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們:
我最近從地中海地區和遠至俄羅斯邊境的廣泛旅行中歸來。我已經與英國、俄羅斯和中國的領導人就當前的軍事問題進行了協商,特別是關於盡快從多個不同方面加強對敵人的成功攻擊的計劃。
在這個平安夜,光是美國武裝部隊就有超過 10,000,000 人。一年前,有 1,700,000 人在海外服務。如今,這一數字已增加一倍多,達到 380 萬人。到明年 7 月 1 日,海外男性和女性人數將增加超過 500 萬人。
當我們與海外廣播機構安排今天向世界各地的士兵、水手、海軍陸戰隊員和商船海員講話時,我就知道這確實是一場世界大戰。在確定本次廣播的時間時,我們考慮到此時此刻美國、加勒比海地區和南美洲東北海岸正值下午。在阿拉斯加、夏威夷和太平洋中部,現在還是早晨。在冰島、英國、北非、義大利和中東,現在是晚上。
在西南太平洋、在澳洲、在中國、緬甸和印度,已經是聖誕節了。因此,我們可以正確地說,此時此刻,在美國人正在作戰的遠東地區,今天就是明天。
但在世界各地——在這場席捲全球的戰爭中——有一種特殊的精神從我們童年起就溫暖了我們的心——這種精神讓我們與我們的家、我們的家人、我們的朋友和鄰居更加親近。 “地球和平,對人類有善意。”這是一種不滅的精神。
過去幾年,國際黑幫活動以及歐洲和亞洲的殘酷侵略,使我們的聖誕節慶祝活動因對未來的憂慮而變得黯淡。我們說過“聖誕快樂——新年快樂”,但我們心裡知道,籠罩在我們世界上空的烏雲使我們無法以完全的誠意和信念說出這句話。
即使今年,我們仍然要面對更多的痛苦、犧牲和個人悲劇。我們的士兵經歷過所羅門群島、吉爾伯特群島、突尼斯和義大利的激烈戰鬥,根據他們自己的現代戰爭經驗和知識,他們知道,還有許多更大、代價更高的戰鬥還有待打。
但是,在今年的聖誕節前夕,我可以對你們說,我們終於可以帶著真正的、堅定的信心展望未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地球和平,對人類的善意」能夠而且將會實現。實現並投保。今年我可以這麼說。去年我除了表達希望之外無能為力。今天我表示肯定——儘管成本可能很高,但時間可能很長。
在過去的一年裡——在過去的幾周里——歷史已經被創造,對於整個人類來說,這比我們所經歷的這些悲慘時代中我們所知道的、甚至敢於希望的任何歷史都要好得多。
去年十月莫洛托夫先生、艾登先生和我們自己的赫爾先生在莫斯科會議上開創了一個偉大的開端。就這樣,為以後的會議鋪平了道路。
在開羅和德黑蘭,我們不僅致力於軍事事務,而且致力於軍事事務。我們也致力於對未來的考慮,為建立一個世界而製定的計劃,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場戰爭的所有犧牲都是合理的。
當然,眾所周知,我和邱吉爾先生曾多次愉快地會面,彼此非常了解和理解。事實上,邱吉爾先生已為數百萬美國人所熟知和喜愛,我們所有人都為這位偉大的世界公民在最近的重病中表示衷心的祈禱。
然而,開羅和德黑蘭會議給了我第一次有機會會見蔣介石和史達林元帥,並與這些不可戰勝的人坐在一起,面對面地交談。我們原計劃在開羅和德黑蘭隔著桌子互相交談;但結果卻是如此。但我們很快就發現我們都在桌子的同一邊。我們懷著對彼此的信心參加會議。但我們需要個人聯繫。現在我們用明確的知識來補充信心。
跨越陸地和海洋數千英里來舉行這次個人會面,並獲得令人振奮的保證,即我們在所有主要目標以及實現這些目標的軍事手段上都完全一致,這是非常值得的。
在開羅,我和邱吉爾首相與蔣介石大元帥一起度過了四天。這是我們第一次有機會與他親自探討遠東的複雜局勢。我們不僅能夠確定明確的軍事戰略,而且能夠討論某些長期原則,我們相信這些原則可以確保遠東子孫後代的和平。
這些原則既簡單又基本。它們涉及將被盜財產歸還其合法所有者,以及承認遠東數百萬人民建立自己的不受干擾的自治形式的權利。對於太平洋地區和世界其他地區的所有和平與安全而言,至關重要的是永久消除日本帝國這個潛在的侵略力量。我們的士兵、水手和海軍陸戰隊員,以及其他士兵、水手和海軍陸戰隊員,再也不能被迫從一個島嶼到另一個島嶼作戰,就像他們今天如此英勇和成功地戰鬥一樣。
現在,越來越強大的軍隊正在從阿留申群島一直延伸到緬甸叢林的巨大弧線上,在許多地點向日本人發動猛攻。我們自己的陸軍和海軍、我們的空軍、澳洲和紐西蘭、荷蘭和英國的陸地、空中和海上力量都在組成一支鋼鐵部隊,正在緩慢但堅定地逼近日本。
在亞洲大陸,在蔣委員長的領導下,由美國空軍增援的中國陸軍和空軍在發起將侵略者趕入大海的行動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開羅做出軍事決定之後,馬歇爾將軍剛剛飛往世界各地,並與麥克阿瑟將軍和尼米茲海軍上將舉行了會議,這些會議將在不遠的將來給日本帶來很多壞消息。
