產生神學家和知識分子最多的民族,如果他們還能算一個民族的話。所以我不敢在這方面下結論,我覺得無論在這方面下任何結論,你都不難從猶太教的眾多學者和教士當中找出某一派,你原來根本就想象不到它已經存在的派系,證明你剛才說的那句說法是不正確的,其實還有完全相反的解釋。我只能用一個比較概括性的說法來說,就是說,你很難找到猶太人目前的神學家和知識分子還沒有做出來的解釋。如果你形成一個結論的話,多半他們早已經形成了。如果你排除這種可能性的話,多半你會發現,他們早已經用其他某種巧妙方法證明你排除的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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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什麼是信仰?
    什麼是信仰的感覺?就是迷路的小孩子回家的感覺。他不知道母親的能力是非常有限的。
    在三歲小孩的眼裡面,母親是萬能的,要什麼有什麼。如果想吃糖而母親不給他,那是出於母親的意志而不是因為家裡沒有糖。
    對他來說,自然法則和社會法則是不存在的,他以為一切都是萬能的母親提供保護或者懲罰。有母親在,他的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成年以後,他失去了這個保障,母親變成一個跟他自己一樣軟弱的人,世界上充滿了無法控制的風險,他感到無比焦慮。
    信仰的意思就是,你突然就感到不焦慮了,因為世界不是由例如眾多貪官污吏、眾多跟你一樣糊塗甚至比你更糊塗或更壞的大人物和小人物主導的,而是由全知全能的上帝主導的,什麼都瞞不過祂。
    你不用絞盡腦汁在法庭上去試圖說服稀裡糊塗的陪審員,因為上帝全都知道,祂會給所有人(包括你)以應有的待遇。
    這就好像是,三歲小孩認為母親是萬能的。偷吃了糖,即使是在母親看不見的地方,母親也一定會知道的。因此,他不能騙母親,而且他在這樣一個母親的保護之下是足夠安全的。
    真正的信仰有一個特徵就是,相對於其他沒有信仰的人來說的話,信徒顯得特別有安全感。
    當然,答爾丟夫(Tartuffe)一類的人在各種宗教當中都有的是,出於功利目的想要利用宗教體系騙到一點什麼。
    我說的是真正有信仰和沒有信仰的人。他們在為人處事、對待各種意外事件發生的時候,鎮定程度是相差甚遠的。

    儘管沒有任何一個宗教信徒是真正做到了他們理論上應該做到的信仰程度,但是即使如此,相對于完全沒有信仰的人來說的話,他們的平靜和鎮定的程度是要高得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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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如果您遇到上帝,會問什麼問題?
    恐怕我只有一句話要說:“不要聽我的祈禱或我的意見,你認爲怎樣最好,你就怎樣去做。”
    如果按照我的意見或我的要求去做了,幾乎可以肯定,造成的效果會比根據我不知道也認不清楚的種種理由所做的安排要糟,而且很可能是糟得很多。
    我不能理解、甚至是覺得不能容忍的那些東西,背後很可能有著某些非常重要的功能,是我現在理解不了而且很可能是出於人類認知能力的局限是永遠理解不了的東西。
    如果完全照我的要求或任何人類的要求去做的話,那就像是家裏面當家的人不是成年人、而是狗狗和嬰兒一樣。
    如果狗狗和嬰兒按照它們的意志去經營一個家、讓成年人服從他們的話,那麽這個家就垮了。你要求上帝滿足你的心願,基本上結論就是這樣的。
    甚至我都不能要求讓我認識清楚某些事情,因爲認知能力越過某一個限度,很可能會超過人類所能承受的框架能力。
    也就是說,你之所以只能認識一些碎片式的東西,正是上帝爲了保護你而設置的限制。
    全面的、太多的真理,很可能會像是埃及神廟祭司長老的那個傳說一樣,會使人完全變成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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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馬太福音 26:41-42 和合本2010 - 神版

    總要警醒禱告,免得陷入試探。你們心靈固然願意,肉體卻軟弱了。」
    他第二次又去禱告說:「我父啊,這杯若不能離開我,必須我喝,就願你的旨意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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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自從造天地以來, 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然眼不能見,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了解看見,叫人無可推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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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耶和華啊,你已經鑒察我,認識我。 我坐下,我起來,你都曉得; 你從遠處知道我的意念。 我行路,我躺臥,你都細察; 你也深知我一切所行的。 耶和華啊,我舌頭上的話, 你沒有一句不知道的。 你在我前後環繞我, 按手在我身上。 這樣的知識奇妙,是我不能測的, 至高,是我不能及的。 我往哪裏去躲避你的靈? 我往哪裏逃、躲避你的面? 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裏; 我若在陰間下榻,你也在那裏。 我若展開清晨的翅膀, 飛到海極居住, 就是在那裏,你的手必引導我; 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我若說:黑暗必定遮蔽我, 我周圍的亮光必成為黑夜; 黑暗也不能遮蔽我,使你不見, 黑夜卻如白晝發亮。 黑暗和光明,在你看都是一樣。 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 我在母腹中,你已覆庇我。 我要稱謝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 你的作為奇妙,這是我心深知道的。 我在暗中受造,在地的深處被聯絡; 那時,我的形體並不向你隱藏。 我未成形的體質,你的眼早已看見了; 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 你都寫在你的冊上了。 神啊,你的意念向我何等寶貴! 其數何等眾多! 我若數點,比海沙更多; 我睡醒的時候,仍和你同在。 神啊,你必要殺戮惡人; 所以,你們好流人血的,離開我去吧! 因為他們說惡言頂撞你; 你的仇敵也妄稱你的名。 耶和華啊,恨惡你的,我豈不恨惡他們嗎? 攻擊你的,我豈不憎嫌他們嗎? 我切切地恨惡他們, 以他們為仇敵。 神啊,求你鑒察我,知道我的心思, 試煉我,知道我的意念, 看在我裏面有甚麼惡行沒有, 引導我走永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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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甚 願 你 賜 福 與 我 , 擴 張 我 的 境 界 , 常 與 我 同 在 , 保 佑 我 不 遭 患 難 , 不 受 艱 苦 。 神 就 應 允 他 所 求 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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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26 你 們 向 上 舉 目 , 看 誰 創 造 這 萬 象 , 按 數 目 領 出 , 他 一 一 稱 其 名 ; 因 他 的 權 能 , 又 因 他 的 大 能 大 力 , 連 一 個 都 不 缺 。

    27 雅 各 啊 , 你 為 何 說 , 我 的 道 路 向 耶 和 華 隱 藏 ? 以 色 列 啊 , 你 為 何 言 , 我 的 冤 屈 神 並 不 查 問 ?

    28 你 豈 不 曾 知 道 麼 ? 你 豈 不 曾 聽 見 麼 ? 永 在 的 神 耶 和 華 , 創 造 地 極 的 主 , 並 不 疲 乏 , 也 不 困 倦 ; 他 的 智 慧 無 法 測 度 。

    29 疲 乏 的 , 他 賜 能 力 ; 軟 弱 的 , 他 加 力 量 。

    30 就 是 少 年 人 也 要 疲 乏 困 倦 ; 強 壯 的 也 必 全 然 跌 倒 。

    31 但 那 等 候 耶 和 華 的 必 從 新 得 力 。 他 們 必 如 鷹 展 翅 上 騰 ; 他 們 奔 跑 卻 不 困 倦 , 行 走 卻 不 疲 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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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諸天述說神的榮耀; 穹蒼傳揚他的手段。 這日到那日發出言語; 這夜到那夜傳出知識。 無言無語, 也無聲音可聽。 它的量帶通遍天下, 它的言語傳到地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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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我觀看你指頭所造的天, 並你所陳設的月亮星宿, 便說:人算甚麼,你竟顧念他! 世人算甚麼,你竟眷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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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25 所 以 我 告 訴 你 們 , 不 要 為 生 命 憂 慮 吃 甚 麼 , 喝 甚 麼 ; 為 身 體 憂 慮 穿 甚 麼 。 生 命 不 勝 於 飲 食 麼 ? 身 體 不 勝 於 衣 裳 麼 ?

    26 你 們 看 那 天 上 的 飛 鳥 , 也 不 種 , 也 不 收 , 也 不 積 蓄 在 倉 裡 , 你 們 的 天 父 尚 且 養 活 他 。 你 們 不 比 飛 鳥 貴 重 得 多 麼 ?

    27 你 們 那 一 個 能 用 思 慮 使 壽 數 多 加 一 刻 呢 ( 或 作 : 使 身 量 多 加 一 肘 呢 ) ?

    28 何 必 為 衣 裳 憂 慮 呢 ? 你 想 野 地 裡 的 百 合 花 怎 麼 長 起 來 ; 他 也 不 勞 苦 , 也 不 紡 線 。

    29 然 而 我 告 訴 你 們 , 就 是 所 羅 門 極 榮 華 的 時 候 , 他 所 穿 戴 的 , 還 不 如 這 花 一 朵 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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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因為萬有都是靠他造的,無論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見的,不能看見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執政的,掌權的;一概都是藉着他造的,又是為他造的。 他在萬有之先;萬有也靠他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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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耶和華是我牧者
    23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
    我必不致缺乏。
    2 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
    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
    3 他使我的靈魂甦醒,
    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

    4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
    也不怕遭害,
    因為你與我同在;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5 在我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
    你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福杯滿溢。
    6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着我;
    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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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從基督教辯護者的角度講,只有基督教婚姻是聖事,跟其他家庭關係的區別,就像立憲君主制跟野蠻部落和東方專制的區別一樣大,教堂婚禮相當於教堂加冕禮,保證了丈夫家長和妻子兒女臣民雙方的封建自由,榮譽的犧牲、驕傲的服從、慷慨的信任,權利的契約、自由的習慣、誠實和勇敢,都是從日常生活的細枝末節生長發育的,所謂現代文化其實不過是異教文化改頭換面捲土重來,使得妻子跟娼妓沒有區別,生活在以色事人的注定失敗的惡性競爭中,不能不喪失大部分榮譽感和責任感,子女跟孤兒或私生子沒有區別,生活在武斷暴力的不確定性中,不得不發育撒謊的習慣,從小熟悉弱者的詭詐背叛和陰毒。男人得到慾望的自由和不負責任的權力,不可避免地養成私生活當中的僭主習慣,又把這些習慣外化到全社會,產生強者恣睢弱者卑劣的腐敗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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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傳道書 12:13-14

    這些事都已聽見了,結論就是:敬畏上帝,謹守他的誡命,這是人當盡的本分。 因為人所做的事,連一切隱藏的事,無論是善是惡,上帝都必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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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受造之物切望等候 神的眾子顯出來。 因為受造之物屈服在虛空之下,不是自己願意,而是因那使它屈服的叫他如此。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從敗壞的轄制下得釋放,得享 神兒女榮耀的自由。 我們知道,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呻吟,一同忍受陣痛,直到如今。 不但如此,就是我們這有聖靈作初熟果子的,也是自己內心呻吟,等候得着兒子的名分,就是我們的身體得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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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你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同在;不要驚惶,因為我是你的神。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

    以賽亞書 4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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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Then you will know the truth, and the truth will set you free.
    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
    ——約翰福音 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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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天主教結婚誓詞
    「我 (受洗的聖名) ,願遵照教會的規定,接受你(受洗的聖名)作為我合法的妻子/丈夫,從今以後,環境無論是好是壞,是富貴是貧賤,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敗,我要支持你,愛護你,與你同甘共苦,攜手共建美好家庭,一直到我離世的那天。我現在向天主宣誓,向你保證,我要始終對你忠實。」

    基督教結婚誓詞
    「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裡的眾位見證人面前,我(新郎/新娘姓名)願意以你(新娘/新郎姓名)作為我的妻子/丈夫。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愛著您、珍惜您,對您忠實,直到永永遠遠。」


  1. 後面我舉了三個例子,就是長老會在海外傳教的三個例子 — — 滿洲、臺灣和山東。如果我們僅僅從輿論的角度來考慮的話,我們會覺得臺灣長老會的聲勢很大,不像是一個人口不到10%的教派,而是一個專門出產總統的教派。臺灣總統大部分都是基督教徒,上層人物當中基督教徒所占的比例特別高。臺灣的本土運動和台獨運動基本上跟長老會是結有不解之緣的,長老會給人的印象就是非常深綠的,引起的聲勢好像非常大。在滿洲,聲勢就要小得多;在山東,就好像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是如果仔細考慮,從十九世紀末期那個時期,三個地方的長老會在它的播種時期,時間相差不是很遠。在社區這個級別,長老會都是強調自己的社區獨立建構,按照共和主義的方式建立獨立的、能夠自養的社區,不再依靠西方的母體,而是自養、獨立、本土化。這些特點在滿洲、臺灣和山東都是同時存在的,而且表面上看成績最差的山東,在建立獨立教會和自我治理這方面的成績一點都不比滿洲和臺灣來得差,但是它們在上層政治方面的命運是相差甚遠的。
    這個主要因素就不在於長老會本身,也就是說不是在於長老會的基礎共同體本身,而是在於上層 — — 也就是政治共同體這個層面的博弈。臺灣和滿洲的政治共同體都涉及一個近代化和殖民主義相糾結的問題。滿洲和臺灣的日本殖民者自己本身雖然不是基督教的,但是他們在促進近代社會的構建中發揮了很大作用,而社會的近代化本身對長老會是有利的,因為長老會在原先的社會當中一般會被原先的非基督教社會 — — 也就是本土社會認為是屬於新派的勢力,而它自身的傳教也需要一個有利的社會環境。例如,滿洲土匪的消滅和經濟的進步都是被當時的滿洲的長老會認為是有利因素的,這就是滿洲的長老會接受滿洲國的構建、願意承認和支持自己是“滿洲國人民,五族共和的一部分”的原因。
    滿洲的長老會在滿洲國存在的那段時間內跟日本當局的主要衝突,其實與日本長老會跟當地的衝突是一樣的,就是要圍繞能不能夠對天皇的像鞠躬的問題 — — 因為這事有偶像崇拜之嫌,而他們對滿洲的民族構建本身並不持異議。在這個方面也可以看出,長老會雖然經過多次分裂,它在宗教改革時期跟羅馬天主教的區別仍然存在,也就是說它對偶像崇拜的敏感性還要更高一些。羅馬天主教會雖然也是反對偶像崇拜,但是它的靈活性比較大。在三十年代剛恒毅的調查以後,大體上就是允許日本、中國、滿洲各地的天主教徒做禮儀性的鞠躬,也就是說,你對天皇鞠躬、對溥儀鞠躬或者是對孫文畫像鞠躬,這個不算偶像崇拜,只是一個政治上的禮節,不影響你的私人信仰。但是同樣是這些地方,至少滿洲和日本兩地的長老會,對這種做法都有極其強烈的反彈,寧願讓自己的子弟不上公立學校、在經濟上吃虧,也不能夠鞠這一躬。
    山東的長老會社會後來遭到了最大的壓制,主要原因不是因為他們本身的社會建構真的比其他兩個地方更差,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共產主義的實現。共產主義作為政權的友好性來說的話,比起臺灣和滿洲的日本政權 — — 同樣是異教的政權是更加不友好的。日本政權大體上來講,雖然他們也有壓制本土基督教徒 — — 例如普及日語教育、在臺灣反對臺語的母語教育這一面,但是它的壓制方式,按照現在流俗的政治術語來說,是比較威權主義性質的,沒有達到對社會基層進行完美控制的地步。所以它的壓制雖然使教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失,但卻會同時使另一部分教會被動地捲入本土化的運動。這也就是為什麼今天的臺灣本土化和臺灣民族主義跟臺灣的長老會有非常密切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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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基督教會跟其他宗教 — — 特別是其他基礎共同體不同的地方,就是它的抗壓能力是很強的。在一般人認為其他社會組織 — — 特別是自由派知識份子已經完全瓦解的情況下,哪怕是在毛澤東時代、文革時代那種情況下,最後那一點基督教會的硬核是始終存在的。對於這種情況,政治和宗教的邏輯是不一樣的:從宗教的角度來講,在這種受迫害的情況下仍然留下來的硬核恐怕就是最適合於進天國的人,而大多數牆頭草一樣的人是不大適合於進天國的;但是從我們今天這個題目 — — 現代社會或者近代社會的構建的角度來講,這當然是一次失敗。毛澤東時代是山東社會近代化的一個重要的頓挫,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同樣是居於少數的被認為是近代化核心的長老派社區,它不能夠像在臺灣和滿洲那樣,雖然同樣是少數,但是至少可以掌握文化上和政治上的領導權。在文化上和政治上的領導權也沒有辦法控制的情況下,基本上只能轉入草根和地下的情況下,你就會看到毛澤東時代的山東出現的那種局面。
    這裏面的關鍵因素就是,三種政治共同體的構建設想,臺灣長老會支持的那種臺灣民族主義,滿洲長老會雖然沒有積極發明、但是至少是被動表示支持和接受的滿洲國的五族共和體系,共產主義以及大中華民族這個體系,三者相比是有等差的。臺灣那種模式對長老會相對而言是比較有利的,滿洲其次,山東所接受的那種大中華民族和共產主義的模式則是最不利的。這裏所謂的最不利,是對近代社會的構建不利,並不是對宗教不利。你要是按照純粹宗教的角度來考慮的話,嚴酷的考驗篩出的那些極少部分人反而是沙裏淘金煉出的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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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臺灣長老會所佔據的政治生態位比較高,因此能夠發揮與其人口不相符的重大作用。愛爾蘭的長老會儘管在人口上也不是占多數,但是他們的社區形成了連綿不絕的地帶,以至於在最後衝突發生的時候,雖然不能夠像在蘇格蘭那樣把整個愛爾蘭變成長老會占主流的國家,但是仍然能夠分割北愛爾蘭,保住自己的社區。假如他們的社區是分散的,即使總人口很多,但是在比如說具體的每一個縣都是少數,而且這個少數還是不佔據政治和文化的主流精英地位的少數,那麼他們很容易像波斯尼亞和黎巴嫩內戰那種情況,甚至出現比黎巴嫩和敘利亞更糟糕的情況,受到嚴重的壓制和損失。不過即使在最壞的情況下,我相信,就基督教會的歷史和它的社區建設的長期經驗來說的話,它在動亂中仍然可以發揮冶煉式的作用,在出現大批牆頭草的同時,還仍然能夠選出很少一部分信仰足夠堅定、社區建設能力足夠強的人,為未來保存下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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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在這個大動亂當中,法紀蕩然的情況下,必然會出現那種哪個社區 — — 無論是有意還是被迫 — — 最能維持一方平安、誰就會接盤的狀態。在這些能夠接盤的力量當中,現在的基督教會無論是多麼不成熟,有多少缺點和錯誤,必然會佔據相當大的一部分盤子。但是我也可以合理地推斷,就我現在瞭解的情況而言,它們當中沒有一個能夠像波蘭天主教會接盤整個波蘭那樣,接盤整個中華人民共和國有效控制的領土,因此實際上出現的局面必然是敘利亞化的。在一些組織比較完善的基督教會能夠像黎巴嫩長槍黨或者敘利亞庫爾德人那樣接盤的地區,假定它們能夠形成穩定的結構,能夠取得一定的海外資源,我給它們的建議就是,按照我發明的諸夏理論,自己製造出一個民族出來,像韓國和臺灣擺脫儒家文化和大一統文化那樣,理直氣壯地把自己搞成民族,不要再去冒什麼重建整個中國、重新統治整個中國、或者把整個中國改好的不可測的危險,因為這在政治現實上講是最合理、成功機會最高的做法。


