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宣言
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American Memory Collection, Library of Congress)
我們認為下述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賦予他們不可讓與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存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
托馬斯。傑斐遜(1743-1826)作為一個包括約翰‧亞當斯和班哲明‧富蘭克林在內的起草委員會的成員,起草了美國《獨立宣言》的第一稿。大陸議會對傑斐遜的草稿作了重大改動,特別是在喬治亞州和南卡羅來納州代表們的堅持下,刪去了他對英王喬治三世允許在殖民地存在奴隸制和奴隸買賣的有力譴責。(被刪去的內容中一部分是這樣寫的:「他向人性本身發動了殘酷的戰爭,侵犯了一個從未冒犯過他的遠方民族的最神聖的生存權和自由權,他誘騙他們,並把他們運往另一半球充當奴隸,或使他們慘死在運送途中。」) 1776年7月4日,大陸會議通過了這份宣言。
托馬斯‧傑斐遜生於維吉尼亞一個富裕的家庭。他曾就讀於威廉瑪麗學院,並於1767年在維吉尼亞獲得律師資格。1769年,他當選為維吉尼亞下院議員,並積極參加獨立運動,而且代表維吉尼亞出席大陸議會。他兩次當選為維吉尼亞州長,還擔任過美國駐法大使。1800年他競選總統時,與阿倫‧伯爾所得選舉人票數相等,後由眾議院選擇傑斐遜當總統。
傑斐遜曾寫道,《獨立宣言》是「籲請世界的裁判」。 自1776年以來,《獨立宣言》中所體現的原則就一直在全世界為人傳誦。美國的改革家們,不論是出於什麼動機,不論是為了廢除奴隸制,禁止種族隔離或是要提高婦女的權利,都要向公眾提到「人人生而平等」。不論在什麼地方,當人民向不民主的統治作鬥爭時,他們就要用傑斐遜的話來爭辯道,政府的「正當權力是經被治者同意所授予的」。
獨 立 宣 言
1776年7月4日,美利堅合眾國十三州議會一致通過的宣言。
在人類事務發展的過程中,當一個民族必須解除同另一個民族的聯繫,並按照自然法則和上帝的旨意,以獨立平等的身份立於世界列國之林時,出於對人類輿論的尊重,必須把驅使他們獨立的原因予以宣佈。
我們認為下述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賦予他們若幹不可讓與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存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為了保障這些權利,人類才在他們中間建立政府,而政府的正當權力,則是經被治者同意所授予的。任何形式的政府一旦對這些目標的實現起破壞作用時,人民便有權予以更換或廢除,以建立一個新的政府。新政府所依據的原則和組織其權力的方式,務使人民認為唯有這樣才最有可能使他們獲得安全和幸福。若真要審慎地來說,成立多年的政府是不應當由於無關緊要的和一時的原因而予以更換的,過去的一切經驗都說明,任何苦難,只要尚能忍受,人類還是情願忍受,也不想為申冤而廢除他們久已習慣了的政府形式。然而,當始終追求同一目標的一系列濫用職權和強取豪奪的行為表明政府企圖把人民置於專制暴政之下時,人民就有權,也有義務,去推翻這樣的政府,並為其未來的安全提供新的保障。這就是這些殖民地過去忍受苦難的經過,也是他們現在不得不改變政府制度的原因。當今大不列顛國王的歷史,就是屢屢傷害和掠奪這些殖民地的歷史,其直接目標就是要在各州之上建立一個獨裁暴政,為了證明上述句句屬實,現將事實公諸於世,讓公正的世人作出評判。
他拒絕批准對公眾利益最有益、最必需的法律。
他禁止他的殖民總督批准刻不容緩、極端重要的法律,要不就先行擱置這些法律直至徵得他的同意,而這些法律被擱置以後,他又完全置之不理。
他拒絕批准便利大地區人民的其他法律,除非這些地區的人民情願放棄自己在立法機構中的代表權,而代表權對人民是無比珍貴的,只有暴君才畏懼它。
他把各州的立法委員會召集到一個異乎尋常、極不舒適而又遠離它們的檔案庫的地方去開會,其目的無非是使他們疲憊不堪,被迫就範。
他一再解散各州的眾議院,因為後者堅決反對他侵犯人民的權利。
他在解散眾議院之後,又長期拒絕另選他人,於是這項不可剝奪的立法權便歸由普通人民來行使,致使在這期間各州仍處於外敵入侵和內部騷亂的種種危險之中。
他力圖阻止各州增加人口,為此目的,他阻撓外國人入籍法的通過,拒絕批准其他鼓勵移民的法律,並提高分配新土地的條件。
他拒絕批准建立司法權力的法律,以阻撓司法的執行。
他迫使法官為了保住任期、薪金的數額和支付而置於他個人意志的支配之下。
他濫設新官署,委派大批官員到這裏騷擾我們的人民,吞噬他們的財物。
他在和平時期,未經我們立法機構同意,就在我們中間維持其常備軍。
他施加影響,使軍隊獨立於文官政權之外,並淩駕於文官政權之上。
他同他人勾結,把我們置於一種既不符合我們的法規也未經我們法律承認的管轄之下,而且還批准他們炮製的各種偽法案,以便任其在我們中間駐紮大批武裝部隊;不論這些人對我們各州居民犯下何等嚴重的謀殺罪,他可用假審判來庇護他們,讓他們追逐法外;他可以切斷我們同世界各地的貿易;未經我們同意便向我們強行徵稅;在許多案件中剝奪我們享有陪審制的權益;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我們押送海外受審;他在一個鄰省廢除了英國法律的自由制度,在那裏建立專制政府,擴大其疆界,使其立即成為一個樣板和合適的工具,以便向這裏各殖民地推行同樣的專制統治;他取消我們的許多特許狀,廢除我們最珍貴的法律並從根本上改變我們各州政府的形式;他中止我們立法機構行使權力,宣稱他們自己擁有在任何情況下為我們制定法律的權力。