我在蔣委員長那裡遇到了一位具有偉大遠見、巨大勇氣以及對當今和未來問題非常敏銳的理解的人。我們討論了從各個方向以決定性力量打擊日本的各種軍事計劃,我相信我可以說,他帶著完全戰勝我們共同敵人的積極保證回到了重慶。今天,我們與中華民國的友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緊密,志同道合。
開羅會議結束後,我和邱吉爾先生搭飛機前往德黑蘭。在那裡我們會見了史達林元帥。我們完全坦誠地討論了與贏得戰爭和戰後建立持久和平有關的每一個可以想像的話題。
在三天的激烈而持續友好的討論中,我們就對德國發動大規模攻擊的所有問題達成了一致。
俄羅斯陸軍將繼續對德國東線發動猛烈攻勢,義大利和非洲的盟軍將從南方對德國造成持續不斷的壓力,而現在,隨著美國和英國軍隊從其他地點發起進攻,包圍圈將完成。
德懷特·D·艾森豪威爾將軍被選為指揮來自其他地點的聯合進攻的指揮官。他在非洲、西西里島、義大利的表演都很精彩。他以實踐和成功的經驗懂得如何協調海陸空力量。這一切都將在他的掌控之中。卡爾·D·斯帕茨中將指揮整個美國戰略轟炸部隊對德國作戰。
艾森豪威爾將軍將其在地中海的指揮權交給了一名英國軍官,邱吉爾先生將宣布他的名字。我們現在向新指揮官保證,我們在重要的地中海地區強大的地面、海上和空中力量將與他並肩作戰,直到實現這個痛苦戰區的每一個目標。
這兩位新指揮官都將有美國和英國的下屬指揮官,他們的名字將在幾天內公佈。
在德黑蘭的最後兩天裡,史達林元帥、邱吉爾先生和我展望了德國戰敗後的日子、幾個月和幾年。我們一致決定,必須剝奪德國的軍事力量,並且在可預見的將來不給德國任何重新獲得軍事力量的機會。
聯合國無意奴役德國人民。我們希望他們有正常的機會,和平地發展,成為歐洲大家庭中有用且受人尊敬的成員。但我們肯定會強調「受人尊敬」這個詞,因為我們打算一勞永逸地消除他們的納粹主義和普魯士軍國主義,以及他們構成「優等民族」的荒誕而災難性的觀念。
我們確實從宏觀目標而非細節的角度討論了國際關係。但根據我們確實討論的內容,即使在今天,我也可以說,我認為俄羅斯、英國和美國之間不會出現任何無法解決的分歧。
在這些會議中,我們關注的是基本原則——涉及大小國家的安全、福利和人類生活水平的原則。
用美國的、有點不合文法的口語來說,我可以說我和史達林元帥「相處得很好」。他是一個兼具巨大、堅持不懈的決心和堅定的幽默感的人。我相信他真正代表了俄羅斯的心靈和靈魂;我相信我們會與他和俄羅斯人民相處得很好——確實非常好。
英國、俄羅斯、中國和美國及其盟友佔地球總人口的四分之三以上。只要這四個擁有強大軍事力量的國家團結在一起,決心維護和平,就不可能出現侵略者國家發動另一場世界大戰。
但這四個大國必須與歐洲、亞洲、非洲和美洲所有熱愛自由的人民團結並合作。每個國家的權利,無論大小,都必須受到尊重和保護,就像我們共和國內每個人的權利一樣。
強者將統治弱者的學說是我們敵人的學說-我們拒絕它。
但同時,我們一致認為,如果需要使用武力來維護國際和平,只要有必要,就會使用國際武力。
我們一貫的政策——當然這也是一項常識性政策——每個國家的自由權利必須以該國家為自由而戰的意願來衡量。今天,我們向被佔領國家中看不見的盟友、地下抵抗組織和解放軍隊致敬。當反入侵的日子到來時,他們將為我們的敵人提供強大的力量。
隨著科學的發展,世界變得如此之小,以至於我們不得不放棄過去的地理標準。例如,在我們的早期歷史中,大西洋和太平洋被認為是美國的安全牆。例如,時間和距離使我們和其他美洲共和國在物理上有可能獲得並保持我們的獨立性,對抗無限強大的力量。直到最近,很少有人,甚至是軍事專家,認為有一天我們可能必須保衛我們的太平洋海岸免受日本入侵的威脅。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相對較少的人認為我們的船隻和運輸會在公海受到德國潛艇的威脅,或者德國軍國主義者會試圖統治中歐以外的任何國家。
1918年停戰後,我們認為並希望德國的軍國主義哲學已經被粉碎;在接下來的二十年裡,我們充滿了人類的仁慈,解除了武裝,而德國人卻可憐兮兮地抱怨著,以至於其他國家允許他們——甚至幫助他們——重新武裝。
多年來,我們虔誠地希望侵略者和好戰國家能夠學習、理解並執行純粹自願和平的理論。
前幾年的善意但命運多舛的實驗並沒有奏效。我們絕對希望不再嘗試它們。不——這樣說太弱了——我打算作為總統和總司令盡我所能,確保這些悲慘的錯誤不會再次發生。
這個國家總是有一些快樂的白痴,他們相信,如果美國的每個人都回到自己的家中,鎖上前門,我們就不會再有戰爭了。假設他們的動機是最高尚的,但事實證明他們是多麼不願意麵對事實。
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希望和平。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正在為實現和平而戰——不僅僅是停戰,不僅僅是停戰——而是凡人所能實現的盡可能強大和持久的和平。如果我們現在願意為和平而戰,那麼將來必要時使用武力來維持和平,這不是很好的邏輯嗎?