  1. I am the good shepherd. The good shepherd lays down his life for the sheep.

    我是好牧人;好牧人為羊捨命。

    —— John 10:11 —— 約翰福音 10:11

    He hath shewed thee, O man, what is good;
    and what doth the Lord require of thee,
    but to do justly, and to love mercy,
    and to walk humbly with thy God?

    世人哪,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
    他向你所要的是甚麼呢?
    只要你行公義,好憐憫,
    存謙卑的心與你的上帝同行。

    —— Micah 6:8 —— 彌迦書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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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他說:“最好的是,神與我們同在”,舉起雙臂,再次提高微弱的聲音,
    重複這句話:“最好的是,神與我們同在。” 
    他被安葬在倫敦城市路的教堂。

    由於他的慈善本性,他去世時窮困潦倒,留下了135,000名成員和541名以「衛理公會」名義的巡迴傳教士。據說「當約翰衛斯理被抬進墳墓時,他留下了一個藏書豐富的圖書館、一件破舊的牧師袍」和衛理公會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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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親愛的主耶穌,我知道我是一個罪人,我祈求祢的寬恕。我相信你為我的罪而死並從死裡復活。我轉離罪孽並邀請你進入我的心和生活。我想相信並跟隨你作為我的主和救主。以你的名義。阿門。

    — 比利·格雷厄姆
    主耶穌,我需要你。感謝祢為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我打開我的生命之門,接受你為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感謝祢赦免我的罪並賜給我永生。掌控我生命的王座。讓我成為你希望我成為的人。

    —  Cru(前為基督校園十字軍)[ 21 ]
    親愛的主耶穌,我知道我是個罪人。我相信你為我的罪而死。現在,我從罪惡中迴轉,打開我的心門和生命之門。我承認你是我個人的主和救主。謝謝你救了我。阿門。

    — 格雷格·勞裡救贖祈禱[ 22 ]
    我們的天父上帝,我相信祢是出於無限的愛創造了我。我以一千種方式迴避了你的愛。我為我的每一項罪悔改。請原諒我。感謝祢派遣您的兒子為我而死,將我從永恆的死亡中拯救出來。我選擇這一天與你訂立(更新)聖約,並將耶穌置於我心中的中心。我一生都臣服於他作為主。我現在請求你用聖靈的恩賜充滿我的靈魂,使我的生命得以改變。請賜給我恩典和勇氣,讓我在餘生中以門徒的身份在您的教會中生活。奉耶穌的名祈求阿門。

    — 聖保羅街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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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只要一個人經歷了真正的精神轉變,就可以安全地忽略儀式。
    事奉的資格是由聖靈所賜,而不是由教會的學習所賜。這意味著任何人都有權利服侍,前提是聖靈引導他們,包括婦女和兒童。
    神「住在祂順服的子民心裡」:宗教經驗不限於教堂建築。事實上,福克斯拒絕將「教堂」一詞應用於建築物,而是使用「尖頂屋」這個名稱,這個名稱至今仍被許多貴格會教徒保留。福克斯很快就會在田野和果園裡崇拜,相信上帝的存在可以在任何地方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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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主耶穌基督,神的兒子,憐憫我這個罪人。 
    主耶穌基督,神的兒子,憐憫我。 
    主耶穌基督,憐憫我。 
    耶穌,憐憫吧。
    主耶穌基督,神的兒子,憐憫我們。
    主耶穌基督,永生神的兒子,憐憫我這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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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希伯萊主義實際上是人類最古老最核心的文明中的一條主線,我們把它叫做兩希文明,從西元前六千年肥沃新月地帶起源的一個文明。現在的西方歐洲實際上是這個文明的直接繼承者。希伯萊思想是一個貫通古今的一條主線,雖然它像是黃河這樣的巨大的河流這樣,有時候它會流入地下,但過一段時間就會流出地面,始終佔據著十分核心的地位。