他們放棄設在這裏的政府,宣佈我們已不屬他們保護之列,並向我們發動戰爭。
他在我們的海域大肆掠奪,蹂躪我們的沿海地區,燒燬我們的城鎮,殘害我們人民的生命。
他此時正在運送大批外國僱傭兵,來從事其製造死亡、荒涼和暴政的勾當,其殘忍與卑劣從一開始就連最野蠻的時代也難以相比,他已完全不配當一個文明國家的元首。
他強迫我們在公海被他們俘虜的同胞拿起武器反對自己的國家,使他們成為殘殺自己親友的劊子手,或使他們死於自己親友的手下。
他在我們中間煽動內亂,並竭力挑唆殘酷無情的印地安蠻子來對付我們邊疆的居民,而眾所周知,印地安人作戰的準則是不分男女老幼,是非曲直,格殺勿論。
在遭受這些壓迫的每一階段,我們都曾以最謙卑的言辭籲請予以糾正。而我們一次又一次的請願,卻只是被報以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一個君主,其品格被他的每一個只有暴君才幹得出的行為所暴露時,就不配君臨自由的人民。
我們並不是沒有想到我們英國的弟兄。他們的立法機關想把無理的管轄權擴展到我們這裏來,我們時常把這個企圖通知他們。我們也曾把我們移民來這裏和在這裏定居的情況告訴他們。我們曾懇求他們天生的正義感和雅量,念在同種同宗的份上;棄絕這些掠奪行為,因為這些掠奪行為難免會使我們之間的關係和來往中斷。可他們對這種正義和同宗的呼聲也同樣充耳不聞。因此,我們不得不宣佈脫離他們,以對待世界上其他民族的態度對待他們:同我交戰者,就是敵人;同我和好者,即為朋友。
因此;我們這些在大陸會議上集會的美利堅合眾國的代表們,以各殖民地善良人民的名義,並經他們授權,向世界最高裁判者申訴,說明我們的嚴正意向,同時鄭重宣佈:我們這些聯合起來的殖民地現在是,而且按公理也應該是,獨立自由的國家;
我們取消對英國王室效忠的全部義務,我們與大不列顛王國之間的一切政治聯繫從此全部斷絕,而且必須斷絕;作為一個獨立自由的國家,我們完全有權宣戰、締和、結盟、通商和採取獨立國家有權採取的一切行動。我們堅定地信賴神明上帝的保佑,同時以我們的生命、財產和神聖的名譽彼此宣誓來支援這一宣言。
美利堅十三個聯合邦一致宣言[2](英語:The unanimous Declaration of the thirteen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通稱美國獨立宣言,是北美洲十三個英屬殖民地宣告自大不列顛王國獨立,並宣明此舉正當性之文告。1776年7月4日,本宣言由第二次大陸會議於費城批准。後來7月4日成為美國獨立紀念日。宣言原件由大陸會議出席代表共同簽署,並永久展示於華盛頓特區美國國家檔案館。此宣言為美國最重要的立國文書之一。
沿革
背景
1760年代與1770年代間,英屬北美十三殖民地與大不列顛王國間之緊張關係持續升高,終在1775年爆發列克星敦和康科德戰役(來克星頓槍聲),為美國獨立戰爭之先聲。一開始大多數人仍然希望與英國和解[3],直到強力壓制殖民地自治的《不可容忍法案》通過後,視不列顛母國為壓迫者的觀點方日益廣佈。1774年麻薩諸塞州之《沙福克決議》與湯瑪斯·潘恩於1776年出版之小冊《常識》等文告更掀起反不列顛風潮。
起草與採用
1776年6月,麻薩諸塞州約翰·亞當斯、賓夕法尼亞州班傑明·富蘭克林、維吉尼亞州湯瑪斯·傑弗遜、紐約州羅伯特·李文斯頓、康乃迪克州羅傑·謝爾曼(即後世所稱五人小組(Committee of Five))聚集起草合宜之文告,宣示獨立決心。五人小組決議宣言由湯瑪斯·傑弗遜獨立起草後對富蘭克林與亞當斯展示,富蘭克林一人即至少修訂其中48處。後傑弗遜據此謄錄一份修訂版,由五人小組於1776年6月28日上呈大陸議會。
1776年6月7日,維吉尼亞的理查·亨利·李上呈李氏決議文至大陸議會;7月2日正式宣告獨立。決議文中寫道:
“ | 茲決議:合眾殖民地為,亦應是,自由獨立之國家,其免除自身對不列顛王室之擁戴;其與大不列顛國之一切政治聯繫為,亦應是,徹底無效。 (Resolved: That these United Colonies are, and of right ought to be, free and independent States, that they are absolved from all allegiance to the British Crown, and that all political connection between them and the State of Great Britain is, and ought to be, totally dissolved.) | ” |
——──北美獨立宣言 |
大陸議會於賓夕法尼亞的獨立廳採納獨立宣言時,曾小幅重寫部分總綱。8月10日宣言全文送達倫敦。
複寫本與副本
1776年7月4日,大陸議會決議採用本宣言,其手寫初稿由議會主席約翰·漢考克與秘書查爾斯·湯森簽署後,即送往數個街口外的約翰·當列普(John Dunlap)印刷廠印製。當晚即產出150至200份的印刷本,今稱當列普單面印刷版(Dunlap broadside)。其中一份於七月六日送達喬治·華盛頓將軍手中,他於七月九日對駐紮於紐約的部隊宣讀。尚存的25份當列普單面印刷版為本宣言最古老之現存版本。手寫原稿今已不存。