我相信,而且我想我可以說,其他三個為爭取和平而進行如此偉大鬥爭的偉大國家完全同意我們必須準備好用武力維持和平。如果德國和日本人民徹底意識到世界不會讓他們再次爆發,那麼他們有可能,而且我希望很可能會放棄侵略哲學——相信他們能夠即使失去自己的靈魂,也能贏得全世界。
當我在大約兩週後向大會提交報告時,我將更多地談論開羅和德黑蘭會議。屆時,我還將對國內的某些情況有很多話要說。
但今天我想說的是,在我的國內外旅行中,看到的我們的官兵和他們的豐功偉績,給了我對未來最大的鼓舞和最大的鼓舞。
對於我們武裝部隊的成員,對於他們的妻子、母親和父親,我想重申我們對馬歇爾將軍和金海軍上將的巨大信心和信心,他們指揮著我們在全世界的所有武裝部隊。他們肩負著制定策略、決定何時何地作戰的重大責任。這兩個人都已經在美國歷史上獲得了很高的地位,其中將記錄許多今天無法發表的軍事天才的證據。
我們的一些海外人員現在正在遠離家鄉度過他們的第三個聖誕節。對於他們以及所有其他海外或即將前往海外的人,我可以向他們保證,他們政府的目的是贏得這場戰爭並儘早將他們帶回家。
我們美國人民最好確保,當我們的士兵和水手真正回國時,他們會發現一個在自由美國制度下獲得充分教育、康復、社會保障、就業和商業機會的美國——他們將找到一個政府,根據他們作為美國公民的選票,他們完全參與了選舉。
美國人民完全有理由知道這是一場艱苦且具破壞性的戰爭。在出國旅行期間,我與許多在戰場上與敵人作戰的軍人進行了交談。這些頑固的現實主義者證明了敵人將領和士兵的力量、技巧和足智多謀,我們必須擊敗他們才能贏得最終勝利。戰爭現在已經到了這樣的階段,我們所有人都必須期待大量的傷亡名單——死亡、受傷和失蹤。
戰爭就是這樣。通往勝利的道路並不平坦。結局還沒到來。
我回來才一周。公平地說,我應該告訴你我的印象。我想我看到我們這裡的一些人有一種傾向,認為戰爭會很快結束——我們已經取得了勝利。而且,也許由於這種錯誤的推理,我認為我看到了恢復甚至鼓勵黨派思想和言論爆發的努力。我希望我錯了。因為,當然,我們首要且最重要的任務都是贏得戰爭並贏得持續幾代人的公正和平。
正在歐洲和遠東進行的大規模攻勢將需要我們和我們的盟友在戰鬥前線和國內所有車間中調動起每一絲能量和毅力。正如我之前所說,你不能在周一發動大規模攻擊,但要求在周六交付。
不到一個月前,我搭乘一架大型陸軍運輸機飛越巴勒斯坦小鎮伯利恆。
今晚,在聖誕夜,世界各地熱愛聖誕節的男男女女都在思念這座古鎮,思念十九個多世紀前閃耀在那裡的信仰之星。
今天,美國男孩們在冰雪覆蓋的山脈、瘧疾肆虐的叢林、熾熱的沙漠中奮戰;他們在遙遠的大海、雲端之上戰鬥,為自己奮鬥的目標而奮鬥。我認為來自伯利恆的信息最能體現這一點。
我代表美國人民——你們自己的人民——向我們武裝部隊的你們發送聖誕節致詞:
我們心中為您和所有為消除世界邪惡而奮鬥的戰友們祈禱。
我們祈求上帝祝福你們──你們的父親、母親、妻子和孩子──以及你們家中所有的親人。
我們請求上帝恩典的安慰賜給那些生病和受傷的人,以及那些在敵人手中成為戰俘、等待他們再次獲得自由的日子的人。
我們請求上帝接納並珍惜那些獻出生命的人,並讓他們永遠受到同胞的尊敬和感激。
願上帝保佑所有在平安夜奮戰的人們。
上帝保佑我們大家。讓我們堅定信念,為這裡和世界各地的人類更美好的一天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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