    我們再回顧一下希伯萊人的歷史,希伯萊人在開始的時候是一個部族共和制度,後來演變為君主制,從這一點講,希伯萊部族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因為人類大部分部族在它剛起源的時候都是一種類似長老共和制的體制,後來隨著戰爭的壓力,才慢慢演變成君主制的。這一點並不奇怪,你比如印度古代,釋迦時代的村落(貴族共和),或者蘇美爾早期的歷史上,基本上都是這種村落的或者部落的共和政體。在這些政體中間,長老和勇士掌握了大部分政權。一般的村民或是部落民只起到很次要的作用。但是長老或者勇士跟其他部落民之間沒有截然的區別,經常相互交換地位,所以說這是一種原始共和的初成。但是希伯萊的共和主義自有它的特點,這種特點就體現在它的一神教性質上面。
    猶太人在古代世界是個非常自以為是的民族。儘管自己實力並不是很強,但始終鄙視他們周圍所有的民族,這一點也有它的理由,照現在的話他們認為他們是唯一一個法治的民族,或者是一個神權共和國的民族。他們的法是上帝賜給他們的聖約,是神聖的契約,是其他民族所沒有的。更具體的區別是,中東或者其他地方信奉多神教實行君主制的民族,很明顯的特點是他們實行人治,由君主、強人進行統治,君主個人的意志就相當於法律。他們實行的多神教也是非常華麗的,有複雜的神和體系,其中的神,各種各樣的神或半神,跟人類中的英雄沒有明顯的區別。我們都最熟悉希臘神話,像赫拉克利斯這樣的英雄,將來可以變成半神。宙斯這樣真正的神,他們的行為也是貪財好色,動不動到人間去偷情什麼的和凡人沒有明顯區別。印度古代的諸神因陀羅之類的也往往會跟凡人戀愛或者到凡間的村落中走動。巴比倫神話當中瑪律杜克這些神也是屠龍啊殺野豬這樣跟人類的英雄沒有太大區別。他們的廟宇祭儀裡都有華麗的史詩和戰利總而言之像故事一樣華麗。
    但是你看猶太人的廟宇,除了聖經和約櫃基本上什麼都沒有,極端樸素,唯一的真神耶和華不以真身見人,凡人見到耶和華是必死無疑 — — 神學家有個解釋認為是因為耶和華走的是正義之路,所以如果你面見耶和華說明你是逆著神的正義之路走的,也就是說你走的是罪惡之路,只有你走在罪惡之路的人,才能面對面的看到耶和華。凡是走正義之路追隨耶和華的人,那就是跟著耶和華背後走的,所以你只能見到耶和華的背影見不到耶和華的面 — — 當然這個解釋可能是後來才產生的。當時的人最看重的是耶和華是沒有聖像的,沒有聖像、沒有裝飾、沒有一切華麗的東西。猶太教的聖殿是極度樸素的。沒有聖像的神,這在古代世界是非常罕見非常特殊的現象。所以猶太人認為他們的聖約是絕對真實、跟其他的假神不一樣,也有它的道理。因為人類自然而然產生多神的時候,總而言之是根據自己的英雄形象產生出來的。最重要的最能蠱惑人心或者說吸引信眾的東西就是這個被抬出來的英雄聖像,而猶太人最忌諱的就是這一點,一定要把它全部排除出去。
    我們注意後世就可以看出,天主教堅持這一點上是不大積極的。而最堅持最維護這一點的就是清教和伊斯蘭教。他們格外強調這一點,(新教)譴責天主教最主要的理由就是,他們通過聖像崇拜,部分的復活了偶像崇拜的許多特徵,而偶像崇拜恰好是萬惡之源。耶和華之所以誅滅了迦南或者其他民族,關鍵問題就是他們搞偶像崇拜和淫亂。猶太人所謂的淫亂並不一定是指現在開Party的那種淫亂,可能就是指的敬神儀式不夠莊嚴肅穆,不夠樸素。後來新教在這方面繼承的非常徹底,蘇格蘭的長老會在清洗聖安德魯斯大教堂的時候,自己是這麼說的,我們像是把衣服上的蝨子塗掉把衣服洗乾淨一樣,把這個大教堂給洗的乾乾淨淨。他們的洗乾淨是什麼呢?就是天主教的什麼袈裟啦,法袍啦,華麗的繡幔啦,尤其是各式各樣的聖像和聖徒像。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清洗掉以後,才是上帝真正的家。這就是猶太古代在士師時代,也就是摩西的徒弟,撒母耳、以利他們那些人執政時期的情況。這段歷史大致上記載在聖經的《士師記》裡面。士師這個詞的意義相當於是神學家和法官。這個體制後來猶太人政體裡也有所呈現,猶太人是一種由律法學者統治的民族,律法學者不是像君主一樣世襲的,而是通過研究經學和神學的造詣突出以後,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民眾的領袖了,這在軍事貴族統治的古代世界也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現象。
    這一系列特殊的現象也就使猶太人感到一種特殊的自豪,他們相信亞伯拉罕的民族本身就是一個救贖的保證。因為先祖亞伯拉罕和唯一的真神耶和華立的約就是保證他的子孫得到救贖。這一點是其他的非選民所得不到的。選民的真正意義就是這個意思。就是被真神耶和華揀選的。這些人能夠實行長老共和制,這本身就是他們優越性的體現。長老共和制的核心是律法治人。律法是神聖的,是耶和華制定的,這跟人的契約不一樣。因為人的理性(本性?)是腐敗而軟弱的,因此人的契約並沒有什麼神聖的地方,只有真神為人類定的契約才是唯一的正義的道路。至於東方多神教君主制搞的那些都是純粹的人治的。根據君主個人和武斷的意志。他們的意志通常受到妃嬪與寵臣的影響因此是一點也靠不住的。
    但是猶太人還是面臨著君主制壓力,主要原因還是跟古代世界一樣就是戰爭。像撒母耳在吉甲(立掃羅為王)就是這個因素。如果我們從純粹歷史主義角度來看,那反映的就是祭司集團和軍事貴族集團的矛盾。撒母耳(在立王之前)警告過猶太人,你們不要想著像東方的國家你們的鄰國一樣立王,他們那些都是不信上帝的人,他們立了王會有什麼樣的壞處?那些王就要拿走你們十分之一的產品,你們的田地他們要拿,你們最好的物產他們要拿,你們的兒子要為他們服勞役,你們的女兒要受他們的侮辱。他們周圍國家這些王所做的你們都看到了,你們難道願意像他們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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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但是猶太人不幹,說我們還是要立王。因為在這之前,猶太人和非利士人打仗已經打了好多次敗仗了,士師以利的兒子就死在這個上面,神聖的約櫃也被他們搶去了,他們覺得非要搞一個強有力的軍事首領他們才能打勝仗。後來他們果然在大衛的家族領導下打了勝仗,消滅了非利士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是撒母耳的預言也應驗了,大衛和所羅門家族荒淫無道,引進了許多外國的妃嬪,實行後宮制度,把多神教引進以色列內部,同時他們也開始橫征暴斂,強暴以色列的國民。像最賢明的君王大衛,就為了貪圖部下的妻子而枉法殺人,受到先知拿單的譴責。
    後期以色列歷史中,就有一個不斷出現的主題,就是來自民間的先知拿著古代的律法書譴責國王,就像先知譴責大衛王一樣,他說你的行為不符合耶和華定下的律法,這是我們以色列人倒楣的根本原因。最著名的就是以利亞先知,他在猶太人行將滅亡的時候不斷發出這一類的報喪性質的警告,理由都是一樣的,因為猶太人違背了先祖律法,沒有走在正義的道路上,我們現在變得跟多神教徒沒有什麼區別了,所以上帝要利用亞述人或者利用巴比倫人來毀滅我們,給我們一個教訓。最後猶太人終於亡國,虜到巴比倫。波斯帝國解放他們允許他們回來,然後這一次他們就摒棄了國王,就直接實行所謂第二共和時代。第二共和時代在長老會議的領導之下重建了所羅門的聖殿。然後隨著羅馬人勢力東漸,羅馬人給他們安置了傀儡國王最後把他們全部消滅了。但是流散到世界各地的猶太人仍然保留了他們類似評議會制度的那種長老共和制度。其核心就是在於它對律法的絕對信仰和堅守,如果沒有這一點的話,恐怕猶太人會是像其他被亞述人滅亡的各個小民族一樣,也就漸漸同化消失了。
    因為猶太人有這麼多特殊之點,所以他們沒有辦法被其他民族同化,律法就是猶太人的生命,聖約就是就是猶太人最基本的法律和憲法,律法學家就是他們的憲法解釋者。因為神學是根本,政治只是枝葉。如果每一個人都按照耶和華所要求的那樣,走正義的道路,那麼法律是不必要的,根本不會發生衝突,政府、君主、長老這些都是不必要的。這些東西之所以有必要就是因為人類天生愛犯罪的緣故。愛犯罪就會有事端,有事端才不得不有世俗的律法來管著他們。所以從根本上講,律法是關於罪惡的科學,沒有罪惡就沒有律法。因此神學是根本,政治只是神學的一個附屬品,跟神學是沒有辦法區別的,神聖的契約 — — 聖約本身就是至高的憲法和基本法。其他一切世俗的法律都是神聖律法的一個派生物。
    所以按照我們課本那套方法來解釋的話,猶太人的高級法觀念就是聖約,而他們的憲法解釋者就是律法學家,包括法利賽人和猶太評議會的那些長老。而世俗法律是比較低級的法律,像地方性法律一樣,它們最終的合法性來源必須得追溯到聖約。而猶太人流散到歐洲各地之後,他們在歐洲各個君主之下建立了隔離區或者保護區之類的,在內部等於是個小型政治共同體,其實也是以不同形式被律法學家所統治的。在東歐這些人往往被叫做拉比,也就是本民族學有所成的教法學家,他統治本民族,代表本民族跟統治他們的外邦人,比如波蘭國王之類的進行交涉。像斯賓諾莎所在的那些荷蘭的猶太人社區就等於是個治外法權保護它的一個小共和國,實行自己的特殊體制。
    使徒時代的猶太人把他們的許多傳統傳給了早期基督教徒。早期基督教會其實也是一個長老領導的共同體。在文明的黑暗時代來臨後,基督教會我們可以把它看成一個種子銀行一樣的東西,在黑暗時代來臨時把許多暫時用不上的文明的財寶都以壓縮的形式保留了下來,作為種子,希望等到黑暗時代過去可以重新拿出來,他們保留了很多遺產,最主要的是兩希遺產,希臘遺產柏拉圖哲學之類的,猶太人希伯萊律法的遺產,還有羅馬法的遺產。這些東西都包裹在天主教會的傳統之中。但是暫時是還無法展開的。黑暗時代的西方世界暫時籠罩在日爾曼蠻族和他們的習慣法的組織之下。但是教會正慢慢翻身,通過把羅馬法和希伯萊律法的成分拿出來重新一點點展開。可以說歐洲歷史從11世紀以後就等於是天主教會一步一步把它從古典時代帶來的遺產 — — 羅馬法遺產、希伯萊遺產重新展開的過程。這個展開的過程不可避免的跟日爾曼封建法傳統有一定衝突,同時這兩種傳統也是有內部衝突的。
    可以說文藝復興是希臘傳統的復興,而新教改革是希伯萊傳統的復興,這兩者有明顯的敵對性,因為希臘傳統在希伯萊傳統看來,是明顯的偶像崇拜。天主教歷史上因為聖像迫害或聖像崇拜之間曾經打過許多危險的宗教戰爭。伊索裡亞的利奧(三世)在君士坦丁堡的毀滅聖像運動,構成了伊斯蘭教征服東方在文化上最根本的基礎 — —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講,伊斯蘭教與其說是一種獨立的宗教,不如說是猶太基督教傳統中的另一個新教性質的改革。它要把天主教本身的傳統純潔化,把那些不符合一神教的東西統統消滅掉,然後再結合一些東方的文化傳統重新打回來。從某種意義上講,東方的敘利亞埃及之所以會那麼容易的接受伊斯蘭教,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聖像破壞派在當地已經打下了基礎。而他們打下基礎之後又被聖像崇拜派打倒了,於是他們很容易很歡迎教義跟他們非常接近的伊斯蘭教統治。
    在歐洲的範圍,16–17世紀出現了南歐希臘主義的文藝復興和北方希伯萊主義復興新教改革之間的嚴重衝突,天主教會等於是夾在中間的地位。宗教改革和文藝復興不是聯合起來打擊天主教會的,而是天主教會站在比較中庸的地位上,文藝復興把它往世俗化的方向拉,而希伯萊主義把它往宗教化純潔化的方向來拉。北方人認為羅馬教會已經太世俗化了,而南方人則覺得它還不夠世俗化應當進一步世俗化人文主義化。所以教皇夾在中間也是相當為難的。從北方教會看,天主教會已經變得跟多神教差不多了,而南方的人文主義學者認為天主教的聖像中的人文要素還不夠。有一個笑話是說南方人文主義學者在稱呼天主教的修女的時候,並不是按照天主教的習慣稱她們為姐妹,一定要用羅馬詞稱她們為灶神維斯太的貞女(Vestal Virgins),就是侍奉羅馬灶神的處女,她們也是奉行不結婚主義的。提到天主教的紅衣主教的時候,不能稱他們是主教,一定要稱為羅馬帝國的元老(Senatus)。而且羅馬的行政官員也都一概稱呼他們為羅馬時代的執政官、保民官之類的。包括神聖羅馬皇帝到羅馬的時候也一般不能免俗的接受一下異教的這些頭銜。羅馬和義大利周邊異教的精神和基督教的精神是糾纏的非常緊的,可以說人文主義就是異教精神的一個極端性的復活。這一點嚴重的激怒了北方的虔誠派。可以說,新教改革是一個大反動,他們對天主教的妥協已經感到不能忍受了。更說的苛刻一點,新教就是天主教內部的一股塔利班式的勢力,他們要把教會內部不純潔的因素給清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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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所以我們看到現在的共和制度實際上有兩個來源,一種是南方的人文主義者復活的希臘羅馬共和國的來源,就像黎恩濟(Cola di Rienzi 1313–1354)那樣,他的主要理想就是復興羅馬共和國,特別要根據他的義大利民族主義,要復興羅馬人民對全世界的統治。而南方的各個城邦根據這種精神重建,事先就紮下了濃厚的異教性格。而北方的共和主義有著另外一個來源,就是士師的共和國,猶太人的長老共和國。北方的希伯萊主義的新教改革者在搞宗教改革的同時需要找到一個不同於羅馬教會和異教共和國的精神來源。同時他們也不在原有的封建體系之內,他們自己既不是君主也不是貴族,他們需要為自己的共和國找一個共同體的憲法來源,自然而然的他們到希伯萊主義的傳統中尋找這個來源。
    16世紀的北歐這等於是一個普遍的潮流。基本上北德地區所有的城邦都多多少少沾染了一點復古主義宗教狂熱運動,就像是塔利班時代的阿富汗吧,大家都要競爭的表態,或者就像中國文化大革命中那樣,大家都要競爭性的表態,只有我才是最純淨的伊斯蘭教徒。我為了證明我比你純淨,需要把佛像砸掉,這不是因為那佛像有什麼關係,而是因為通過這種行動,我能夠證明我這個教派比你們教派更純潔更神聖。根據類似差不多的理由,紅衛兵要砸孔廟,同樣也根據差不多的理由,北方的宗教改革者要競相表示他們的虔誠。他們的名字都經常用聖經裡面舊約上的名字,不喜歡歐洲貴族他們的名字。如果你用歐洲貴族的名字威廉、羅傑之類的,就顯得有北歐神和異教的味道了。如果你用撒母耳(Samuel)、薩米爾(Samel)或者是漢娜(Hanna哈拿-撒母耳母親)這樣的舊約上猶太人的名字顯然就非常純潔了。
    北歐各國的城邦各有各自表現激進的,最激進的就是我們熟知的再洗禮派,他們直接了當的宣佈,他們的統治者萊頓的約翰(John of Leiden)是大衛和所羅門的直接後裔,他首先要恢復一夫多妻制,像舊約裡面的後宮一樣,全民按照猶太教的律法來進行。比較穩健的就像加爾文的斯特拉斯堡共和國或者是日內瓦共和國一樣,全體市民洗心革面,把所有舊有的東西統統燒掉,然後自己來到河邊,大家一起宣誓,從今以後我們要像《聖經》上所要求的那樣生活。歷史到此為止,歷史中斷了。我們像是先知以利亞在神殿裡面發現約法一樣,像當時的猶太人所做的那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革故鼎新,從此要做一個新人,做一個挪移所要求的好人,建立全新的共和國。當然我們新的約也要按照聖經的約法標準來做
    這裡面的特點是,希伯萊主義是一種革命性的東西,它不像希臘共和主義,它有它的歷史範本。希臘共和主義歷史範本是理性主義的,或者說普遍理性的。因為羅馬人認為它是普世的,羅馬共和國的典章制度當然就是萬民的楷模了。而它沒有具體的範本而有一個抽象的範本,這個抽象範本經過普世教會推廣以後,就認為羅馬法天生就是權威的法律。羅馬共和國自然就是所有共和國的楷模了。
    而封建法它是層析的,它沒有成文法標準範圍,但它是一種活生生的法,是日爾曼民族從生命裡帶出來的,通過封建主義直接在北歐各國實施,它沒有抽象的理論但它具體的習慣,封建法的特徵就是根據習慣做事而不是根據抽象理論做事。它的理念就在於先例和傳統,如果沒有先例和傳統,它的生命力就全完了。
    而希伯萊主義的特殊之處就是,它在決定近代歐洲的三種營養中間,它是革命性最強的一種力量,它要斬斷歷史,過去的一切慣例統統不算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像是猶太國王在神殿裡面發現失傳已久的律法書一樣,今天就是歷史的第一天,歷史的元年,一切從零開始,過去罪惡的歷史都是史前史 — — 這種做法我們應該有點熟悉吧?因為這個傳統部分的體現在馬克思主義裡,馬克思的立場就是這樣的,過去的歷史在共產主義革命實現以前,它全都是史前史,不值一顧的,共產主義實現以後,歷史才是真正開始的,過去一切都結束了。這一點在克倫威爾時代也見到過,(當時)有很多神學家曾經非常認真的討論過,是否要把古代留下的書統統燒掉,把以前封建法留下的契約統統不要了,然後我們像日內瓦共和國一樣非常純潔的開始。像湯瑪斯?布朗這樣根本算不上是很狂熱很虔誠的這麼一個醫生,他在他的散文著作中把荷蘭共和國稱為一個年輕的共和國,覺得英格蘭這樣封建傳統深厚的國家受習慣法拖累太多了,不如一把火燒掉,革命性的來個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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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有很多人都說馬克思是撒旦主義的信徒,為什麼呢?因為他非常具體的體現了敵基督的形象。他的共產主義,等於說是一種啟示錄的翻版。共產主義就像是善惡大決戰,然後以前一切骯髒污穢的歷史,都是它的史前史。以前的歷史到此中斷,人性重新鑄造,人類重新開始。這非常像是千禧年的降臨。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自己的律法,他只有反律法,他只說別人怎麼不好,但是從來說不出共產主義是怎樣好。他的共產主義只是一種虛無主義的東西。所以從教會正統的看法,他就是撒旦主義。因為撒旦主義的本質,不是邪惡,而是虛無。邪惡是人類的自然弱點,比如說愛錢啊,愛女人啊,好色,好各式各樣的誘惑,這很自然啊,因為人類是帶著原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欲望,使人類走向罪惡。律法就是用來克制人類的罪惡的。基督就是讓你,雖然有罪,但是通過信仰基督能夠因信稱義。雖然是有罪的、不值得拯救的,但是還能得到救贖。而撒旦是什麼呢,他是毀滅一切律法和糾紛的,他是虛無。他不是說某個具體的誘惑,誘惑只是他的工具,他的本質是什麼也沒有,這才是撒旦真正的本質。像彌爾頓描述的撒旦就是一個黑色的外袍籠罩之下,外面是有形的,但是裡面是真空和虛無。馬克思主義符合這一個特點。所以教會神學家有人就把他叫做撒旦主義。他跟別的誘惑不一樣。別的誘惑是有罪的跟自然的誘惑,你有各式各樣的罪,這個沒有關係,所有的聖人,包括大衛王本人都有罪。只有耶穌才是沒有罪的,除了耶穌以外所有人都有罪。這是很自然的。教會有各種各樣的手段來救贖這個罪人,只有救贖的方法可能有點不同。只有絕對的虛無才是真正的敵基督。因為他是敵基督,所以他最大的特點就是他要模仿基督的手段,但是卻沒有基督的內涵和救恩。所以它的革命性的三部曲基本上是模仿基督教啟示錄之類的東西。「我們所熟悉的那種歷史到此為止,過去完全都不算,現在革命以後一切重新開始」的那種精神,骨子裡面就是通過馬克思從猶太基督教傳統那裡借來的。所以猶太基督教傳統的革命精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通過基因一樣的方式轉化為共產主義的形式。
    在16–17世紀,北歐的新教徒也想對猶太教傳統進行類似的創造性轉化,但他們的做法不是要建立消滅一切舊的法統的一個全新的社會,而是要復活猶太教的士師時代的純潔的那種生活。當然搞這些的首先就是神學家,特別是加爾文宗的神學家。加爾文宗在神學方面在比路德宗要徹底的多。路德宗願意跟君侯做一系列的妥協,把教會權力委託給國家,而加爾文宗則是從一開始就表現出強烈的共和主義傾向。接受加爾文宗的神學家即使開始的時候不是共和主義但過不了多久就都變成了共和主義。接受加爾文主義的地方勢力不是薩克森那樣的封建邦國,一開始就是北德的自治性質的共和城邦。特別重要的是斯特拉斯堡建立時的約章(四城信綱Tetrapolitan Confession 1530)是後來蘇格蘭長老會(The Scots Confession 1560)的範本。而蘇格蘭長老會建立的莊嚴同盟及盟約(Solemn League and Covenant 1643)則是長期國會為英國長老會制定教區監督會議的一個範本。而英國長老會的這個範本又是流亡到美洲的清教徒的範本。也就是說朴茨茅斯清教徒簽訂他們的誓約的範本。朴茨茅斯清教徒大家都知道是美國的種子。
    我們上面所提到的這些16–17世紀希伯萊主義的,北方的加爾文主義的新教徒實際上就是現在美國的種子。現在美國的許多特點,包括林肯和小布希總統,這種狂熱的信仰,堅信自己正義的信心,堅信善惡不兩立,我們是十字軍戰士這種精神,直接的來源於可以說是克倫威爾長期國會的精神,直接來自於諾克斯(John Knox)和加爾文教派。而他們跟歐洲的世俗人文主義是不一樣的。歐洲人經常覺得他們太狂熱太好戰了,而美國特殊主義的根本也就是加爾文主義的選民主義的觀點,這些觀點真正的起源(最近代的起源)是斯賓諾莎時代的荷蘭神學家。荷蘭對加爾文主義者最大的堡壘就是萊登大學,萊登大學是新教神學的真正大本營,培養出了很多神學家,我這篇文章(會議書面稿)裡面講了很多細節,哪個神學家寫了什麼什麼文章,具體提出什麼什麼觀點,我這裡就不講了,這些一看就可以了,只是查資料的功夫而已,像查字典一樣再繼續敘述就沒意思了,有用的人照這個資料查就可以了。
    這一系列的神學家當中你可以注意到他們的主要特點是什麼呢,就是比喻性質的,他們並不認為新生的荷蘭共和國是完全滿意的,因為荷蘭共和國承襲了許多過去的封建權利。但是在和天主教西班牙鬥爭中,他們還是覺得這種鬥爭就像是古代以色列人反對異教徒的鬥爭一樣的神聖。必須把他們比喻成古代的以色列的英雄。他們相對西班牙的勝利跟士師們戰勝非利士人的勝利沒有什麼區別。過不了多久這種精神就傳播到英格蘭去了,變成了彌爾頓和哈林頓(James Harrington?)這些人共和主義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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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荷蘭這些受到希伯來主義影響的神學家中間,最重要的是兩個人,一個是格勞修斯,我們都熟悉的國際海洋法學家,他現在是以此聞名的,但是當時他是一個非常傾向于共和主義的具有現實政治關懷的學者。他主張,現實的荷蘭共和國之所以還有許多不盡人意的地方,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們沒有完善的範本,也就是離希伯萊長老共和國的範本還差的很遠,正確的辦法就是我們復古維新,按照這個範本的要求重新改造我們的荷蘭共和國。荷蘭共和國真正的法統是封建性的法統,奧蘭治家族這樣的封建貴族反對西班牙國王的理由是什麼呢?因為西班牙國王作為領主,他沒有遵守領主和附庸之間的封建契約,侵犯他的附庸的權利,所以儘管你是國王,但是我們仍然要反對你。你看現在的荷蘭國歌,荷蘭國歌好像是現在世界上國歌中間最長的,如果不是最長的也是最長的之一,它一開始就唱:
    我,拿索的威廉;
    流著日爾曼血液。
    忠於祖國;
    堅守這信念,直到死亡。
    我,奧蘭治親王
    自由又無畏;
    西班牙的國王,
    我一向尊重。
    歌詞裡他作為附庸怎麼尊重領主西班牙國王,西班牙國王又是怎麼暴君的,一直講到第六節才說雖然你是如此偉大但是侵犯了我們傳統的權利我們還是要打擊你反對你,直到把你那些雇傭兵統統趕出去殺光為止。
    我所皈依者
    就是上帝呀,我的主。
    您是我所依靠,
    我從來不想背棄您。
    請賜勇氣於我 — —
    您永遠的僕人。
    賜予我消滅那讓我痛心的
    暴君的力量。
    現在的荷蘭足球隊員一般沒有幾個有耐心唱第六節的(笑),一般來說唱到第一節的時候就不再唱下去了。唱到第一節結束的時候就給你有個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是荷蘭國歌,而且荷蘭又是從西班牙那裡爭取獨立的,但是聽他們唱歌的內容卻是給西班牙國王歌功頌德(笑),這簡直不算個國歌。如果中國人唱起國歌一直唱到天皇多麼偉大你會有什麼感覺?(笑)這就是他們的法統,這個法統造成的結果是,既然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反對西班牙的中央集權改革,那麼我們革命成功的結果當然要維護我們的封建權利,於是結果就很妙了,荷蘭是七個省組成的聯邦共和國,所有重大決策總督大人個人是不能做決策的,三級會議也不能做決定,你必須向每一個省議會請示,然後七省議會全部同意之後才可以,但是七省議會也不能各自做決定,七省議會是由各個自治市政組成的,省議會還要徵詢各個自治市政的意見,所有自治市政一致同意之後這個決議才能做出。這個決議手續是極其繁瑣的,搞起外交是非常不麻利的。但是荷蘭人很變通的制定了一個辦法讓它可以克服這個困難,這種變通辦法也是非常滑稽可笑的:
    如果絕大多數市政都已經同意了,只有一兩個極少數的市政不同意,拉大家的後腿,大家也不能像波蘭王國那樣來一個自由否決權,一票就把絕大多數人都否決掉,然後大家只有解散回家了。辦法是這樣的,大多數贊成派的市政代表,有權派出代表去到那一兩個極少數反對派的市政議會那兒去,坐在他們那兒去負責說服他們,一直到說服他們改變主意為止。如果他們一直不改變主意怎麼辦呢?還是有辦法的,滑稽就滑稽在這裡,法律已經規定好了,在這種情況下,在這些極少數派始終不改變決定的情況下,其他城市派過來的用來說服他們的代表,他們要負責管吃管住,意思就是這樣的,如果你頑固的太久了,人家坐在你門口一直說,你要負責養這批人,最後你實在是伙食費開銷太大受不了,算了與其繼續養這批人,我們還不如從了大家算了(笑)。這就是他們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這種情況下,辦事情是非常困難的,我們就說奧蘭治親王渡海入侵英國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了,阿姆斯特丹就是他的政敵,他要是想說服阿姆斯特丹支持他的行動那是萬分不可能的,阿姆斯特丹又是荷蘭最有錢的市政,所以即使把其他市政的代表都塞到阿姆斯特丹市政廳去,估計那些富有的商人也完全有實力至少是供他們十年八年吃喝的,你想想看十年八年吃喝供下去,那他的艦隊就永遠也出不了海了,等十年過去了那詹姆斯的兒子都長大了,光榮革命也不用再搞了。至於最後奧蘭治親王用什麼神秘莫測的手段把這些阿姆斯特丹的商人給說服了,到現在還是個謎。雖然時間也發生了三百多年,但是沒有任何英國人或者是荷蘭人清楚,他到底許諾了什麼利益或者怎麼收買了他們改變了主意,本來那些人以前一直是反對他的。這件事情光榮革命居然能搞成的話,應該是一項嚴重的奇跡。後來梅奈根條約(Treaty of Nijmegen)簽訂的時候,荷蘭大使說服法國路易十四的代表都比較容易,說服本國的阿姆斯特丹和其他市政代表要複雜多了,路易十四一個人就可以拿主意,荷蘭那些亂七八糟的市政一個一個舉行表決通過,那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就在這種情況下,荷蘭居然還能打仗,不能不承認他們的神學家很有理由說荷蘭是受到上帝保佑的選民,這就是個證明啊,因為按照這種亂七八糟的程式,對陣西班牙絕對君主能征慣戰的士兵,按說它應該是立刻打敗才行,居然他們沒有打敗而且還打贏了,這難道不是上帝耶和華對它們特別保佑的證明麼?僅僅是荷蘭共和國存在和勝利這個事實就充分證明了上帝確實保佑了荷蘭民族,所以確實證明了荷蘭共和國確實是上帝的選民。這個證明方法非常絕妙的(笑),後來克倫威爾在納斯比戰役後也使用了這種證明方法,他說如果不是因為上帝保佑了我們,那麼我們怎麼可能打敗神聖的國王呢?國王本來就應該是不可戰勝的,他居然被戰勝了,這個事實就說明是上帝已經不再保佑他們了。不再保佑他們的原因一定是他們觸犯了上帝律法的緣故。
    格勞修斯差不多也是這一套,他提出的長老共和的理念就是針對著封建傳統而言的,如果實行長老共和制,那麼荷蘭共和國就應該由飽受教育廣受人民擁戴的律法學家來統治,這些律法學家中間我們可以想像,應該是包括他自己吧,如果不包括他自己也肯定要包括萊頓大學裡面的哪位神學家,古今中外知識份子最喜歡的統治形式就是儒家的那種統治形式,由士大夫通過科舉或其他形式選拔出來的德才兼備品學兼修的士大夫階層來進行統治的。封建貴族野蠻軍事貴族或者其他人統治都是太弱爆了,最好就是由這些人,他們品德又好,學問又豐富,由他們來統治是最理想不過的了。照格勞修斯的理想,荷蘭共和國就應該由這批長老來統治。就在他同時代,阿姆斯特丹的猶太人社區就是這麼幹的,猶太人統治者就是他們的拉比,飽學的神學家對他們進行統治,他們因為是受保護的文明,也不打仗,所以也不需要軍事貴族,這些神學家有學問的人對他們進行統治。這種統治方法中國人應該是很熟悉吧,就是說只要中國不用打仗,士大夫階級不會被外族征服,自己也不用去征服別人,那麼儒家士大夫階級的統治就非常像這種拉比式統治,只不過儒家士大夫是世俗人文主義者,而不是信宗教的人,差別也就是這麼一點。格勞修斯對荷蘭共和國設計的這些統治形式與這些拉比就非常相似。後來差不多同時,伊拉斯謨斯為天主教誓言設計的統治也差不多,他也認為要飽學的拉丁文學者才是最好的統治者,其他人都應該靠邊站,當然,這種單純的理論都是不足以滿足實際的。
    另一位更重要的人物就是斯賓諾莎他本人,他被他的同胞驅逐之後,在新教荷蘭的保護下寫他的神學政治著作。按照當時的標準來說,這是一部真正革命性的著作,奧蘭治的威廉跟普通法的柯克爵士一樣,當然不是革命者,而是保守主義者。他們反抗西班牙國王或是查理一世,都是因為這兩個主君是革命者,他們搞中央集權的改革想富國強兵。而威廉和柯克要堅持封建傳統原有的自由,要維護附庸在封建條件下的自由。他們自己也是封建貴族或封建貴族的依附者。而這些神學家,搞神學政治的人,他們完全不受這種牽連,他們直接了當的要把封建傳統一股腦的洗蕩乾淨,就按照猶太人的先例,直截了當的進行共和制,但不是民主制。民主制當時是名聲很壞的,民主制是墮落的民眾的體現。要知道,人都是有罪的,如果人沒有罪的話,根本不需要任何統治,直接生活在天國裡伊甸園就可以了。既然是有罪的就需要統治,那麼把統治權交給罪人這肯定是靠不住的事情。罪人定的法律當然也是靠不住的。只有神定的律法才是幫助人類克服罪惡的東西。所以真正美好的共和國一定不是民主制的共和國,一定是長老制的神權共和國。神權和律法的共和國就是關鍵所在,因為只有神權和律法才能克服人類生而俱有的罪性,建立良好的統治形式。所以舊約的統治形式是萬萬不能丟的,這是一個最根本的法源,而且這個法源跟世俗的憲法不一樣,它是不可修改的。上帝耶和華的指示當然是最賢明的,遠遠超過人類這些罪人的治理水準,所以我們不能考慮人類能夠修改上帝的律法,我們只能培養一批人類的律法學家去解釋上帝的律法,然後根據他們的解釋建立一個共和體制。神學政治說到底,就是講的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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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神 啊 , 求 你 為 我 造 清 潔 的 心 , 使 我 裡 面 重 新 有 正 直 的 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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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下面來講一個故事,它概括了整個二十世紀甚至到二十一世紀的遠東歷史。