7月19日,大陸議會裁示,手抄謄錄一份印刷版的宣言以供與會代表簽署。這份抄本的原稿由提摩西·梅拉克在議會秘書之協助下,大字正體謄錄而成。大部份與會代表於1776年8月2日簽署本宣言,依據各人所代表的殖民州之地理位置,由北而南排序。數名代表因未出席會議,須於日後補行簽署,其中有兩名代表甚至根本沒有簽署。後來才加入大陸議會的代表們允獲補簽,最終共有56名代表簽署本宣言。這份原稿今展示於國家檔案署。
1777年1月18日,大陸議會裁示,本宣言應更廣為傳佈。經由瑪麗·凱瑟琳·高達德製作第二份手抄本。第一份手抄本上僅列出漢考克與湯森的姓名,第二份手抄本方列明所有的簽署人。
1823年,印刷專家威廉·斯通銜國務卿約翰·昆西·亞當斯之命,製作與原件毫無二致之雕版印刷本。史東使用濕墨轉印法,即濕潤原件之表面,並將原件上的部份油墨轉印至一片銅質平板上。該銅質轉印板後經蝕刻,用以反覆壓印,製作副本[4]。1776年製作的原稿因十九世紀時的不當保存而歷盡風霜,史東的雕版印刷本反而成為現代重製品的基礎[5]。
1776年7月6日至8日,本宣言由賓夕法尼亞的史坦因與西斯特(Steiner & Cist)譯為德語,印刷成單面不折疊的形式[6]。
宣言簽署人
大字正體謄錄本上最先簽署,也是最出名的簽署者為會議主席約翰·漢考克。簽署人中的湯瑪斯·傑弗遜與約翰·亞當斯後來當選總統。當時愛德華·拉特利奇為最年輕的簽署人(26歲),班傑明·富蘭克林最年長(70歲)。
56名簽署宣言的與會代表依所代表的殖民州之地理位置羅列於後(由北而南)[7]:
- 新罕布夏:約西亞·巴列特、威廉·衛普、馬修·松頓
- 馬薩諸塞:山繆·亞當斯、約翰·亞當斯、約翰·漢考克、羅伯特·崔特·潘恩、埃爾布里奇·格里
- 羅得島:史帝芬·霍普金斯、威廉·埃勒里
- 康乃狄克:羅傑·謝爾曼、山繆·杭丁頓、威廉·威廉斯、奧利佛·渥寇特
- 紐約:威廉·佛洛依德、菲利浦·李文斯頓、法蘭西斯·劉易斯、路易斯·莫里斯
- 紐澤西:理查·史塔克頓、約翰·維斯朋、法蘭西斯·霍普金斯、約翰·哈特、亞伯拉罕·克拉克
- 賓夕法尼亞:羅伯特·莫里斯、班傑明·拉許、班傑明·富蘭克林、約翰·莫頓、喬治·克萊默、詹姆士·史密斯、喬治·泰勒、詹姆士·威爾森、喬治·羅斯
- 德拉瓦:喬治·瑞德、凱撒·羅德內、湯瑪斯·麥肯
- 馬里蘭:塞繆爾·蔡斯、威廉·帕卡、湯瑪斯·史東、查爾斯·卡羅爾
- 維吉尼亞:喬治·懷勒、理查·亨利·李、湯瑪斯·傑弗遜、班傑明·哈瑞森五世、小湯瑪斯·尼爾森、法蘭西斯·萊富特·李、卡特·布拉克斯頓
- 北卡羅來納:威廉·胡珀、約瑟夫·希維斯、約翰·潘恩
- 南卡羅來納:愛德華·拉特利奇、湯瑪斯·黑華、小湯瑪斯·林區、亞瑟·米竇頓
- 喬治亞:巴頓·格威內特、李曼·候爾、喬治·沃爾頓
宣言本文之註解
獨立宣言之本文可分為五個章節:序文、前言、控訴英王喬治三世、譴責英人以及總結。(但獨立宣言本文中並沒有這五個章節的標題。)
序文
在有關人類事務的發展過程中,當一個民族必須解除其和另一個民族之間的政治聯繫,並在世界各國之間依照自然法則和自然神明,取得獨立和平等的地位時,出於對人類公義的尊重,必須宣布他們不得不獨立的原因[2]。
前言
我們認為下面這些真理是不證自明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為了保障這些權利,人們才在他們之間建立政府,而政府之正當權力,則來自被統治者的同意。任何形式的政府,只要破壞上述目的,人民就有權利改變或廢除它,並建立新政府;新政府賴以奠基的原則,得以組織權力的方式,都要最大可能地增進民眾的安全和幸福。的確,從慎重考慮,不應當由於輕微和短暫的原因而改變成立多年的政府。過去的一切經驗也都說明,任何苦難,只要尚能忍受,人類都寧願容忍,而無意廢除他們久已習慣了的政府來恢復自身的權益。但是,當政府一貫濫用職權、強取豪奪,一成不變地追逐這一目標,足以證明它旨在把人民置於絕對專制統治之下時,那麼,人民就有權利,也有義務推翻這個政府,並為他們未來的安全建立新的保障[2]。
控訴
這就是這些殖民地過去逆來順受的情況,也是它們現在不得不改變以前政府制度的原因。當今大不列顛國王的歷史,是一再損人利己和強取豪奪的歷史,所有這些暴行的直接目的,就是想在這些邦建立一種絕對的暴政。為了證明所言屬實,現把下列事實公正地向世界宣布。
他拒絕批准對公眾利益最有益、最必要的法律。
他禁止他的總督們批准急需和至關重要的法律,要不就把這些法律擱置起來暫等待他的同意;一旦這些法律被擱置起來,他就完全置之不理。
他拒絕批准允許將廣大地區供民眾墾殖的其他法律,除非那些人民情願放棄自己在立法機關中的代表權;但這種權利對他們有無法估量的價值,只有暴君才畏懼這種權利。
他把各地立法機構召集到既不方便、也不舒適且遠離公文檔案保存地的地方去開會,其唯一的目的是使他們疲於奔命,順從他的意旨。
他一再解散各殖民地的議會,因為它們堅定果敢地反對他侵犯人民的各項權利。
在解散各殖民地議會後,他又長時間拒絕另選新議會。但立法權是無法被取消的,因此這項權力已經回到廣大人民手中並由他們來行使;其時各邦仍然險象環生,外有侵略之患,內有動亂之憂。
他竭力抑制各殖民地增加人囗,為此,他阻撓《外國人歸化法律》的通過,拒絕批准其他鼓勵外國人移居各邦的法律,並提高分配新土地的條件。
他拒絕批准建立司法權力的法律,藉以阻撓司法公正。
他控制了法官的任期、薪金數額和支付,從而讓法官完全從屬於他個人的意志。
他建立多種新的衙門,派遣蝗蟲般多的官員,騷擾我們人民,並蠶食民脂民膏。
在和平時期,未經我們立法機關的同意,他就在我們中間駐紮常備軍。
他使軍隊獨立於民政權力之外,並凌駕於民政權力之上。