    吳越有一個小地主有幾個錢,送他的兒子上了學。在上學之前,爲了防止兒子搗亂,十五、六歲的時候就給他在本鄉娶了一個賢惠得不得了、除了儒家思想以外什麽也不知道的媳婦,拴住他的心。

    然後他上了中學,又到蘇州或者寧波那些地方去上了中專或者什麽差不多的學校,然後就接受了一些半通不通的新聞記者傳遞給他的一些先進思想。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認識了一個女學生。如果沒有那個女學生倒也罷了,他可能也就是說說而已。而認識了那個女學生,他頓時感到家裏面的黃臉婆十分討厭,于是堅持要跟那個女學生結婚。

    家裏面的父老立刻就搬出本地的儒家長老來壓他。而且全鄉下的三姑六婆都一致表示,你搞來的那個女學生只是你的姨太太,

    我們都認識的這個既孝敬父母又和睦鄰里、簡直像是儒家女德班出來的標準好媳婦才是我們認識的(比如說就假定他姓劉吧)劉家大少爺媳婦。

    就算是你跟那個壞女人姘居了,我們也只認你在外面娶了一個姨太太。大媳婦的地位,我們鐵定了,我們父老鄉親一致認爲,王小姐絕對沒錯。

    你從無錫搞的那個趙小姐,無論她是什麽人,出身是什麽,她只是一個狐狸精,我們頂多承認她是姨太太。

    于是該狐狸精自然而然對該男人十分不滿意,我還不知道你跟我談戀愛的時候家裏面已經有了老婆,這算什麽事情啊,你給我交待清楚。

    然後他就在鄉里面跟反動地主和被反動封建思想感染的廣大父老鄉親做了一系列的鬥爭。

    由于他鬥爭的唯一武器就是嘴,而他的嘴依靠的只是一些上海報紙上的各種碎片化的言論,財權和其他權力全都掌握在那個萬惡的地主老爺父親手中,

    廣大的貧下中農鄉親或者地主父老鄉親也全都不支持他,所以他狼狽地鬥敗了。

    于是他憤怒地帶著他的女學生妻子跑到了上海,相信上海是自由民主的,是西方勢力的天下,他在那裏可以過上好日子,讓那些土包子好好臊一臊。

    然後他到了上海以後發現,在上海發財的是一批賣洗髮水的商人。

    經過科學家研究,該洗髮水用了以後的效果跟沒有用完全相同,但是因爲該洗髮水商人很善于在報紙上登廣告,而且在報紙上登廣告的時候還放了一系列女明星的頭像,所以他發財發得真不少。

    該商人對該進步青年說,要不你幫我在廣告部做事吧,我們這裏就是有文化的人太少,你給我寫廣告如何?

    該進步青年說,什麽?我這樣先進的人怎麽能給企業寫廣告呢?請看,我給你寫一篇啓蒙運動的雄文,你發表這個是多麽偉大的事情。

    該商人看了一遍以後說,“這篇文章我看過,它的內容99.99999999%是胡適先生和魯迅先生在申報上已經發表過的。

    你一定要寫這個文章也可以,我是個好人,我不勉强任何人,我跟申報的編輯認識,我給他打個電話。”

    申報的編輯看了他的文章說,“算了,你寫的文章跟胡適和魯迅一模一樣,而你的名聲又沒有胡適和魯迅大。

    任何一篇扯淡的文章,哪怕是駡張三李四的文章,只要放上胡適和魯迅的名字,都有人看。而放上你的名字誰來看呀?我愛莫能助,我的市場就這麽大。”

    于是他跟他的趙小姐也就只有住在閣樓裏面,像江青同志在上海一樣窮困潦倒。

    于是,他通過切身的體驗,認識到了資本主義的萬惡,認識到了資本主義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和真正的解放。

    然後通過他在地攤或其他什麽進步書店裏面看到的小册子,顯然推翻封建主義不够的,我們必須把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一起推翻了,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這話是托洛茨基說的,被瞿秋白翻譯了以後又被張秋白、李秋白、王秋白和其他名不見經傳的小報記者寫成了小册子,然後被他看到了,他就去尋找組織。

    他像江青同志一樣,在某一個罷工、鬧事或者發傳單的場合被一位黨委書記發的傳單抓住了。

    黨委書記說,你是一個有志于革命和進步的理想主義好青年,你在萬惡資本主義的壓迫之下是過不了好日子的,我們送你到延安去培訓。然後就送他們倆到了延安。

    到了延安以後,組織對他們進行了研究和考察,决定把他的趙小姐分配給經過長征過來、已經年過四十還沒有媳婦的紅軍老幹部,以便更好地發揮革命的作用。

    于是他頓時感到憤怒,說,“爲什麽延安也這樣?延安不是完全平等的地方嗎?” 于是他就被抓進了學習班。康生同志派來的蘇聯老幹部對他用蘇聯送來的先進技術嚴刑拷打,要他承認他是托派分子派來的間諜。

    如果不是托派派來的,那你就是國民黨、滿洲國或者日本人派來的。 他熬不住打就招認了,招認以後準備第三天就要活埋。第二天,他的所有同伴都被活埋了,但是第三天他突然被放出來。

    領導幹部告訴他,組織是寬大無邊的,只要肯認錯,組織就可以任用你。前天我們得到消息,重慶和談破裂了,黨現在需要很多幹部到白區去工作,所以黨决定寬恕你們的罪惡,請你立功贖罪吧。

    他從地獄門口回來以後,就跟著解放軍南下了,南下打跑了蔣介石,作爲工作組成員回到了家鄉。

    爲了戲劇化一點才這麽說的,雖然實際上不大可能。一般來說,他作爲工作組成員,不會被派到自己的家鄉,原則上應該是异地爲官,五湖四海。

    但是我們爲了戲劇化一點,按照文學創作的特權,我們就說他被派到了他的家鄉。

    現在他是土改工作隊的特派員了,我說誰是地主誰就是地主,我說誰是惡霸誰就是惡霸,我說誰是反動派誰就是反動派,

    哈哈哈哈,你們三公六婆現在終于落到我手裏面了,現在由我來劃分階級成分。

    當初說我的女人是姨太太的那些人,我統統給他們劃分成爲反動地主,把你們的威風統統打下去。

    當初說我自由戀愛是娶姨太太的那些三公六婆,當然還有那些一頭花白鬍子的私塾先生,統統給我抓進學習班學習毛澤東思想,然後讓武裝起來的民兵好好揍他一頓。

    打掉他十幾顆牙齒以後,他就自然不敢開口閉口“孔子先世如何如何,你們傷風敗俗,你娶了一個光胳膊的女人來搞亂本地的風俗”。

    現在他們就要在你這個特派員面前痛心懺悔,“我糊塗我糊塗,我本來是出身貧下中農,只是讀了兩本儒家的破書,一輩子也就是教一堆小學生,

    地主老財發的財從來沒有我的份,做官也從來沒有我的份,我是窮人呀,我怎麽會糊塗油蒙了心,幫著地主階級去傳播封建倫理呢?

    幸好您特派員大仁大義,用毛澤東思想啓蒙了我,讓我意識到,啊,我是被剝削階級,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講什麽孔子的破書了,我要打倒孔家店,用剩下的餘生來傳播毛澤東思想給群衆。

    請看,特派員老爺,您能不能給我在公立學校保存一個教師的職位?要不然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

    在這個時代,他就像西南聯大的費孝通和民盟的那些專家教授一樣,頓時感到毛澤東同志才是五四運動真正的繼承者,

    民主和專政一點也不矛盾,確實是只有在共産黨的領導下我們才能够獲得真正的自由。

    但是自由的好景不長,他一回城就該輪上反右運動了。 然後一批不知道是怎麽冒出來的、他老人家去延安的時候還在娘胎裏面或者還在幼兒園裏面的革命青年跳出來說,你是右派,你是資産階級反動學術權威。

    雖然他這個反動學術權威只不過是寫了一些傳單和小册子而已,但是在那些不學無術、是在1950年才開始上學的革命青年看來,

    你已經够資格算資産階級反動學術權威了,然後你就被打倒了,就變成右派了。 如果當時沒有被打倒的話,你也會在文革時被打倒,所以在哪個階段被打倒好像關係已經不很大了。

    于是在僅僅時隔五年以後,你就住進了你不久以前當工作組組長的時候爲那些儒家私塾先生準備的學習班、五七幹校之類的地方。

    在那裏你爲了表示“組織誤會了,其實我是一個忠貞的共産黨員”,你非常寶貴地藏了一個毛主席像章和一本毛主席語錄,一有機會就拿出來戴。

    然後就被紅衛兵小將發現了,“哇!你也配戴毛主席像章?狠狠地揍一頓!”然後你就憤怒地說,“天呐!難道連熱愛毛主席的權利也要被你們剝奪嗎?”

    無論如何,你表示自己是一個忠誠的共産黨員的所有行爲只是使你挨了更多的揍。

    同樣在牛棚裏面跟你一起被關的那些儒家老太婆,日子倒好過得很多,因爲她們已經承認她們是帶著花崗岩腦袋的人,我就是反動派,我也認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革命隊伍裏面了。

    既然你已經自認是反動派了,我們就懶得拷打你了。而你這傢伙不一樣,你還要說你是革命的?你是革命的,難道毛主席犯了錯誤?不行,要狠狠地打,不打你怎麽能認錯呢?

    而人家,人家已經老實承認他就是孔門子弟,本來就是反動派,我們也就用不著拷打、迫使他招認了。

    于是就在這種情况下,如果還沒有被打死的話,1978年以後你就突然被平反了,召回了北京城。然後國家爲你補發了十幾年工資,給予你老幹部的待遇,因爲你是在1949年以前參加革命的。

    然後你就像舒蕪和其他諸如此類的人一樣一想,唉,我折騰了一輩子,看來還是得回歸五四呀。這時候搞改革開放了,黨中央派了一個代表訪問美國,于是也包括你在內。

    你到了美國以後看到美國這個那個,“哇!汽車火車好先進呦”,你就變成一個改革開放的激烈追隨者,强調改革開放是多麽多麽好,招商引資是多麽多麽好。直到有朝一日你在美國考察的時候去了美國的一個學校。

    這時候正是裏根政府當政,當時美國正在打官司,說是公立學校的基督徒學生可不可以做祈禱的問題。裏根的意思是說,當然可以了,你們是不信教,也不能干擾別的信教的人啊。

    然後他就看到這些基督教學生吃飯以前劃了一個十字:“天父,感謝你賜我以每日的食糧。”

    于是他驚得嚇了一跳:“啊?這不是早請示晚彙報嗎?我好不容易回到了五四運動的正確道路上來,終于認清了只有自由民主才是唯一的真相,來到了自由民主的燈塔國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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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你們看那天上的飛鳥,也不種,也不收,也不積蓄在倉裡,你們的天父尚且養活他。你們不比飛鳥貴重得多嗎?

    馬太福音 6:26


  1. 因為神賜給我們不是膽怯的心,乃是剛強、仁愛、謹守的心。
    因為 神所賜給我們的,不是膽怯的靈,而是有能力、仁愛、自律的靈。
    因為上帝賜給我們的不是膽怯的心,而是剛強、仁愛、自制的心。
    因為上帝賜給我們的不是怯懦的心,而是剛強、仁愛、自律的心。
    提摩太後書 1:7
    For God hath not given us the spirit of fear, but of power and of love and of a sound mind.
    For God gave us not a spirit of fearfulness; but of power and love and discipline.
    For God did not give us a spirit of timidity or cowardice or fear, but [He has given us a spirit] of power and of love and of sound judgment and personal discipline [abilities that result in a calm, well-balanced mind and self-control].
    因為上帝並沒有給我們膽怯、膽怯或恐懼的精神,而是[祂給了我們一種精神]力量、愛、健全的判斷力和個人紀律[使我們擁有平靜、平衡的思想和自我的能力] 。
    2 Timothy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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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創世紀是真的創世史嗎? 觀看整部電影 (創世記是歷史,真實的歷史):
    https://huohuai.blogspot.com/2025/01/blog-post_6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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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因 為 人 心 裡 相 信 , 就 可 以 稱 義 ; 口 裡 承 認 , 就 可 以 得 救 。
    羅 馬 書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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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以上帝的名義,阿門。我們這些以下簽名的人們,都是蒙上帝恩典的大不列顛、法蘭西、和愛爾蘭的國王、信仰的捍衛者等等、詹姆斯的忠誠臣民。

    為了上帝的榮耀,為了傳揚基督徒的信仰,為了我們國王和國家的榮譽,我們飄洋過海,在維吉尼亞北部開墾第一個居住地。我們在上帝面前、也在我們彼此面前,共同莊嚴簽約,自願結為一個民事治理團體,為了使上述目的得到更好的維護、實施和發展。因而,我們建立、組成、構建這樣一個公正、平等的法律、典章、法令、憲章、職事體系;這應當是適當、必要、方便、時時更新的,並是為了居住地全體人民的公共益處;對此,我們都承諾遵守和服從。

    據此見證,我們在此簽名於科德角,11月11日,於英格蘭、法蘭西、愛爾蘭十八世國王暨蘇格蘭五十四世國王之詹姆斯的統治之下,於基督紀年1620年。

    他們堅信上帝希望他們去這片土地:「我們確實相信並相信主與我們同在,」
    他們寫道,「祂會仁慈地使我們的事業繁榮昌盛,基於我們內心的單純。」

    1620年11月19日 [O.S. 1620 年11 月9 日],他們看到了現在的科德角。他們花了幾天時間試圖向南航行到他們計劃的目的地維吉尼亞殖民地,他們在那裡獲得了定居的許可商業冒險家公司。 但冬季洶湧的海水迫使他們返回科德角胡克港,即今天的普羅溫斯敦港,並於11月21日 [O.S. 11月11日起錨 。

    正是在起錨之前,男性朝聖者和非朝聖者乘客(會眾中的成員將其稱為「陌生人」)起草並簽署了《五月花號公約》。該公約的決議包括制定法律的決議秩序,旨在平息隊伍內部日益加劇的衝突。邁爾斯·斯坦迪什被選中來確保規則得到遵守,因為大家一致認為需要執行紀律以確保計劃中的殖民地的生存。

    普利茅斯殖民地第二任總督威廉·布拉福 (William Bradford) 描述了朝聖者上岸的那一刻:

    就這樣,他們到達了一個好港,安全上岸後,他們跪下來,祝福天上的上帝,是他帶領他們渡過了浩瀚而狂暴的海洋,把他們從一切危險和苦難中解救出來,再次出發。他們的腳踩在堅實而穩定的土地上。

    第一個冬天

    《朝聖者的第一個感恩節》
    普利茅斯殖民地是西方歷史上個人之間而非君主之間第一個協商一致政府的實驗。該殖民地是一個共同的事業,而不是由西班牙或英國政府組織的帝國探險。要想生存,就得靠殖民者自己的同意。 為了將社區團結在一起,這是必要的,它是一次革命性的偶然。
    歷史學家麗貝卡‧弗雷澤
    12月7日 [O.S. 11月27日] 星期一 ,在克里斯多福瓊斯上尉的指導下,一支探險隊出發尋找合適的定居點。 敞篷小船上共有34人,24名乘客和10名水手。 他們對偵察中遇到的嚴冬天氣沒有做好準備,因為清教徒們不習慣冬天的天氣,因為冬天比家鄉冷得多。 由於天氣惡劣,他們被迫上岸過夜,在冰點以下的氣溫下,他們衣衫襤褸,鞋子濕透,襪子一夜之間就結冰了。

    普利茅斯在第一個冬天面臨許多困難,最顯著的是飢餓的風險和缺乏合適的住所。 清教徒根本不知道到 11 月中旬地面就會結冰,無法進行任何種植。 他們也沒有做好應對暴風雪的準備,如果沒有雪鞋的話,鄉村地區將無法通行。 而且在匆忙離開時,他們並沒有想到要帶任何釣魚竿。

    從一開始,他們從當地美洲原住民那裡得到的援助就至關重要。 一位殖民者的日記報道說:「我們挖了更多的玉米,裝滿了兩三個籃子,還有一袋豆子……總共有大約十蒲式耳,足夠做種子了。在上帝的幫助下,我們才找到玉米了。」我們找到了這種玉米,否則我們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而不遇到一些可能給我們帶來麻煩的印第安人。」總督布拉福抱有希望:

    朋友們,如果我們建造了一個種植園,上帝就會創造奇蹟! 特別是考慮到我們的食物將會多麼匱乏; 最重要的是,我們之間不團結,缺乏好的導師和領導者。 暴力會摧毀一切。 重建耶路撒冷城牆和以色列國的摩西和尼希米的溫柔和謙卑的精神在哪裡? ……從理性上講,我看不出我們該如何逃脫,甚至飢餓的人喘不過氣來:但上帝可以做很多事情; 祂的旨意將會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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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所以,凡自己謙卑像這小孩子的,他在天國裡就是最大的。

    馬太福音 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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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盼望不至於羞恥,因為所賜給我們的聖靈將神的愛澆灌在我們心裡。

    羅馬書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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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也 要 堅 守 我 們 所 承 認 的 指 望 , 不 至 搖 動 , 因 為 那 應 許 我 們 的 是 信 實 的 。
    希 伯 來 書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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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神將北極鋪在空中,將大地懸在虛空;
    將水包在密雲中,雲卻不破裂;
    遮蔽他的寶座,將雲鋪在其上;
    在水面的周圍劃出界限,直到光明黑暗的交界。
    天的柱子因他的斥責震動驚奇。
    他以能力攪動(或譯:平靜)大海;他藉知識打傷拉哈伯,
    藉他的靈使天有妝飾;他的手刺殺快蛇。
    看哪,這不過是神工作的些微;我們所聽於他的是何等細微的聲音!他大能的雷聲誰能明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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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你知道人體內平均有37.2兆個細胞嗎?而整個銀河系裡的恆星數量約有1,000億顆,也就是說,地球上一個渺小的人類,體內的細胞竟然比浩瀚銀河系的恆星還多呢!

    你聽過如果把微血管、靜脈與動脈全部接起來,人體血管的長度可達15萬公里嗎?那是可以繞行赤道2.5圈的長度。人腦的重量只有1公斤多,內部卻有860億個神經元,以超過100兆條的神經相連。據說,人腦中的神經網絡比史上最先進的超級電腦還要強大呢!

    你知道世界上從未發現有兩個人的指紋是相同的嗎?包括同卵雙胞胎,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還能想到人體哪些奇妙的地方呢?

    除了星體,大自然還有許多充滿秩序的循環變化,比如海水每日兩次的漲潮、退潮,在世界各大海洋南來北往的洋流,這些變化不僅滋養海中生物,洋流還能將不同洋域的熱能、養分輸送到不同地區。科學發展已讓人類瞭解宇宙中的自然定律和物理常數,必須有精確到無以復加的微調,才能創造出適宜人類生存的地球,即便誤差只是小數點後面的上百個零,地球就不會是如今樣貌,可見這個極其精妙平衡,且準確提供生存條件的宇宙,是經過精心巧妙的設計。

    因此,美國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NASA)天文學家約翰歐基弗(John O’Keefe)曾說:「按照天文標準,我們是一群受寵過頭、珍愛有餘及呵護備至的受造物。如果宇宙不是受造精密得無以復加的話,我們壓根兒就是子虛烏有的。我認爲,這些境遇表明宇宙是爲了人類生存而被創造的。」

    聖經上說:「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這些妙不可言的種種,都再再說明這世界上有一位智慧、能力無法測度的造物主。

    這位神就是我們在天上的父親,祂愛我們,還說我們如同祂眼中的瞳仁一樣,眼珠是脆弱又珍貴的器官,因此祂格外地保護我們,如同祂特別設計眼皮來保護眼睛一樣。祂能了解、體恤我們,祂曾說:「就是你們的每一根頭髮也都被數過了。不要怕!」甚至當我們還只是母親腹中的胎兒,祂就認識我們了。

    你相信有位大能又慈愛的神,祂深深地愛著你,且永遠不改變嗎?

    祂創造了你,就必扶持、幫助、帶領你,祂也絕不撇下你。盼望你主動來認識這位創造你的神,瞭解祂放在你裡面的天賦和潛力,讓生命發揮出最適切的價值,也祝福你認識並感受天父無盡的愛,並在祂的愛裡享受不動搖的平安和滿足的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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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到美國的新移民下火車後遇到人他說:“我們基督教青年會有免費的宿舍給你住,你來吧,我們給你兄弟一樣的愛。我知道你們是新來的人,現在是最需要關愛的時候。”



    你住到他的宿舍。然後,他認識很多老朋友,他可以給你介紹工作。如果你沒有太太的話,他有一些女工可以介紹給你做太太。然後很快的,你的全方位的生活都在當地教會中。

    你從東歐或意大利,帶著行李,在本地舉目無親,下了火車,認識的第一個人、主動找上門來爲你提供社會服務的人就是上述的基督徒。



    桑巴特(Werner Sombart)所謂的爲什麽美國沒有社會主義,爲什麽歐洲大陸有社會主義,其實原因非常簡單,原因就在這裏。

    普魯士的新教會從教義上來看肯定跟英美的新教會更接近而跟天主教會差得遠,

    但是從社會組織的角度來看,他們跟法國天主教會一樣都受了國家的供養,是收入有保障的國有企業員工,因此他們跟自負盈虧的私營企業性質的英美傳教士不一樣。

    所以,社會主義在德國、意大利和法國興起了,而在英美却沒有興起,原因就這麽簡單。

    前一段時間何清漣他們那些我稱之爲費拉右派的公知抱怨說是,美國一向沒有社會主義,現在怎麽又有了?AOC(Alexandria Ocasio-Cortez)或者什麽民主黨議員又開始公開鼓吹社會主義了。

    我閉上眼睛也能想像出是什麽原因,就是剛剛到達紐約的拉丁移民或者其他什麽新移民下船或者下火車的時候

    沒有那些傳教士像美國人所謂的“追救護車的人”(Ambulance chasing)那樣圍過來,



    “兄弟,耶穌愛你”,原因就出在這一點上。



    這裏是美國,大家都能發財致富,別人都去發財致富了,你還一天到晚給我爲善最樂。你倒是爲善最樂了,我可不快樂啊。

    現在我小,沒有辦法,等我長大了以後,我才不跟你爲善最樂。我離家出走,我去發財去。

    然後他就變成,照他的父母那種基督教原教旨主義者來講,中了撒旦的誘惑,以爲金錢是最重要的,信仰一點都不重要,

    認爲你們這些爲了信仰而不在乎掙錢的人過的是什麽日子,你們自己主觀上以爲你們很喜樂,而我不喜樂,我去掙錢。

    然後爲了掙錢,他最後變成了一個殺人犯,爲了錢而索性殺了人,最後進了監獄。

    當然,如果他父母知道的話,那肯定就會說是,這就是因爲你背離信仰的結果。這一點也沒有錯,你當時聽我的教誨、在教會裏面的話,你怎麽說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的。

    那點錢對你真有很大的意義嗎?爲了一點點錢而犧牲了自己的靈魂,有什麽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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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你需要有另一個選擇,這種選擇需要另外一種近乎基督教原罪論的世俗版的道德觀,就是說,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錯。無論你現在處在什麼情況下,對全世界或周遭的環境有多少不滿,全都是你自己的錯。如果你輸了,不是你的敵人的錯,而是你居然會把自己放在很容易被敵人傷害的位置上。你用這種方式去理解世界,世界立刻就會變得不一樣了。你只要按照這種方式去理解世界,那麼你根據這個理解框架所做的所有事情必然會對你以後和你的繼承人有益。