他同一些人勾結,把我們置於一種與我們的體制格格不入、且不為我們的法律認可的管轄之下;他還批准這些人炮製的假冒法案,來到達下述目的:
在我們這裡駐紮大批武裝部隊;
用假審訊來包庇他們,使那些殺害我們各邦居民的謀殺者逍遙法外;
切斷我們同世界各地的貿易;
在許多案件中剝奪我們享有陪審團的權益;
編造罪名把我們遞解到海外去受審。
在一個鄰近地區[8]廢除英國法律的自由制度,在那裡建立專橫政府,並擴大它的疆界,企圖使之迅即成為一個樣板和得心應手的工具,以便向這裡的各殖民地推行同樣的專制統治;
取消我們的特許狀,廢除我們最寶貴的法律,並且從根本上改變了我們的政府形式;
中止我們自己的立法機構,宣稱他們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有權為我們立法。
他宣布我們已不在他的保護之下,並向我們開戰,從而放棄了這裡的政權。
他在我們的海域大肆掠奪,蹂躪我們的海岸,焚燒我們的市鎮,殘害我們人民的生命。
此時他正在運送大批外國傭兵來完成屠殺、破壞和肆虐的勾當,這種勾當早就開始,其殘酷卑劣甚至在最野蠻的時代也難出其右。他完全不配做一個文明國家的元首。
他強迫在公海被他俘虜的我們公民同胞充軍,反對自己的國家,成為殘殺自己朋友和親人的劊子手,或是死於自己朋友和親人的手下。
他在我們中間煽動內亂,並且竭力挑唆那些殘酷無情的印第安人來殺掠我們邊疆的居民。眾所周知,印第安人的作戰方式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格殺勿論。
在這些壓迫的每一階段中,我們都曾用最謙卑的言辭請求救濟,但我們一再的請願求所得到的答覆卻是一再的傷害。這樣,一個君主,在其品行格已打上了可以看作是暴君行為的烙印時,便不配做自由人民的統治者[2]。
譴責
我們不是沒有顧念我們英國的弟兄。我們一再警告過他們,他們的立法機關企圖把無理的管轄權橫加到我們的頭上。我們也提醒過他們,我們移民並定居來這裡的狀況。我們曾經呼喚他們天生的正義感和俠肝義膽,我們懇切陳詞,請他們念在同文同種的份上,棄絕這些必然會破壞我們彼此關係和往來的無理掠奪。對於這種來自正義和基於血緣的呼聲,他們卻也同樣置若罔聞。迫不得已,我們不得不宣布和他們分離。我們會以對待其他民族一樣的態度對待他們:戰時是仇敵,平時是朋友[2]。
總結
因此,我們,集合在大陸會議下的美利堅聯合邦的代表,為我們各項正當意圖,籲請全世界最崇高的正義:以各殖民地善良人民的名義並經他們授權,我們極為莊嚴地宣布,這些聯合殖民地從此成為、而且是名正言順地成為自由和獨立的國家;它們解除效忠英國王室的一切義務,它們和大不列顛國家之間的一切政治關係從此全部斷絕,而且必須斷絕;作為自由獨立的國家,它們完全有權宣戰、締和、結盟、通商和採取獨立國家理應採取和處理的一切行動和事宜。為了強化這篇宣言,我們懷著深信神明保佑的信念,謹以我們的生命、財富和神聖的榮譽,相互保證,共同宣誓[2]。
草稿與定稿之異同
本宣言於採用前經三次修訂:
傑弗遜之初稿譴責奴隸交易(「他從事殘酷之戰爭壓制人類之天性,侵犯人身之生命與自由二項未侵犯他者之人最神聖之權,俘虜他們並奴役於地球另一端,或於運送過程中悲慘地死去。這種海盜般的戰爭,即使異教政權也會不齒的行徑,就是這個大不列顛基督徒國王的戰爭。」),後大會刪除,因譴責不列顛人民與國會之部分過於冗長。傑弗遜說:
“ | 我們為在英格蘭之友人而言詞吞吐,此種優柔寡斷之念縈繞多人內心。這些表達對英人之譴責等段落為此而被刪,唯恐冒犯。[12] | ” |
分析
歷史影響
有觀點認為美國獨立宣言受1581年荷蘭共和國獨立宣言之影響,籲求誓絕[13]。蘇格蘭王國於1320年的阿布羅斯宣誓(Declaration of Arbroath)作為史上第一次的獨立宣言,毫無疑問也具有影響力。傑弗遜個人曾製作維吉尼亞人權宣言,於1776年見採。
哲理背景
獨立宣言受美國共和主義精神所影響,即以之為自由權之基本架構。另外,宣言中也反映啓蒙時代的哲學,包含自然法、自決、與自然神論等觀點。宣言中的理想,甚至其中一些片斷,直接引用英國哲學家約翰·洛克之著作,尤其是其以「文明政府之真實起源、範疇、與終結之各項專論」為題之政府二論。於其論文中,洛克擁護由受統治者成立政府之信念。洛克寫道,人類擁有天賦人權。其他獨立宣言所受到的影響包括阿爾傑農·西德尼之演講與著作天助自助者,以及湯瑪斯·潘恩。據傑弗遜之理念,獨立之目的為「非為尋找前此未有之新原則,或新論述……而是置事物之常理於世人眼前,以簡潔之語句搏取贊同,並使之以我等受迫之立場自我判斷。」
實際影響
若干史家相信獨立宣言曾用以作為宣傳工具,即美國人嘗試為其叛英行為立說,以說服不願起事之殖民地加入,並對可能施以援手之外國建立正當性。獨立宣言亦曾用以結合大陸議會之成員。大多數簽署人都明白自己簽的是與革命事業成功與否息息相關的生死狀,而本宣言縮短革命與成功之距離。(或如班哲明法蘭克林所挖苦的:「我等而今務須生死與共,否則定遭各別處決。」("We must all now hang together, or we will all surely hang separately.")
對其他文告之影響
獨立宣言包含多名開國元勳之基本理念,其中若干日後獲編入美國憲法中。1848年賽尼卡福爾斯會議由伊莉莎白·凱迪·斯坦頓的《感性宣言》以此為藍本。日後越南與羅得西亞等國之獨立宣言亦本諸於此。在美國,獨立宣言經常為日後之政治性演說所引用,如亞伯拉罕·林肯之蓋茨堡演說,與馬丁·路德·金恩博士之著名演說《我有一個夢》。
獨立宣言也激勵了人權和公民權利宣言,即法國大革命中的根本宣言之一。
大眾文化
音樂劇