    [29:37]你只要把責任放在別人身上,你就一定走下坡。如果這個「別人」連一個具體的人都沒有,是一個抽象的社會,那就尤其糟糕了。這種事情也是分歧視鏈的。如果「別人」是個具體的國民黨人,比如說他就是姓蔣名介石,事情還稍微好一點。如果“別人”指的是一個社會,如果這個社會是一個更加模糊的“國際社會”或者說“全人類自古以來都是壞人,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就完蛋了,你會以人類最快的速度一直噗通噗通地跌到社會最底層的。如果你只是恨蔣介石、而認為日本人和美國人還不錯的話,那還算是比較有救。
    [30:14]但是最好你就認為,你之所以會被蔣介石或任何人坑的話,全是你自己的錯。為什麼印尼人在日本人一走以後他們馬上就能拉起一支部隊來獨立,而你們只是開了一次會議,然後乖乖地就跑到港口去歡迎蔣介石了,這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你的祖父把你害了。記住,不是蔣介石害了你,而是你的爺爺害了你。然後你接下來就考慮,你有沒有在此時此刻害到你自己的孫子。現在共產黨還沒登陸呢,你打算一路罵著等他們登陸呢,還是打算做點什麼。做點什麼就要包括一件事情:你有可能真的去死。而且你要冒這種風險:你死了,很可能得到好處的是你看不順眼的人。
    [30:55]如果你連這種風險都願意冒、而且你周圍的人都願意冒這種風險的話,那麼台灣就沒有問題了;如果台灣的獨派都是在一心想要找蔣介石尋仇,認為現在的事情都是蔣介石搞壞了,把國民黨收拾一頓然後就完了,現在的事情已經被國民黨做壞成這樣了,所以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那你就完蛋了,你會跟你的祖父輩一樣,然後等共產黨登陸了以後,無論你是罵誰、不罵誰,反正都要變成犧牲品了。這就是一個典型的選擇。
    [31:28]處在我這種地位的話,等於說是,我對我的祖輩和父輩都有很多可罵之處。例如,我對台灣很關心,而且我是經常偏袒台派罵國民黨的,所以別人如果僅從表面上看起來的話可能看不出來,其實我的出身跟國民黨那一批人倒是比較接近,因為我是青年黨那一系列的人,青年黨的頭面人物有很大一批是跟著國民黨跑到台灣的。如果我的祖父是跟著他們跑到台灣的話,現在必定是你和你的同胞們攻擊的對象了。但是他們沒有走,準備留下來給共產黨當開明紳士,然後被共產黨整得一塌糊塗。
    [32:06]如果我要罵的話,我也可以--不是可以,而是曾經把一切帳都算在共產黨頭上或算在諸如此類的人頭上。但是那樣的話,你就只能越弄越糟了。我也可以罵我父輩的人,因為他們一心想要進入共產黨的體制內,這樣才可以少吃虧多佔便宜,結果他們進了體制內,體制就把他們分到新疆去,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在新疆。但是如果我按照那種邏輯的話,我很容易就會接受(事實上我是曾經接受的)改革開放時代普遍接受的那些民主小清新理論。
    [32:38]民主小清新理論的核心是什麼?它最有感染力的地方就是,歷史造成了不公,共產黨搞了各種各樣的事情,迫害了黑五類,餓死了多少人,這也不對那也不對,現在我們撥亂反正,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 1989年的學生運動和直到目前仍在中國占主流的社會輿論全都是受害者輿論,每個人都是受害者,所有人都是受害者,不是自己受害就是自己的祖先受害。你環顧四周,找不出一個不是受害者的人。雖然受害的方式各有不同,但是無論你在1950年的時候是跟著共產黨走的,是反對共產黨的,還是根本沒有參政的,是有錢人還是窮人,全都在共產黨手裡面倒了黴。而且倒楣的方式是互害性質的,就是說,當我抱怨我這一系倒霉的時候,然後我就會發現,其他一係也在抱怨自己倒霉的人正是坑我的這一係人或者是被我這一系坑的人。每一個人都在共產黨和共產黨利用的某些人坑,而同時自己也在被共產黨利用坑別人或在極力創造機會讓自己可以利用來坑別人。
    [33:52]我曾經有一段時間試圖像民主小清新的理論所鼓吹的那樣,試圖團結一批人,既然大家都說共產黨壞而西方民主國家那麼好,那麼我們為什麼不把自己改造成西方民主國家那樣呢?然後我們團結起來去改造共產黨或把共產黨推翻了,如何如何諸如此類的。我想,這是所有中國青年大學生曾經經歷過的階段。然後我會發現,在你這樣做的同時,會有很多人,包括你認為的那些本身是共產黨的受害者、為了自身利益應該擁護民主的人,會十分積極地要吃你的人血饅頭,他們是如此地無藥可救。相反,你如果想辦法追隨共產黨去整一下他們的話,那是一點困難都沒有的,他們甚至還會因為你有很強的能力整他們而山呼萬歲,編出各種虛假的讚揚來歌頌你。你如果為他們好的話,他們會捏造各種事情來污衊你;你如果整他們的話,他們反而會捏造各種根本不存在的美德來讚揚你。你面臨的就是這樣一種荒謬的情況。
    [34:57]然後就會有很多人覺得,既然大家都是壞蛋,那我還不如到體制內去搞一點實力。然後你就進去了,進去以後你進入了各種利益關係的糾結當中。最後,你如果是個成功者的話,那你現成就是孟宏偉和王立軍那種人,你不可能比他們更有本事的,你的江湖手段和各種官場能力用到極致也就無非是如此了。如果你不走這條路的話,那你是不是變成一個閒人或廢人,別人得到的好處你都得不到呢?那樣你也得不到廣大費拉們的讚許或是恭維了。結果是,你無論如何都不行,既不可能民主也不可能不民主,既不能跟著共產黨走又不能不跟著共產黨走。
    [35:39]我的理論跟別人的理論不一樣,不是根據誰誰誰誰的理論直接拷貝下來和推理出來的。我雖然很了解西方那一套的各種政治理論,但是我都是像實驗物理學家或生物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那樣,拿到我周圍的現實中去稍微實驗了一下或者至少是模擬實驗了一下什麼能用什麼不能用,篩選以後才運用的。所以經過N多次試錯和排除,經過各種追索,然後我才一步一步的,首先像普遍的啟蒙知識分子或民主派小清新那樣打破了共產黨那一套歷史敘事的謊言,然後再打破國民黨製造的那一套反共的歷史敘事謊言,打破他們背後那一套中華民族歷史敘事的謊言,然後一步一步地把非常具體的文化、政治、乃至於種族血統的每一個集團的來源都考證出來,然後再對照我自己的家族和我身邊的人的家族。歷史必須進入微觀才能夠被證明是正確的,因為越是宏觀的東西就越有可能是假的。如果你的歷史理論用在你自己本人的家族史當中都是可以使用的,那才可以是真的。
    [36:52]最後我就得出了這套理論,然後我精確地按照這套理論來引導自己的行為,就造成了現在的我。所以實際上,現在的我等於就是一個現成的相當於實驗動物或是實驗切片的那種東西。假如我的理論是正確的,我所做的事情就會成功。我之所以現在極度相信我的理論是正確的,因為我這套理論大概在2003年左右有一個初步的規模,以後逐步地豐滿起來,以後的話,我按照這套理論指導做出來的事情,結果依照世俗意義上來講是有利於我的。所以我認為,按照一般的實驗原則來說的話,它是一個有效的工作假設。然後我用滾動式的方法去考慮,假如過去的實驗證明這套理論是可行的,然後我可以繼續用這套方法來分析現在的情況和各種選擇。
    [37:50]在現在的各種選擇當中,按照我以前的假定來說,要選擇風險最高的那條可能的路,而不要選擇風險最低的那條路,越是怕事就越是多事。這種選擇方式兌現到我現在的處境就是說,我要不要搞一個大蜀民國政府呢?依照風險比較高的理論來說,我應該這麼做。按照逃避風險、普遍的費拉方式,我就不應該這麼做,因為我已經在美國了,我做一個知識分子,跟那些民運的人鬥一鬥,或者寫一些書,搞一些專業的東西,我似乎按照過去三十年的經驗也可以混得下去。但這就有一個問題:假如未來發生什麼衝突,類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那種衝突,所有的中國人都變成了敵僑,這時候你怎麼辦?假如這時候你是一個所謂的大蜀民國流亡政府的創始人的話,在這種情況下你甚至有機會像是馬薩里克那種人一樣,借助西方盟國的力量達到你的政治目的。至少你透過自己的活動,已經讓你自己的政治認同非常明確了,你跟那些匪諜不再是一回事了,不可能再是一回事。
    [39:06]當然,這樣做你就很可能把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放在很容易被車禍掉或者被暗殺掉之類的處境,但是根據我過去的經驗來說的話,我從九十年代的大學生,然後變成體制內的公務員,而且還是強力部門(雖然是技術官員,但畢竟是強力部門)的公務員,變成有反賊色彩的啟蒙知識分子,然後直截了當地變成民族發明家,一路搞到現在這一步,每一步都是有風險的,其實每一步都是有可能被做掉的,而沒有被做掉的話,最簡單的解釋方法就是,因為世界上每一件事情都是上帝支配的,你可以說這是上帝要用我,所以排除了基於偶然和幾率而會發生的各種情況。那麼你也可以假定,假如我現在做的事情是符合上帝旨意的話,那麼上帝還會繼續保佑我;而我如果逃避了的話,無論我自己以為多麼安全,上帝要整你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就像上帝可以派鯨魚去吃掉約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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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因為世界上每一件事情都是上帝支配的,你可以說這是上帝要用我,所以排除了基於偶然和幾率而會發生的各種情況。那麼你也可以假定,假如我現在做的事情是符合上帝旨意的話,那麼上帝還會繼續保佑我;而我如果逃避了的話,無論我自己以為多麼安全,上帝要整你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就像上帝可以派鯨魚去吃掉約拿一樣。

    [40:08]當然這是一種純粹的神棍理論,但是這種神棍理論其實是有世俗版和科學版的。你可以用更複雜的科學語言來描繪這個理論,就是說,你面臨著不可預測的複雜系統的危險的時候,你要盡可能把危險放在自己的前方。如果危險放在你自己能夠看見的地方而不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你處理起來反而會成本更低,成本更低就是效益更高。所以,按照歷史經驗而不是按照任何神棍的理論,就是說,就迄今為止歐洲和全世界的歷史經驗來說的話,越勇敢的人越安全。
    [40:41]你不要看歷史記載上勇敢的人經常死在戰場上,那就意味著他不會像是豬羊一樣被抓到監獄裡面去或者是因為被敲詐勒索而死掉,或者是更多情況下因為默默無聞,死了都沒有人知道。你不要以為歷史上沒有提到你的死你就不死了,實際上大多數下層人都是,沒有被提到是因為死了都沒有人知道,而勇士死了是有人知道的。你計算死亡率就會發現,其實軍隊的死亡率不是最高的。平民被轟炸或由於戰爭和經濟崩潰,各種張獻忠,各種黑市經濟,因為各種社會崩潰造成的傳染病、飢餓、營養不良之類的系統性死亡率,比前線的人的死亡率要高得多。軍隊就算是死,也是吃飽了再死的。
    [41:26]所以,這跟大多數費拉──包括我自己的身體習慣和我出身的那個階級的習慣不一樣,就是說,你不能逃避危險。如果我在國內的話,那麼必須硬著頭皮拉起武裝,爭取一個死在前線的機會;如果在國外的話,你就有一個投機取巧的機會,你可以做國父,組織起一支軍團來,自己做總統,真到打仗的時候是年輕人去打仗而不是自己去打仗。所以兩項選擇當中,在國外等於是藉了西方勢力的光,使你的起點比在國內高了一層。
    [41:57]但即使是這樣,你也需要隨時做出準備,比如說哪一天在美國待不下去了,或者哪一天你要贏得自己的政治地位,你必須像捷克斯洛伐克軍團一樣,帶領自己的軍團打回去,而不能雞賊地像韓國臨時政府一樣,等著美國人登陸以後再回去要求美國人承認你。那時候美國人就不肯承認你了,你又沒有參戰,別人憑什麼要承認你?這樣的準備要做好。如果在國內的話,那就要準備像是梁山好漢、江湖好漢那樣,搞一點毛澤東式的武裝割據。雖然你的目的和組織形態跟毛澤東都不一樣,但是必須使用武力(包括割據)這一點是你早晚需要做的事情,這一點你逃不過去。逃過去,只會使你的階級地位更低。等別人搞起來以後,你變成受保護者,你只會更不安全而不是更安全。
    [42:48]當然,在普遍解除武裝的費拉社會當中,這一點是非常為難的。從小沒有使用過武器、在年輕的時候也沒有軍事訓練的人,幹這種事情需要克服極大的心理障礙。但我相信,如果你能克服心理障礙的話,其實技術上的問題沒你想像得那麼複雜。而你最終都會發現,在任何情況下,願意用武力來保護自己的人總比那些依賴別人來保護(無論這個保護者的歷史記錄多麼可靠)來得更安全,政治地位也更高。任何政治地位,無論中間耍了多少種兌換形式,最初都要追溯到武力的使用者。而且如果他的繼承者長期不使用武力的話,這種權力也會漸漸趨於消滅。
    [43:36]民主小清新有一種常見的看法就是說,軍事政變是你落後的表現,像美國這樣先進的民主國家絕不會有軍事政變,所以我們應該解除武裝、和平民主之類的。但實際情況是,美國之所以不發生軍事政變,是因為每個男人都會打仗,軍隊和平民沒有很大的差別,所以軍事政變是根本不可能的。軍事政變只有在那種平民沒有戰鬥能力、一旦發生了政變就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會發生。政變在兩個極端都不會發生:第一種極端就是,大家都沒有戰鬥力;第二種極端就是,像美國在建國時期那樣,所有人都有戰鬥力。軍閥統治是兩者的中間階段,就是有一部分人還有戰鬥力,對另一部分沒有戰鬥力的人可以為所欲為。歷史的真相就是這樣殘酷。
    [44:22]大多數人,包括二十歲時候的我,看到現在我提倡的這樣的理論,會毫不猶豫地去攻擊這種理論,因為我不願意麵對這種理論,這種理論使我必須承擔保護自己的義務,而我不願意這麼做,我不願意接受這種生活方式。我希望能夠搭便車,辦法就是,把對我說我不能搭便車的各種理論所提倡的狠狠地黑一頓,希望在嘴上駁倒它而實際上我就不用面對這種局面了。我還算是覺悟得早的,那是因為我在新疆待過。我看到的就是,無論理論上是怎樣的,到關鍵時刻,你沒有武力是萬萬不行的,所以我逃得比較早。你可以把這種遭遇看成是上帝的特殊保佑,上帝用給你打一針天花疫苗的方式避免讓你患天花。你平時進行軍事演習,在戰爭的時候就不用害怕。你事先見到了敘利亞化可能會是什麼樣子,然後你比沒有見過和心理上沒有準備的人就處在某種優勢地位了。我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這就是一個重大的恩惠,像是你在進入傳染病疫區以前事先給你打一針疫苗那樣。
    [45:36]你佔了這個便宜以後,你就可以利用這個便宜了。消極的就是,閉上嘴,悄悄地溜走,悶聲發大財。積極的就是,要喚醒盡可能多的人,希望在即使是極其費拉的群體當中還會有極少數足夠聰明、足夠正直、足夠勇敢的人,願意為團體而犧牲自己,從而實現他們單打獨鬥而實現不了的保護能力。當然,這一點也可以說是必要的。我這樣做是對我自己有好處的,願意相信我這套的人越多,我自己就越安全。我一個人是不安全的;如果有足夠多的同道的話,那我就非常安全了。所以在秩序輸出這一點上來講,你真的不能耍小聰明。你想要不幫助別人,那你就幫不了你自己;你想要救你自己,那你必須得同時救別人。這不是說你的道德好或道德壞,而是經過實驗室一樣的精確嘗試,你會發現,事情就是這樣的,你不這麼辦是不行的,沒有別的辦法,路就只有這一條。如果你按照宗教方式解釋的話,這就是上帝的秘密法則。你不跟著走、違反神意,是不可能的。
    [46:43]事情走到這一步,那麼下一步就是,根據這套理論,其實你是可以預見未來的。就是說,你假如認為你在實驗室裡面總結出來的科學理論是可以的,那麼下一次實驗室送來別的物質的話,你可以事先推測其結果。如果預測不準,那你就要修改你的理論,換一個能夠跟實驗結果吻合的理論進去;如果是準確的話,那你的信心就會更加增長,你會繼續按照這套理論一路做下去。現在我等於是處在這個做實驗的中途。當然,每個人的生態位都不一樣,就等於是實驗室的物質不一樣,但是基本的原理我已經探出來了。讓你自己的後代階級地位上升的不二法門就像是能量守恆定律或熱力學第二定律一樣簡單:你必須在你可以做出選擇的每一個關口選擇風險更大的那一條路。選擇了這條路,以後你的階級地位就不斷上升了。這條路相對於你現在的身體習慣和生活習慣,一定是相當痛苦的。平路和下坡路就是舒適的,如果你感到自己舒適,那你就是在走平路和下坡路。痛苦不一定是走上坡路,但是上坡路一定包含一定程度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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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神 是 我 們 的 避 難 所 , 是 我 們 的 力 量 , 是 我 們 在 患 難 中 隨 時 的 幫 助 。
    詩 篇 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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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上帝將地球懸在虛空

    基督教的聖經約伯記早在三千五百年前就已指出:『上帝將大地懸在虛空,將水包在密雲中。』(伯26:7-8)。這一啟示在古人看來,簡直是駭人聽聞,不可思議。大地怎能懸在虛空之中?豈不要跌落下來嗎?這裏面的奧祕直到十七世紀科學家牛頓發現萬有引力定律後,才真正弄明白了。原來地球果真是懸在空中的,由於上帝所制定的萬有引力的作用,和所安排的最好的速度,地球才能夠恆久環繞太陽運轉,不致跌落太陽而隕毀,也不致脫離太陽而消逝。

    上帝設立天的定律使地歸在天的權下

    其實萬有引力定律也早在三千五百多年前,上帝就已在約伯記中同時向我們指明了。上帝對約伯說:『你知道天的定例麼,能使地歸在天的權下麼?』(伯38:33)。以後在耶利米書中,上帝又告訴我們,祂也已『安排天地的定例』,掌管天地的運行。(耶33:25)。

    這裏所說的『天的定例』或『天地的定例』按原文也可譯為『定律』,且原文是多數,顯然包括了牛頓在十七世紀所發現的萬有引力定律在內。上帝正是藉著祂所創立的萬有引力定律,『使地歸在天的權下』,也就是使地球能不斷環繞太陽運轉。

    當然我們知道,如果要使地球能永遠環繞太陽而運轉,

    還必須使地球保持一定的運轉速度。如果速度太快了,就會使地球脫離太陽而飛逝;如果速度太慢了,又會使地球隕落太陽而焚毀。這也是屬於力學的定律。根據現在天文學的探測和研究資料顯示:目前地球正以每秒二十英哩的速度,環繞太陽而運轉;整個太陽系又以每秒十三英哩的速度,環繞所屬星團的中心而運轉;所屬星團又以每秒二百英哩的速度,環繞銀河系的中心而運轉;整個銀河系又以每秒一百英哩的速度,環繞所屬河外星系團的中心而運轉..。(這幾個速度引自余國亮著『物理學家看聖經』)

    上帝創造天地萬物和人類時已作了最好設計

    關於這一切情況,在『起初上帝創造天地』時就已經設計、按排好了。以後在六日創造世界萬物和人類大工的第四日中,上帝又使天空撥雲開朗,使日月星辰顯露出來,並特別調整了地球和太陽、月亮之間的相對角度和方位,使地球上能獲得最美好的氣候。同時上帝也設計、安排了地球環繞太陽運轉的最好的速度,使地球和太陽能保持合適矩離,並能不斷運轉,永保安寧。如果人類一直不犯罪墮落,地球的良好狀態也就永遠不會遭到破壞。

    人類墮落後創造時的完美情況遭到破壞

    但可惜後來人類始祖違背了上帝仁義的律法,犯罪墮落,失去了永遠的生命,成了必死的罪人,而地球也因著人類不斷的犯罪作惡而接連遭到了咒詛。特別是洪水時代,

    世人罪惡滔天,惡貫滿盈,終於遭到了翻天覆地的特大洪水的毀滅。(創3:17. 6:13)。時至約六千年後的今日,地震瀕繁,氣候異常,生態環境不斷破壞,正如聖經中早就指出的:『多處必有饑荒地震。』(太24:7)。『天地都要像衣服漸漸舊了。』(來1:11)。

    至於人類本身更是在罪惡敗壞中即將永遠淪亡,正如經上所指出的:『罪是從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從罪來的,於是死就臨到眾人,因為眾人都犯了罪。』而且生老病死的痛苦,天災人禍的慘況,也都隨著罪惡一同進入了人間。經上又說:『罪的工價乃是死。』(羅5:12. 6:23)。這還不但是指肉身的死亡,而更是指將來審判大日在火湖中的永遠的毀滅。

    上帝藉著基督救贖人類的洪恩大愛

    講到這裏,我們心中不免會感到沉重、憂傷。但我們要起來感謝、讚美上帝,因祂愛我們,祂並沒有丟棄我們每一個罪人。雖然我們始祖犯罪墮落之後,本當立即滅亡,但慈憐的上帝卻不忍心毀滅我們人類。因祂看到我們世人所以犯罪墮落,是由於受到魔鬼的欺騙、引誘,也看到我們世人雖已犯罪墮落,卻還有挽救、悔改的可能,因此上帝一心想要拯救人類。但我們的上帝不但是慈愛的,而也是公義的。世人既已犯了當死的罪,就不能白白免去人的死罪。因此上帝如想要挽救人類,沒有其他辦法,只有賜下自己的兒子耶穌基督作我們的救主,為我們降生為人,捨命贖罪,才能使我們一切信主悔改的人得赦免,得拯救。

    然而這一件事即使對上帝來說,也是痛苦難堪,難以決定的,因這意味著為了救贖人類,上帝竟要讓自己所愛的獨生子基督經受無比的慘痛,作出永遠的犧牲。雖然上帝救贖人類的計劃,被稱為『永古隱藏不言的奧祕』,早在創世之前早已擬定,(參弗1:4.羅16:25),但是當這一計劃真要開始實行時,上帝的心靈也不能不經過痛苦的掙扎。但感謝上帝,由於主耶穌基督主動在天父上帝面前為我們罪人代求,並甘願為救贖我們罪人而不惜為我們作出任何的痛苦犧牲,同時也由於天父上帝對我們罪人的無限捨己大愛,於是上帝救贖人類的計劃便正式決定和宣佈了,正如聖經上所說:『上帝愛世人,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祂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並『賜他們權柄,作上帝的兒女。』(約3:16.1:12)。

    願你立刻接受主耶穌的救恩

    親愛的朋友,宇宙萬有的創造主,人類的救贖主,三位一體真神上帝中的一位主耶穌基督,已經在將近二千年之前,降生為人,為我們度過了聖潔無罪,完美無瑕的人生,向我們彰顯了上帝無限的大愛,傳揚了天國的福音,最後又為擔當我們世人的罪惡,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捨身流血,以自己無限聖潔的生命為我們付清了贖罪的代價,

    帶來了救贖的洪恩,使一切信而悔改,求告主名的人得赦免,得拯救。

    親愛的朋友,願你現在立刻信主罷!立刻向天父上帝和救主耶穌悔改認罪罷!在上帝眼中看來,我們人類的自私、貪心、驕傲、嫉妒、仇恨、暴躁、打人、罵人、淫亂的思想、損人利己的行為等等,都是屬於罪惡。務要求主赦免你的罪,潔淨更新重生你的心靈,使你立刻獲得屬靈的新生命,成為天父上帝所愛的兒女,開始奔走永生的天路。今生有依靠,將來享永生!

    但願我們已經信主的弟兄姐妹,還要不斷信而悔改,求告主名,離罪成聖,作上帝聖潔蒙愛的兒女,並引領眾人悔改信主,一同奔走永生的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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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我們每個人身上的大部分的細胞,都只有一個細胞核(您或許有聽過紅血球沒有細胞核,或是肌肉細胞有多個細胞核),而每一顆細胞核中都含有約兩條兩公尺長的DNA?沒錯!這四公尺長的DNA事實上是擠進一個直徑大約6微米微小的細胞核中(一微米是百萬分之一公尺)!這就如同將40公里(您沒看錯,是公里)的細絲線塞進一個網球中!這個比喻夠傳神了吧!所以您應該了解這個比例多誇張。問題是這是如何做到的呢?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這個就帶入我們今天故事的主題了。首先讓我來簡單的介紹我們的細胞是怎麼巧妙的將這麼長的DNA包入細胞核中。問題的答案在於我們的DNA並不是直接塞進細胞核中,而是先經過纏繞在一些蛋白質上,讓這些細長容易打結的DNA能夠壓縮到真核細胞核的微小空間中。如果您曾經嘗試過存放花園軟管,您就會知道,如果您盤繞軟管,可以避免打結,同時下次要再使用時也會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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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人體數目比銀河系恆星還多!德國和加拿大科學家參閱了1500多篇科學論文,對成人和兒童細胞數量進行了重新評估。結果發現,成年男性體內平均有36兆個細胞;而成年女性平均有28兆個細胞,整個銀河系的恆星數量可能只有約1000億顆。

    英國《新科學家》(New Scientist)雜誌報導,該研究還發現,人體內小細胞(如血球)的質量與肌細胞(肌纖維)等大細胞的質量大致相同。

    據該報導,為計算人體內細胞的數量,德國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Max Planck Institutes)科學家,透過分析1500多篇科學論文,確定了人體中有多少細胞類型、每個組織中有多少種細胞,以及每種細胞的平均大小和品質等因素。他們在60種不同的組織中發現了400多種已知的細胞類型。

    國際放射防護委員會(ICRP)整理了一名70公斤成年男性、一名60公斤成年女性和一名32公斤兒童體內每個組織的質量,研究團隊利用該委員會的數據估計了每種體型包含多少個細胞。

    研究結果表明,一名成年女性有28兆個細胞;兒童有17兆個細胞;成年男性有36兆個細胞。研究也發現,無論是非常小的細胞、非常大的細胞或大小介於兩者之間的細胞的質量大致相同。

    計算人體的細胞數看似沒什麼意義;但這其實對許多領域都有實際的應用價值。例如在建立人體電腦模型時,細胞數量越精確,準確性也就越高。另外,這也能幫助科學家找出病灶,並嘗試各種可能的療法。拿病人器官的細胞數量和正常人比較,也可能有助於醫師診斷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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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腦的實際運作其實是在單個的神經細胞內進行。一個成年人大約有一千億個神經細胞(或稱神經元),而細胞之間的分支有超過一千兆個連結點。科學家稱這種密集和分支的網絡為「神經元森林」(Neuron Forest)。

    訊號會穿越神經元森林,從而產出記憶、思想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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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進化論的創始人達爾文自己, 恩想上也是很混亂的。起先,『達爾文(1809-1882)在種源論(即物種起源)一書內……這樣說:「生命是奇妙偉大的,這是造物主在最初給了一個或幾個動物的生命,使他們漸漸進化,演變成更多的種類。」英文原著上明明是這樣的,但中國的幾位翻譯者都故意把這一段刪去了。』(科學與宗教68頁)。

    後來『他曾寫信給一位美國植物學家葛雷說:「進化論的神學方面,我實在糢糊得很,不曉得怎樣解釋才好。我的著作沒有蔑棄上帝的意思。……這個奇妙的宇宙,以及人類的意志、品行,若說全由無意識的勢力所造成的,那我是不能承認的。……越深入地想,我越覺得我的智力不能完全解決這深奧的問題。」(「達爾文傳記及尺牘」卷二 311面)。』(聖道查經課第二課續)。

    另一位達爾文學派的代表人物,英國生物學家赫胥黎,曾隨著達爾文1859年發表了『物種起源』的著作後,也於1863年發表了『人類在自然界中的位置』的著述,繼續宣揚進化論的觀點。 然而,『赫胥黎最後也承認:「基督教是確實不可缺少的。聖經的學習也是沒有別的可以代替的。」』(聖道查經課第二課續)

    其實,我們若能深入思想一下就可明白,創造論是遠比進化論更符合人的理智和科學常識的。因為如果人不相信人類和天地萬物都是上帝所創造的,那麼他就必須相信他們都是自己變出來的,這豈不是違背人的理智常識麼。世界上的萬物,如電腦,收音機,或鐘表,都不可能是自己變出來的,那麼遠比這一切神奇的人的大腦和身體又怎可能是自己變出來的呢。聖經上告訴我們,人類始祖是上帝用地上的塵土所造成的。現代科學也已証明人體和泥土的成分是完全相同的,都是由十五種化學原素構成的。如果人不相信人類始祖是上帝用泥土,也即用這十五種原素造成的,那麼他就必須相信人類是由這十五種原素自己變化出來的,這豈不是完全違背人的理智和常識的嗎?!



    科學定理或定律,也有局限性和片面性

    其次,我們還需明白,即使某些已被肯定過的科學定理或定律,也常常有它們的局限性和片面性。

    例如自從1905年愛因斯坦發現了相對論的質能關係式後,過去的物質不滅定理和質量守恒定律,都已被修正和否定了。因為現在大量的事實都証明:質量可以轉化為能量,也就是有形的物質可以轉化為無形的能。例如原子能的利用,就是根據這一原理。太陽實際上也是一個熱核反應源,是和平利用原子能的一個典範。

    又例如出現了廣義相對論後,知道牛頓的力學定律,也只是在物體速度遠遠小於光速的領域內,才能適用。一超出這個範圍,就要受更深刻的規律支配。

    正如有一位學者所指出:『科學是前進的,如有新的事實發現,它總是準備好要修改它的結論。』既然是這樣,聖經中的真理啟示倘若和人的錯誤的假設、學說或理論發生矛盾,或者和帶有局限性、片面性的定理、定律發生矛盾,那也是必然的。



    聖經真理和科學事實並無矛盾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聖經中的真理啟示絕不會和真實的科學事實(也就是大自然中的客觀規律與事實本身)發生矛盾。正如有一位科學家說:『真的科學和真的宗教並不是矛盾的。只有假的科學論說同真的宗教有矛盾。現有的矛盾證明了我們的愚昧。』又有一位科學家說:『創世記第一章所包含的真理原則,是科學至今尚未達到的。然而有一件可喜的事:當科學前進時,她也慢慢地走進這些原則,而且有一日也會披上雪白無斑的袍子。』(以上引自『真理的聖經』一書)。

    世界上其他眾多著名的偉大的科學家,也都為上帝所默示的聖經作了美好的見証。就如哥白尼、伽利略、開蒲勒、牛頓、惠斯登、道爾頓、格萬尼、尤拉、法拉第、安培、歐姆、開爾文、樂安琴、馬可尼、伯蘭來、愛迪生、曼德爾、克勞德、拉昂那、法伯勒、巴斯德、阿格鍚、渥斯勒以及其他許多無法一一提名的科學家,都為聖經的神聖、真實性作了美好的見証。由於材料太多,不能一一引証。此處僅舉幾例:

    例如牛頓不但是舉世聞名的英國偉大的科學家,曾發現萬有引力定律,和確定運動三定律,又發明微分法和積分法;而且他也是虔誠的基督徒,對聖經有很深入的研究。他曾著書詳細解釋、論証但以理、啟示錄中預言的奇妙應驗,並藉科學知識為真神上帝作了美好的見証,總共完成了一百五十萬字的宗教著作。他論到上帝說:『宇宙間一切有機無機的萬象萬物,都是從永生真神的智慧大能而來;祂是無處不在,無所不能的。』他論到聖經說:『我們應把上帝的話——聖經,視為至高無上的哲學;據我研究的結果,聖經記載的信而有証,實遠非世俗的歷史所能比擬。』(世界名人宗教觀 8,7頁)。