〈音樂喜劇〉:(及1972年據此改編的電影)《1776》虛構了獨立宣言產生之過程(但符合若干史實)。但是,內容述及若干政治政議,例如:反對終結奴隸制度如何差點使本宣言不獲採用。 1972年電影上映時應尼克森總統要求刪除了與奴隸制度相關的 "Cool, Considerate Men"一曲,尼克森認為該歌曲會對當年共和黨大選產生不利影響。實際上電影到大選結束後才公映。2003年出版的修復版DVD將此曲加回片中,使得本片分級由G(大眾級)進入PG(普通輔導級)。
電影
《國家寶藏》:2004年上映,以獨立宣言為主要線索。本片由尼古拉斯·凱奇與黛安·克魯格主演,講述了獨立戰爭期間,共濟會在獨立宣言背面用隱形墨水記錄了一筆巨大寶藏的相關線索,尼古拉斯·凱奇飾演的本·蓋茨為了不讓獨立宣言及寶藏落入西恩·賓飾演的反派伊恩及其手下手中,從國家檔案館中偷出獨立宣言,進而與父親和兩位朋友所展開的一場驚心動魄的歷險。
《當幸福來敲門》:2006年,上映的電影亦藉由引述獨立宣言中所提之追尋幸福之權,延伸成為電影之主題。本片由威爾·史密斯及其子傑登·史密斯所主演,改編自美國賈納理財公司(Gardner Rich & Co)執行長克里斯多佛·賈納(Christopher Gardner)的真實故事,主要描述主角如何歷經千辛萬苦,最終出人頭地獲致幸福之勵志故事。
迷思
獨立宣言受種種迷思所環繞:
- 因宣言上之日期為1776年7月4日,許多人因而相信這就是簽署日。其實議會代表們大多於1776年8月2日簽署。
- 約翰·杜倫巴爾懸於美國國會山莊圓廳之名畫,(因其標題)常遭誤解為簽署獨立宣言之場景,而實為五人起草小組上呈其初稿。杜倫巴爾的畫顯示,大多數最後簽署宣言之代表皆在場,其實他們從未有過畫中所描繪之集會。
- 自由鐘並未為慶祝獨立而鳴響過,而是用以召集當地居民於7月8日前往閱覽本宣言,且並未因鳴響而裂。這一故事虛構自喬治·利帕所著之兒童讀物《美國革命傳奇》(Legends of the American Revolution)。自由鐘實因於十九世紀早期成為廢奴運動之象徵而得名。
美國六十年代民權運動中的引用
六十年代,正值美國民權運動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當時著名的黑人民權領袖——馬丁·路德·金就以獨立宣言為理據,認為美國白人及政府應正視有色公民之權利。
“ | 所以,我們今天來到這裏,要把這可恥的情況公諸於眾。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來到國家的首都,為的就是兌現一張支票。我們合眾國的締造者在擬寫「憲法」及「獨立宣言」的輝煌篇章時,就簽下了一張每一個美國人都能繼承的期票。這張期票承諾,保證每個人,是的,不論是白人還是黑人,都享有不可剝奪的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 今天,美國顯然對他的有色公民拖欠著這張期票。美國沒有承兌這筆神聖的債務,而是開給黑人一張空頭支票——一張蓋有「存款不足」的印戳被退回的支票。但是,我們決不相信正義的銀行會破產。我們決不相信這個國家巨大的機會寶庫會存款不足。因此,我們來兌現這張支票——這張支票將給予我們寶貴的自由和正義的保障。 我夢想有一天,這個國家將會奮起,實現其立國信條的真諦:「我們認為這些真理不證自明:人人生而平等。」 | ” |
——馬丁·路德·金 |
相關條目
獨立宣言。
1776 年 7 月 4 日,在國會。
美利堅合眾國十三國一致宣言。
1776 年 7 月 4 日。當在人類事件的過程中,一個民族有必要解散將他們與另一個民族聯繫在一起的政治束縛,並在地球的力量中承擔自然法和法律的獨立和平等的地位時,大自然的上帝賦予他們權利,對人類意見的體面尊重要求他們必須聲明促使他們分離的原因。
我們認為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他們的創造者賦予他們某些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自由和對幸福的追求。為了確保這些權利,政府是在人與人之間建立的,其正當權力來自於被統治者的同意;每當任何形式的政府破壞這些目標時,人民都有權改變或廢除它,並建立一個新政府,以這些原則為基礎,並以這樣的形式組織權力:他們似乎最有可能影響他們的安全和幸福。事實上,出於謹慎考慮,長期建立的政府不應該因為輕微和短暫的原因而改變;因此,所有的經驗都表明,當邪惡是可以忍受的時候,人類更願意受苦,而不是透過廢除他們所習慣的形式來糾正自己。但是,當一長串的濫用職權和篡奪行為,總是追求同一個目標,顯示出一種在絕對專制統治下減少這些行為的設計時,推翻這樣的政府,並為他們的未來提供新的衛士,就是他們的權利,也是他們的責任。這就是這些殖民地所忍受的苦難。現在,這就是迫使他們改變以前的政府體制的必要性。現任大不列顛國王的歷史是一部屢屢傷害和篡奪的歷史,所有這些的直接目標都是對這些國家建立絕對的暴政。為了證明這一點,就讓事實擺在坦誠的世界面前吧。
他拒絕同意對公共利益最有益和最必要的法律。
他禁止州長們通過具有直接和緊迫重要性的法律,除非在獲得他的同意之前暫停這些法律的實施;當他處於這種狀態時,他就完全忽視了他們。
他拒絕通過其他為大片地區人民提供便利的法律,除非這些人放棄在立法機構中的代表權;這種權利對他們來說是不可估量的,而且只有暴君才感到害怕。他在不尋常、不舒服且遠離公共記錄存放地的地方召集立法機構,其唯一目的是讓他們厭倦遵守他的措施。
他多次解散代表院,以男子氣概的堅定態度反對他對人民權利的侵犯。