    又如惠斯頓『是接替牛頓充任劍橋大學數學教授的傑出學者,著有「地球論」一書。』他也為聖經作見証說:『天文學和我們的數學,都証明聖經記載的正確無誤。』『最古的和最可信的歷史記載,都証明聖經之確實可信。』『我們越加研究,聖經記載便越顯確實;一切難題便益易冰消。』『聖經的記載,絕無絲毫捏造虛假之處,且比任何歷史更為忠誠,公正,而信實可靠。且聖經的預言已逐步應驗,毫釐不爽。』(同上9-10頁)。

    讓我們再舉一例:『英國科學會在一八六五年,發表一篇關於宗教與科學的宣言,由六百十七人簽署,其中除二十人外,均屬世界科學界傑出之士。這篇宣言至今猶保存在牛津博德倫圖書館。』其中宣稱:『余等以自然科學家的立場,簽名發佈我們對於科學與宗教關係的意見。……我們認為上帝的話,一方面寫在聖經上,一方面寫在自然界,盡管在形式上有所不同,卻絕不能彼此發生沖突。』(同上10頁)。

    其實,聖經中的真理啟示和真實的科學事實不但沒有矛盾,而且聖經中更包含了許多有關科學的最奇妙的啟示。



    一個重要的說明

    但有一點要說明一下:聖經本是一部古老的宗教經典,而不是一本科學書籍。因此它不能詳細論述自然科學方面的事。否則,它就不可能被古時和歷代以來不懂得現代科學的人所理解和接受,甚至還會危害到它的主要任務,就是向古今中外的人們,傳講上帝藉著基督救贖人類的偉大計劃。聖經中一開始就告訴我們:上帝起初創造的天地萬物和人類都是盡善盡美的,毫無罪惡衰敗的跡象。那時人類始祖身為上帝所愛的兒女,充滿仁愛聖潔和喜樂,身披屬天的榮光,享有永恆不死的生命。可嘆始祖後來受了魔鬼的欺騙引誘,犯罪墮落,成了必死的罪人。人類本當立即滅亡,但由於上帝對我們世人的無限大愛,主耶穌甘願為我們降生為人,作我們的救主,最後在十字上為我們捨命贖罪,才為我們罪人重新帶來了得救的指望。正如聖經上所說:『上帝愛世人,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祂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又說:『凡接待祂的,就是信祂名的人,祂就賜他們權柄,作上帝的兒女。』(約3:16.1:12)。

    因此,以上所述上帝在基督裏向我們世人所彰顯的無限救贖大愛,才是全部聖經的主題。然而,聖經中在附帶的情況下,所提到的一些有關科學的啟示,卻也都是奇妙地和現代所發現、所證實的科學事實相一致。這也有力地證明了:『聖經都是上帝所默示的,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叫屬上帝的人得以完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並且『這聖經能使你因信基督耶穌有得救的智慧。』(林後3:16-17,15)。



    我們最迫切的希望

    親愛的讀者朋友,希望你立即信靠耶穌作你的救主,歸向上帝為你的天父。只要你肯信靠主耶穌的幫助,向上帝悔改認罪,求主赦免你一切的罪愆過犯,潔淨更新重生你的心靈,賜你力量離棄一切罪惡,主耶穌就要立即赦免你,潔淨你,賜給你一個屬靈新生命,使你立即成為上帝所愛的兒女,今生有依靠,將來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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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那麼聖經中的地球觀究竟是怎樣的呢?換一句話說,聖經中關於地球的真實情況作了些甚麼啟示呢?讓我們分五點作一簡要介紹。



    大地是圓球形的

    第一點,大地是圓球形的。當古人還普遍以為『天圓地方』的時候,聖經卻早在三千年前就已首先指出大地是圓球形,隨後又指出地球的東西兩半球都有人居住。如靈感的智者所羅門早在公元前一千年就已在聖經上寫著說:『祂(上帝)在淵面的周圍劃出圓圈。』(箴8:27)。需要注意的,在聖經原文中,這裏翻譯『為圓圈的字,並非意思說在平面上劃一個圓圈。它代表一個弧或圓球,....而且真能說出地球的真形。』(轉引自「真理的聖經」226 頁)。

    先知以賽亞早在公元前712 年就已在聖經中提到:『上帝坐在地球大圈之上。』(賽40:22)。 後來主耶穌基督在將近兩千年前又告訴我們說:當祂將來帶著千千萬萬天使,駕著天上的雲復臨,接取義人升天,並滅絕罪人於世的一剎那間,地球的一面正處於夜間:『當那一夜,兩個人在一個床上,要取去一個,撇下一個』;而同時地球的另一面則處於白天:『兩個女人一同推磨,要取去一個,撇下一個;兩個人在田里,要取去一個,撇下一個。』(路17:34-36)。因此本段經文極有力地說明了大地是圓球形,並且在地球的兩半球上都有人居住。因大地只有是圓球形的,才可能在迎著太陽的一面出現白晝,而同時在背著太陽的一面進入黑夜。

    基督在另一次教訓中,又進一步暗示了,地球上的人實際上主要住在東西兩半球上。祂說:『我又告訴你們,從東從西將有許多人來,在天國裏與亞伯拉罕、以撒、雅各一同坐席,惟有本國的子民竟被趕到外邊黑暗裏去,在那裏必要哀哭切齒了。』(太8:10-12)。基督所說的『從東從西』是以當時所在的巴勒斯坦為中心來劃分的。那麼『從東』顯然是指巴勒斯坦以東各國,如中東遠東各國都包括在內,簡略而言,也可代表整個東半球;『從西』,顯然是指巴勒斯坦以西各國,如西歐、美洲等西方各國都包括在內,簡略而言,也可包括整個西半球。至於南極洲和北冰洋都是不適合住人的,所以基督在上述預言中不提『從南到北』,只提『從東到西』,預示著世界上的人主要是分佈在東西兩半球上。當然,聖經中有時提到四個方向時,是泛指四面八方的意思。但此處只提東西兩個方向,顯然是有上述特別含意的。



    地球是懸空的

    第二點,地球是懸空的。在古人的觀念中,大地總是建立在甚麼固定不動的基礎上,甚至以為天連地,地連天,所謂『天地相毗連』。但聖經上卻早在三千五百多年前就已明確指出:地球是懸空的。正如約伯記在公元前一千五百多年就已宣告:『上帝將北極鋪在空中,將大地懸在虛空。』(伯26:7)。這一啟示在古人看來,簡直是駭人聽聞,不可思議。大地怎能懸在虛空之中?豈不要跌落下來嗎?這裏面的奧祕直到十七世紀科學家牛頓發現萬有引力定律後,才真正弄明白了。原來地球果真是懸在空中的,由於萬有引力的作用,才得以環繞太陽運轉,而不致跌落下來。

    其實牛頓發現的萬有引力定律也正是創造主上帝所設立的,並且上帝早就在聖經中告訴我們了。上帝當時啟發約伯說:『你知道天的定例麼(「定例」按原文也可譯為「定律」,且是多數),能使地歸在天的權下麼?』此處所說的『天的定律』顯然包含萬有引力定律在內,藉此『使地歸在天的權下』,也就是使地球以一定速度環繞太陽而運轉,不致因速度太快,脫離太陽,而成為流蕩的星球,也不致因速度太慢,隕落太陽,而被焚毀。



    地球是旋轉的

    第三點,地球是旋轉的。古人都以為地球是不動的,而太陽、月亮和星辰每天都東出西沒,直到公元十六世紀哥白尼提出『日心說』時,才肯定指出:日夜的更替是由於地球環繞自己的南北『地軸』自轉而形成的。但聖經上卻早在公元前一千五百多年就已指出了地球的這種自轉運動,說:『叫這光(指太陽)普照地的四極,....因這光(原文中無這光二字)地面旋轉,如泥上印印。』(伯38:13,14.原文和英文)。

    有人解釋這一句經文說:『泥上印印,為當時米索不達米亞(希臘文,意即兩河之間的地方,為現今伊拉克地方)用為印字的泥筒而言。印字工用泥製成一個圓筒,未乾之前,用細棒為軸心,將泥筒繞軸轉動,把預先備好模模上的字印在其上,然後烘乾,這樣就非常形像地在說明地球的旋轉情況。



    地球小如微塵

    第四點,地球小如微塵。有些不瞭解聖經的人,誤以為聖經主張『地球中心論』,把地球看為字宙不動的中心。其實這根本不是聖經中的觀點。在不具有現代天文知識的古人看來,地球的確好像很大,又是天穹下唯一穩固不動的根基,甚至成了日、月、星辰環繞的宇宙中心。然而在上帝啟示下寫成的聖經所持有的看法,正好與此相反。聖經中提到地球也像日、月、星辰一樣,不過是懸在空中的一個不斷旋轉著的星球,根本不是甚麼穩固不動的根基或中心,而且它小如微塵。如先知以賽亞在二千七百年前對此發出感嘆說:『看哪,萬民都像水桶的一滴,又算為天平上的微塵。祂(上帝)舉起眾海島,好像極微之物。萬民在祂面前好像虛無,被祂看為不及虛無,乃為虛空。』(賽40:15,17)

    再如三千多年前,靈感的詩人大衛也說:『我又看見你(上帝)指頭所造的天,(原文為多數的天),並你所陳述的月亮、星宿,便說,人算甚麼,你竟顧念他;世人算甚麼,你竟眷顧他。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點,並賜他榮耀尊貴為冠冕。』(詩8:3-5)。又如三千五百多年前,義人約伯也說:『上帝將北極鋪在空中,將大地懸在虛空,將水包在密雲中,....看哪,這不過是上帝工作的些微。』(伯26:7-14)。

    的確,我們所看到的整個日、月、星空,包括我們的地球在內,都不過是上帝工作的些微。至於我們這個地球在其中更是小如灰塵,甚至不及灰塵,好似虛無。例如拿地球和太陽相比,太陽比地球大130 萬倍,而太陽不過是銀河系中約1200億顆恒星中的普通一顆。而銀河系外,還有數不清的河外星系。現在已經能探測到的河外星系數目已達到幾千億之多。

    再說星際的空間,以至於整個宇宙又是無限廣大。目前我們所能觀測到的最遙遠的星系,距離我們已有150 億光年。換句話說,我們人類現今所能觀測到的宇宙空間,直徑已達到300 億光年。而單單我們銀河系的直徑也已有十萬光年,我們地球在其中真是小如灰塵,近似虛無。

    有一本書中曾打比方說:假如把銀河系縮小一萬億倍,也就是把銀河系直徑縮小到一百萬公里,這時太陽就變成一粒芝麻,那麼最大的行星木星就變成了一粒灰塵。那麼我們可以想象:比木星小一千四百零五倍的地球將變成甚麼樣子了呢?豈不真要變成近似虛無了麼!

    然而,誰又能想到,這小如微塵,近似虛無的地球,卻又是整個宇宙關懷的中心!這也正是我們接下來所要介紹的聖經中的地球觀的另一點:



    地球是全宇宙關懷的中心

    第五點,地球是全宇宙關懷的中心。從上帝創造大工方面來看,地球在諸天地眾星球中,的確小如微塵,但從上帝救贖人類大工方面來看,這小如微塵的地球又令人驚奇不已的果真成了全宇宙關懷的中心,成了宇宙主宰、真神上帝無限大愛傾注的對象,成了上帝兒子、救主基督無限犧牲所要救贖的目標,成了整個天庭的眾天使和宇宙諸天地的眾生靈特別關懷的中心,並且這個微小的地球不久將來還真的要成為上帝寶座的所在,宇宙的統治中心!

    前面不是講到萬民在上帝面前『好像虛無』,甚至『不及虛無,乃為虛空』麼?然而上帝卻無限憐愛我們這些被視為『虛無』『虛空』的本性已經敗壞,即將永遠滅亡的有罪的世人。正如經上所說:『上帝愛世人,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祂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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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哥倫比亞大學與紐約基因中心科學家找出迄今密度最高的DNA儲存技術,每公克DNA能儲存215PB的資料,較2012年哈佛的1.28PB提昇100倍以上,展現DNA儲存的高密度。

    來自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 University)與紐約基因中心(New York Genome Centre,NYGC)的兩名科學家在科學期刊(Science)上發表的論文中指出,他們已找出迄今密度最高的DNA儲存技術,可在每公克的DNA中儲存215PB的資料量,約是2012年哈佛研究成果的100倍,亦達到現今DNA理論儲存極限的85%,凌駕現有的其他研究。

    這兩名科學家Yaniv Erlich與Dina Zielinski採用了名為DNA Fountain的新架構,以用來創造DNA之每個核苷酸(nucleotide)可儲存容量的最大值。他們成功地在DNA分子中存入了6個檔案,包含一個完整的作業系統KolibriOS、一隻電腦病毒、一張50美元的Amazon禮券、先鋒號鍍金鋁板(Pioneer plaque)、一份1948年的研究,以及1895年的法國電影《火車進站》(Arrival of a train at La Ciotat),而這也是世界第一部公開放映的電影。

    上述檔案壓縮後的大小為2.14MB,科學家把該壓縮檔寫入DNA的寡核苷酸(oligonucleotides)中,並完整地取出,他們還在同樣的DNA上測試存入高達2.18PB的檔案,發現也能完美地將檔案解碼,在測試DNA Fountain的極限後,已可於每公克的DNA上儲存215PB的資料量。

    哈佛大學曾在2012年進行類似的研究,當時只能在每公克的DNA上儲存1.28PB的資料量,顯示Erlich與Zielinski創造了100倍的成果。此外,理論上每個核苷酸最多可處理1.8位元(bit)的資料量,此一新研究則讓每個核苷酸處理1.6位元的資料量,比其他研究多出60%,亦達到理論極限的85%。

    DNA被視為完美的儲存媒介,因為它可以達到很高的儲存密度,而且在乾燥及常溫或低溫的環境下仍可保存,亦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失真或過時,使得學術界與業界相繼投入研究。

    此一最新的成果代表只要一個房間的DNA就能夠儲存全世界的資料量,不過,技術是否可行仍得視它的成本。現階段使用DNA儲存的代價非常高昂,光是在檔案中合成2MB的資料就需要7000美元,要讀取它還需要額外的2000美元,雖然日後相關成本可能會下滑,惟短期內應不容易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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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在人類中,每個細胞的女性二倍體 核基因組總長度為 6.37 千兆鹼基對 (Gbp),長 208.23 厘米,重 6.51 皮克 (pg)。[ 31 ]雄性值為 6.27 Gbp、205.00 公分、6.41 頁。[ 31 ]每個DNA聚合物可含有數億個核苷酸,例如1號染色體。 1號染色體是人類最大的染色體,約有2.2億個鹼基對,拉直後長為85毫米。[ 32 ]

    在真核生物中,除了核DNA之外,還有粒線體DNA(mtDNA),它編碼粒線體使用的某些蛋白質。與核 DNA 相比,粒線體 DNA 通常相對較小。例如,人類粒線體DNA形成閉合的環狀分子,每個分子含有16,569個[ 33 ] [ 34 ] DNA鹼基對,[ 35 ]每個這樣的分子通常包含全套粒線體基因。每個人類粒線體平均含有大約 5 個這樣的 mtDNA 分子。[ 35 ]每個人類細胞含有大約 100 個粒線體,因此每個人類細胞的粒線體 DNA 分子總數約為500個。 100,000 個粒線體,對應多達1,500,000個粒線體基因組拷貝(佔細胞DNA的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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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你 要 囑 咐 那 些 今 世 富 足 的 人 , 不 要 自 高 , 也 不 要 倚 靠 無 定 的 錢 財 ; 只 要 倚 靠 那 厚 賜 百 物 給 我 們 享 受 的 神 。
    提 摩 太 前 書 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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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the Lord your God with all your heart and with all your soul and with all your mind.

耶 穌 對 他 說 : 你 要 盡 心 、 盡 性 、 盡 意 愛 主 ─ 你 的 神 。

—— Matthew 22:37 —— 馬 太 福 音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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