在這些解散之後,他很長一段時間拒絕促使其他人當選。由此,無法被消滅的立法權已歸還給廣大人民來行使;同時,國家仍面臨來自外部入侵和內部動亂的所有危險。
他努力阻止這些州的人口增加;為此目的妨礙外國人入籍的法律;拒絕通過其他鼓勵他們移民到這裡的法案,並提高新劃撥土地的條件。
他拒絕同意建立司法權的法律,從而妨礙司法。
他讓法官的任期、薪水數額和支付完全取決於他的意願。
他設立了許多新的辦公室,派出大批官員到這裡來騷擾我們的人民,吃掉他們的財產。
在和平時期,他未經我們立法機關的同意就在我們中間保留了常備軍。
他努力使軍隊獨立於文職權力並凌駕於文職權力之上。
他與其他人聯合起來,將我們置於與我們的憲法無關、且未被我們的法律承認的管轄權之下;同意他們假裝立法的行為:
在我們中間安置大批武裝部隊;
透過模擬審判保護他們免受對這些州居民犯下的任何謀殺的懲罰;
切斷我們與世界各地的貿易;
未經我們同意向我們徵稅;
在許多情況下剝奪了我們由陪審團審判的好處;
將我們送往海外接受假裝犯罪的審判;
廢除鄰近省份的英國法律自由制度,在其中建立專制政府,並擴大其疆域,以便立即使其成為在這些殖民地引入同樣絕對統治的典範和合適工具;
因為廢除了我們的憲章,廢除了我們最有價值的法律,並從根本上改變了我們政府的形式;
他們暫停了我們自己的立法機構,並宣布自己擁有在任何情況下為我們立法的權力。
他宣布我們不受他的保護,並對我們發動戰爭,從而放棄了這裡的政府。
他掠奪了我們的海洋,蹂躪了我們的海岸,燒毀了我們的城鎮,摧毀了我們人民的生活。
他此時正在運送大批外國僱傭兵來完成死亡、荒涼和暴政的工作,這些工作已經在殘酷和背信棄義的情況下開始,這在最野蠻的時代幾乎是無與倫比的,完全不配作為一個文明國家的元首。
他強迫我們在公海上被俘虜的同胞拿起武器反對他們的國家,成為他們朋友和兄弟的劊子手,或死於他們的手中。
他在我們中間煽動國內叛亂,並努力讓我們邊境的居民成為無情的印第安野蠻人,眾所周知,他們的戰爭規則是對所有年齡、性別和條件的人進行無差別的破壞。
在這些壓迫的每一個階段,我們都以最卑微的方式請求糾正。我們一再的請願得到的回應卻是一再的傷害。一位王子的品格在每一個可能被定義為暴君的行為中都有體現,他不適合成為自由人民的統治者 。我們不時警告他們,他們的立法機關試圖對我們施加無理的管轄權。我們已經提醒他們我們移民定居的情況。我們呼籲他們天生的正義和寬宏大量,我們透過我們共同的親屬關係召喚他們否認這些篡奪行為,這將不可避免地中斷我們的聯繫和通訊。他們也對正義和血緣的聲音充耳不聞。因此,我們必須默許譴責我們分離的必要性,並像對待其他人類一樣對待他們,在戰爭中成為敵人,在和平中成為朋友。
因此,我們,美利堅合眾國的代表,在大會上聚集在一起,呼籲世界最高法官公正地表達我們的意圖,以這些殖民地善良人民的名義和權威,莊嚴地公佈並聲明,這些聯合殖民地是而且理應是自由和獨立的國家;他們被免除對英國王室的所有效忠,他們與大不列顛國家之間的所有政治聯繫已經而且應該完全解除;作為自由和獨立的國家,它們擁有充分的權力發動戰爭、締結和平、締結聯盟、建立商業以及採取獨立國家有權採取的所有其他行動和事情。為了支持本宣言,並堅定地依靠神聖天意的保護,我們相互保證我們的生命、我們的財富和我們的神聖榮譽。
新罕布夏州. —喬賽亞·巴特利特、威廉·惠普爾、馬修·桑頓。
馬薩諸塞灣。 —塞繆爾·亞當斯、約翰·亞當斯、羅伯特·特里特·潘恩、埃爾布里奇·格里。
康乃狄克州。 —羅傑·謝爾曼、塞繆爾·亨廷頓、威廉·威廉斯、奧利弗·沃爾科特。
紐約。 —威廉·佛洛伊德、菲利普·利文斯頓、法蘭西斯·劉易斯、路易斯·莫里斯。
紐澤西州. —理查德·斯托克頓、約翰·威瑟斯彭、弗朗西斯·霍普金森、約翰·哈特、亞伯拉罕·克拉克。
賓州。 —羅伯特莫里斯、班傑明拉許、班傑明富蘭克林、約翰莫頓、喬治克萊默、詹姆斯史密斯、喬治泰勒、詹姆斯威爾森、喬治羅斯。
馬裡蘭州。 —塞繆爾·蔡斯、威廉·帕卡、托馬斯·斯通、卡羅爾頓的查爾斯·卡羅爾。
維吉尼亞。 —喬治·懷斯、理查德·亨利·李、托馬斯·傑斐遜、本傑明·哈里森、托馬斯·尼爾森、Jun.、弗朗西斯·萊特富特·李、卡特·布拉克斯頓。
南卡羅來納州。 —愛德華·拉特利奇、托馬斯·海沃德,六月、托馬斯·林奇,六月、阿瑟·米德爾頓。
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In Congress, July 4, 1776.
THE UNANIMOUS DECLARATION OF THE THIRTEEN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July 4, 1776.When, in the course of human events, it becomes necessary for one people to dissolve the political bands which have connected them with another, and to assume, among the powers of the earth, the separate and equal station to which the laws of nature and of nature’s God entitle them, a decent respect to the opinions of mankind requires that they should declare the causes which impel them to the separation.
We hold these truths to be self-evident: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that they are endowed, by their Creator, with certain unalienable rights; that among these are life, liberty, and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 That to secure these rights, governments are instituted among men, deriving their just powers from the consent of the governed; that whenever any form of government becomes destructive of these ends, it is the right of the people to alter or to abolish it, and to institute a new government, laying its foundation on such principles, and organizing its powers in such form, as to them shall seem most likely to effect their safety and happiness. Prudence, indeed, will dictate, that governments long established, should not be changed for light and transient causes; and accordingly all experience hath shown, that mankind are more disposed to suffer, while evils are sufferable, than to right themselves by abolishing the forms to which they are accustomed. But when a long train of abuses and usurpations, pursuing invariably the same object, evinces a design to reduce them under absolute despotism, it is their right, it is their duty, to throw off such government, and to provide new guards for their future security. Such has been the patient sufferance of these colonies; and such is now the necessity which constrains them to alter their former systems of government. The history of the present King of Great Britain is a history of repeated injuries and usurpations, all having in direct object the establishment of an absolute tyranny over these states. To prove this, let facts be submitted to a candid world.
He has refused his assent to laws the most wholesome and necessary for the public good.
He has forbidden his governors to pass laws of immediate and pressing importance, unless suspended in their operation till his assent should be obtained; and when so suspended, he has utterly neglected to attend to them.
He has refused to pass other laws for the accommodation of large districts of people, unless those people would relinquish the right of representation in the legislature; a right inestimable to them, and formidable to tyrants only. He has called together legislative bodies at places unusual, uncomfortable, and distant from the depository of their public records, for the sole purpose of fatiguing them into compliance with his measures.
He has dissolved representative houses repeatedly, for opposing, with manly firmness, his invasions on the rights of the people.
He has refused for a long time, after such dissolutions, to cause others to be elected; whereby the legislative powers, incapable of annihilation, have returned to the people at large for their exercise; the state remaining, in the mean time, exposed to all the dangers of invasion from without, and convulsions within.
He has endeavored to prevent the population of these States; for that purpose obstructing the laws for naturalization of foreigners; refusing to pass others to encourage their migrations hither, and raising the conditions of new appropriations of lands.
He has obstructed the administration of justice, by refusing his assent to laws for establishing judiciary powers.
He has made judges dependent on his will alone, for the tenure of their offices, and the amount and payment of their salaries.
He has erected a multitude of new offices, and sent hither swarms of officers, to harass our people, and eat out their substance.
He has kept among us, in times of peace, standing armies, without the consent of our legislatures.
He has affected to render the military independent of, and superior to the civil power.
He has combined with others to subject us to a jurisdiction foreign to our constitution, and unacknowledged by our laws; giving his assent to their acts of pretended legislation:
For quartering large bodies of armed troops among us;
For protecting them, by a mock trial, from punishment for any murders which they should commit on the inhabitants of these States;
For cutting off our trade with all parts of the world;
For imposing taxes on us without our consent;
For depriving us, in many cases, of the benefits of trial by jury;
For transporting us beyond seas to be tried for pretended offences;
For abolishing the free system of English laws in a neighbouring province, establishing therein an arbitrary government, and enlarging its boundaries, so as to render it at once an example and fit instrument for introducing the same absolute rule into these colonies;
For taking away our charters, abolishing our most valuable laws, and altering fundamentally the forms of our governments;
For suspending our own legislatures, and declaring themselves invested with power to legislate for us in all cases whatsoever.
He has abdicated government here, by declaring us out of his protection, and waging war against us.
He has plundered our seas, ravaged our coasts, burnt our towns, and destroyed the lives of our people.
He is at this time transporting large armies of foreign mercenaries to complete the works of death, desolation, and tyranny, already begun with circumstances of cruelty and perfidy, scarcely paralleled in the most barbarous ages, and totally unworthy the head of a civilized nation.
He has constrained our fellow-citizens, taken captive on the high seas, to bear arms against their country, to become the executioners of their friends and brethren, or to fall themselves by their hands.
He has excited domestic insurrections amongst us, and has endeavoured to bring on the inhabitants of our frontiers the merciless Indian savages, whose known rule of warfare is an undistinguished destruction of all ages, sexes, and conditions.
In every stage of these oppressions we have petitioned for redress in the most humble terms. Our repeated petitions have been answered only by repeated injury. A prince, whose character is thus marked by every act which may define a tyrant, is unfit to be the ruler of a free people. Nor have we been wanting in attentions to our British brethren. We have warned them, from time to time, of attempts by their legislature to extend an unwarrantable jurisdiction over us. We have reminded them of the circumstances of our emigration and settlement here. We have appealed to their native justice and magnanimity, and we have conjured them by the ties of our common kindred to disavow these usurpations, which would inevitably interrupt our connexions and correspondence. They too have been deaf to the voice of justice and of consanguinity. We must, therefore, acquiesce in the necessity which denounces our separation, and hold them, as we hold the rest of mankind, enemies in war, in peace friends.
We, therefore, the representativ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in General Congress assembled, appealing to the Supreme Judge of the world for the rectitude of our intentions, do, in the name, and by authority of the good people of these colonies, solemnly publish and declare, That these United Colonies are, and of right ought to be, Free and Independent States; that they are absolved from all allegiance to the British crown, and that all political connexion between them and the state of Great Britain is, and ought to be, totally dissolved; and that, as Free and Independent States, they have full power to levy war, conclude peace, contract alliances, establish commerce, and to do all other acts and things which Independent States may of right do. And for the support of this Declaration, with a firm reliance on the protection of Divine Providence, we mutually pledge to each other our lives, our fortunes, and our sacred honour.
New Hampshire.—Josiah Bartlett, William Whipple, Matthew Thornton.
Massachusetts Bay.—Samuel Adams, John Adams, Robert Treat Paine, Elbridge Gerry.
Rhode Island, &c.—Stephen Hopkins, William Ellery.
Connecticut.—Roger Sherman, Samuel Huntington, William Williams, Oliver Wolcott.
New York.—William Floyd, Philip Livingston, Francis Lewis, Lewis Morris.
New Jersey.—Richard Stockton, John Witherspoon, Francis Hopkinson, John Hart, Abraham Clark.
Pennsylvania.—Robert Morris, Benjamin Rush, Benjamin Franklin, John Morton, George Clymer, James Smith, George Taylor, James Wilson, George Ross.
Delaware.—Caesar Rodney, George Read, Thomas McKean.
Maryland.—Samuel Chase, William Paca, Thomas Stone, Charles Carroll of Carrollton.
Virginia.—George Wythe, Richard Henry Lee, Thomas Jefferson, Benjamin Harrison, Thomas Nelson, Jun., Francis Lightfoot Lee, Carter Braxton.
North Carolina.—William Hooper, Joseph Hewes, John Penn.
South Carolina.—Edward Rutledge, Thomas Hayward, Jun., Thomas Lynch, Jun., Arthur Middleton.
Georgia.—Button Gwinnett, Lyman Hall, George Wal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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